一箭雙鵰。
還有那把紫玉琵琶,他真是從未聽過四少的技藝,管中窺豹、可見一斑,璃紗的琵琶彈得已不是一般的好,收放自如,那四少自己上手又該是如何呢?一個十五歲不滿的少年,這樣玲瓏剔透,究竟是對還是錯?
第十七章 露端倪
四少向來好眠,白日裡玩得痛快,夜裡倒頭就睡,又是一夜無夢。
次日,尚在迷糊中還未清醒的玉四少遊魂一般的飄到主屋去給玉家老爺子請安,還沒張嘴便被一記震天吼震得三魂六魄皆是一驚:“混賬東西,為父今日才知道我玉家的少主竟是這般的風流,好一個良辰苑的教習!還真是本事不小啊!”
四少看著自家老爹那一副要吃人的模樣,臉上頓時生出一個乖巧璀璨的笑容來,一邊小心地伸出右手給玉老爺順氣,一邊腆著一張臉討好道:“息怒息怒,老爹啊,別生氣啊,怒氣傷肝,您這一生氣,我罪過可就大了!”
玉老爺子正在氣頭上,壓根兒不買這臭小子的賬,反倒看到他那不知輕重的樣子更加惱火三分,“你少在我跟前耍寶!小小年紀不務正業,成天流連於花街柳巷,成何體統!”
四少聽得他如是說,也不反駁,只扁了扁嘴,吐了下舌頭,外加做了個鬼臉。
玉老爺子看自家小兒這副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擰上四少的耳朵,厲聲罵道:“我以為有衛布耶那小子在,你也瘋不到哪裡去,誰想你們是一丘之貉!飽食終日,無所事事!”
“疼疼疼!爹!”四少的耳朵可不能隨便亂揪,只可惜玉老爺子聽得這幾聲叫喚,手上的勁兒越發的大了,直教四少跳腳。
今早還沒出門,玉青就將自家小兒昨日在良辰苑做的好事說了,現在蟾都怕是無人不識玉家四少了,他的老臉可往哪兒擱啊!想到這裡,手上的力氣又重了三分。
四少的兩隻耳朵最是脆弱,臉皮反正已是被良辰苑的眾姐姐們掐捏揉搓得厚了,可耳朵不行啊,於是只得討饒道:“我說老爹啊,您先放手成嗎?我這可是有隱情的啊!”
玉老爺子先是狐疑地撇過來一眼,將信將疑道:“你能有什麼隱情!”
“老爹啊,我什麼時候騙過您啊,我哪裡借個膽子也不敢在您面前耍花招啊!”這耳朵真是被擰到痛極,他半邊腦袋都跟著疼。
聽得這話,對自己有著無匹自信的玉家老爺子這才鬆了手,一屁股坐在四少的椅子上,一臉的麻木,彷彿寫著: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隱情!
自己的椅子被自家老爹坐了去,四少只能站著賠笑臉,“老爹啊,楚良那廝最近沒什麼動靜吧?”
玉霄瞥了臭小子一眼,“少廢話!想說什麼就直說!”
聳了聳肩,四少一臉諂媚,繼續賠笑臉:“父親大人向來剛直,對母親大人之情感天動地、至死不渝,從不流連煙花之地的您怕是不知道楚良那廝的魂都被絲露吸走了吧?”
提到亡妻,玉霄臉上晃過一絲黯然,但瞬間又消失無影了,“那又如何?”少見的一臉正色。
見自家老爹板起臉,四少自然不在打哈哈,“既然楚良那廝愛她愛得緊,那她在良辰苑豈不是比在春錦閣來的方便?”話止於此,其中意思,二人皆是心知肚明。
不過,想這麼簡單就逃過一劫,四少可就大錯特錯了,正當他自鳴得意之時,玉老爺子發話了,言語之間卻語重心長:“寒兒,那地方還是少去為妙啊。”
四少聽得這句話,收了滿臉燦然的笑意和得色,低聲道了一句:“父親放心,寒兒自有分寸。”
見他如是,玉霄也沒什麼可再囑咐的,本想揮手叫他下去,卻在這當口想起一個不相干的人來,遂問道:“你把那洛慈帶回來算是怎麼回事兒啊?暖兒要是有個萬一,你打算怎麼辦?”
這一問正是問到了關鍵,四少躊躇了好一陣子,終是開了口,“洛慈是陛下的人,想必陛下已經知道暖兒的存在了。”
此句一出,主屋內鴉雀無聲,良久,玉霄嘆了口氣,無奈道:“終是逃不過去嗎?”
難得見玉家老爺子黯然神傷,四少也有些無措,但轉念想來,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父親莫要擔心,只怕陛下此刻還沒有將主意打到玉家頭上,不然,他何苦將洛慈派過來盯著,而不是直接叫御林軍端了鳳鳴軒?”
玉霄仍舊不語,四少無法,只得繼續安慰:“孩兒不孝,若是當年沒有與先帝一敘,玉家定然不會遭至如此境地。不過,但凡有半點辦法,孩兒定將保暖兒周全、保玉家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