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點,快一點!再不去就危險了!”她朝著身後一通狂吼,化學反應的中毒不處理這傢伙就死定了!
眾人聽到側妃殿下發話,倒還不敢肆意動彈,一聽法老危險,禿頭佬總算站出來指揮了。
久也回頭看了一眼唇色慘白的男人,飛快地趕回辦公室。
找藥,找酒精棉,找麻藥這,手術刀有沒有?天哪,手術刀都沒有她翻箱倒櫃地找,希望可以看到一點可用的東西。
額?這是?她發現了暮木老師留下的公文。這時候不能放過任何地方了,管他**不**,她拎起公文包,倒過來就抖動,掉出了許多雜物和一個嶄新的手術包。上面寫著:美奈,生日快樂。好像是打算送給師母的生日禮物。她的師母是外科手術的精英。
唉老師對不起,這個先拿來用了。治療過法老的手術刀,應該會更有價值吧。
謝提三世很快被秘密地送來,久也趕走了士兵和企圖留下的馬斯和亞爾塔。
“侍女是魯比的人”保持清醒對他來說似乎已經很困難了。
久也按程式給他打了麻藥,小臉上已經滿是汗水:“別說了,等你好了再說。睡一會,我可以做好的相信我。”
他精緻的額頭密密地滲著汗,她輕輕吻了吻他的額,希望能給他一點勇氣,希望他相信科學相信醫學,不要擔心她會害他。
伊塔圖漂亮如星辰的眸幾乎是震驚地望著她,然後他笑了,即使呼吸很重,心跳都不舒服,他很高興,她第一次主動吻他了。“我知道我相信你會再給我奇蹟。”
久也小心地用刀挑去了草藥,不知道是什麼藥,但是絕對不會有害就是了。
她極小心地清洗著銅屑,猙獰的血色傷口和他麥色的健美身軀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空氣裡,酒精味,血腥味,汗水揮發了再流出,流完了再揮發。沙漠地帶的高溫似乎是在玩弄著人的生命。這個辦公室裡複雜的氣味讓人幾乎作嘔。
可是那雙小心翼翼的手和精神集中的藍色眼睛,叫人忘卻了一切。
“OK了。”包紮後最後的傷口,伊塔圖粉色的唇已經煞白,臉色也十分差,若不是體質好加上生命力強大,很難這麼快就做好的。
趁他還沒醒,她在飲水機裡倒了杯水,剛坐下就有人衝進來了。
“王!王怎麼樣了?”來人是剛才沒在的宰相,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也許才從哪裡趕回來。
一進門便撲在三世身邊,急得清秀高雅的臉都微微扭曲。
久也不忍看他那副模樣,喝了口水勉強是潤了喉嚨,就回答道:“放心吧,銅傷雖然難處理一些,但是沒到棘手難症的地步。我清洗過傷口了,現在他只是在睡覺。你這麼大呼小叫的他還怎麼休養?”
託瓦爾聽不懂久也說的,只是聽出大概是沒事了。“沒危險吧?”
“他能有什麼危險?危險的是我,本來就是誘餌了,這下可好,他們以為可以殺掉他,我還救了他,誘餌的地位穩居不下了。”久也不以為然地繼續喝她的水。
託瓦爾肉笑皮不笑,這個女人確實很有意思。難怪王會鍾情於她。
久也見宰相沒什麼反應,喃喃道:“我救了最不想救的人啊~嘖嘖,”她側頭瞥了某人一眼,“你最好就別醒了。”
託瓦爾不禁暗歎這個女人的毫無忌諱,甚至懷疑是不是王的過度縱容也會把她變得像很多妃嬪一樣嬌蠻任性。好在他不是元老院那些古板的老傢伙,否則這樣出言不遜的女人,他們非喊著治罪處刑不可。跟他一樣敢開偉大fǎ老玩笑的人,竟然會是個奇怪的女人。
“咳!”一聲假得可以的咳嗽來自於本該昏迷的某人。
久也並沒有心虛,很是粗暴地回頭低吼:“咳什麼咳?繼續睡你的覺!”然而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又起身過去,看似粗魯地把男人扶起來。
伊塔圖正出於受寵若驚的狀態中,“久也你?”
還沒等他高興地發展他的遐想,對方就滿臉不爽的說:“回皇宮去,別帶在我這裡佔我地方。”她還十分鬱悶地覺得自己根本就不該救他,浪費了那麼多的藥劑。最重要的是這些東西都是用完就沒有的。
久也習慣性地等著接受三世的威脅恐嚇,但半天沒有回應。等她仰頭對上他的眼,她頓覺天旋地轉,有種熱流要湧出鼻子的感覺。
她絕對不是花痴,但是——當你看到一個帥到連神都得驚歎的俊美男子以一副極其可憐孱弱的表情,怯怯地凝視你,宛如在控訴你的暴行,這時候,誰能冷靜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