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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原來是個打掃的小宮女,一不小心沒有扶好手裡的笤帚,眼看要砸在自己的腳面子上,她便一下在撲過去將笤帚搶了過來。

李承恩一看,她要摔倒,條件反射,不由伸出手來相扶,碧落便試圖將小字條兒放在他伸出的那支手掌心裡。無奈,李承恩絲毫沒有默契,“啪嗒”一聲,窩成一團的字條兒倒在了地上。

碧落眼疾心快,連忙穩住了身子,伸出右腳,踏在字條兒上,慌忙跪倒賠罪:“奴婢該死,衝撞了皇上!”

見這個小宮女惶恐中一低頭,耳邊戴著一對雞血玉耳墜左右晃盪,無論聲音和這耳墜,李承恩心裡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一時卻想不起來。

於是,看了她一眼,貼著她跪著的地上走過。

看來皇帝走遠了。院子裡的人陸續起身,各自散開,忙起自己的事情。院子中間只剩下自己,便伸出手悄悄將該在裙子底下的字條兒撿了起來。

還好,沒人發現!

“伸出手來!”一個低低的聲音,一個矯健的身影過來,捉住了她攥緊小字條兒的右手。

登時嚇得她花容失色,頭腦“轟”地一下子炸開了:完了!

太抬起頭,仔細看,卻原來是那鄉村遊醫湯順堯,當稍微放鬆了下來,另一隻手五載心口上:“嚇死人了!原來是你!”

順堯以為這個小丫頭,藉機傳送字條兒親近皇上,獲得恩寵,想逗她一下,低聲地說:“別裝傻!手裡的字條兒,交出來,要不我要報告任太后了”

字條兒打死也不能落在任太后手裡,她。連忙將手心裡的字團兒一揚手鬆開,落到寬寬的袖筒裡,伸出掌心,解釋:“哪有,你看差了!”

順堯見她如此聰明,似笑非笑笑著說:鬼丫頭,好有心機!

碧落知他誤會了自己,不由臉紅,又不好辯解,只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低著頭繼續打掃起來。

“不拿出來我看看也行?你要是告訴我一些關於你姐姐的事情,我就當方才那一幕沒看見。”順堯不依不饒。

見順堯跟自己玩笑,碧落便放下心來,將掃帚把支住下巴頦兒:“我姐姐啊,長得很美,很憂鬱,也很善良”

“你姐姐是那來人?”順堯問道。

“好像是南方人”說了半截,碧落意識到自己失口,便不再回答他。

哪有不知道自己姐姐家鄉的?順堯心裡登時明白,原來這丫頭所說的姐姐不是親姐姐!那麼,會不會是蓁蓁?

“你姐姐,是汀州人?”順堯覺得自己就要找到蓁蓁了。

這時候,李嬤嬤從耳房裡走了出來。見他倆人說了很久,於是輕輕咳了一聲。

順堯會意,連忙走了出去。

【心事】

十月初十,新皇要來陵園行百日祭禮。陵園的太監,嬤嬤,上上下下忙的不亦樂乎。這給平素肅穆莊嚴的帝陵增添些許活力。

陵園妾們卻是可有可無。皇帝是來拜祭他老子的,和我們這幫無牽無掛的人,有什麼相干呢?

虞美人慢慢不再嘔吐,陵園裡重新撥了兩名嬤嬤伺候她,蓁蓁帶著鄧御女和採桑回到了自己的清月苑。

清月苑裡,自打溫采女死後,崔姑姑又恢復了先前的冷漠,幹完自己的活兒,就回自己屋裡待著,或者鬼鬼祟祟出去,不太說話。從不上正屋。沒人之她天天行色匆匆來去忙啥,除了鄧御女。

是夜。主僕三人坐在裡間,邊做手工活,邊閒聊。

鄧御女望著黝黑的窗外,說道:“明天,新皇要來祭奠,我們都要陪同”

採桑託著腮幫說道:“我還從來沒見過新皇呢!長得俊麼?”

蓁蓁正在看書,聽她孩子氣的話語,不由一笑:“明兒個見著了,就知道了。”

說完,放下手裡的醫書,掀開 布簾子,走了出去。 提到李承恩,蓁蓁心裡卻說不清楚。雖然對新皇沒有萌動春心,但想起他對自己的掛念,又不由心生一股羞澀。不是她薄情忘了順堯,畢竟是個雙十年華的佳人,對於異性的鐘情,自然會產生一點點虛榮 。

也不是她不顧禮儀,忘了倫理,在大勝國,風氣極其開化,夫妻相處不合,女子可以申請“和離”,主動炒了丈夫魷魚,且對“亂倫”的解釋很開通,因為大勝國開國皇帝是匈奴的後裔,自然沿襲了一些匈奴族的風俗——“收繼婚制”:父死則妻其後母;兄死則妻其嫂。即父親死了,他兒子可以娶後媽為妻 。哥哥死了,弟弟可以娶他嫂嫂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