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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瓦爾看了看她所指的地方,提醒道:“皇妃殿下,臣並不認為一個地方小隊能將皇家樂隊比下去。這樣樂師們會有意見的。而且”
“那就合作。”她打斷道,“皇家也需要新樂師帶進新地音樂和舞技,而且我不希望我們皇家地樂師們有任何欺負外人的行為。這個可以吧?廓”
職業道德崇高的託瓦爾很利落地撇去所有餘詞,簡潔地應聲:“可以。”
辯駁?又有何必要?
女人低著頭繼續看著船隊的名單。沒預兆地冒起話來:“另外,外面左邊第一個工頭揮鞭太重了,奴隸到他手上就得少層皮。要麼把他換掉,要麼給我安置好奴隸們。他們不是牲畜,現在工作量繁重,死人會影響進度,亂葬崗地屍體太多了會折損埃及的形象。”
就算外面的人已經深知埃及是什麼樣,正式外交的場合,表面功夫還是做足一點好。對方怎麼說也是希臘王,既然目的不純,那麼就讓她來個下馬威。女神來之前和之後是不同的。
“是,殿下。”宰相如同一個高階隨從,任她指揮。由她一開口,他立即勾勾手指命人出去帶走了被點名的工頭。
他沒必要在此做她的傳令員,在這種時刻,宰相的忙碌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的,但是一上午的工作已經讓他對這個心思縝密的女神徹底征服了。她是個可強可弱的女帝人才,託瓦爾可以確定傑。
一個隨行侍女怯怯地進到了這個簡易工作室中。“女神大人,是否要用午膳呢?”
“我還不餓。”眼光在紛雜地名單中掃描般快速移動中。
小侍女蒼白著小臉,為難地又一次開口:“可是,瑪爾女官會責怪我的求大人多少吃一些吧。”
久也抬頭,“知道了。去拿過來吧。”
侍女如獲大赦地連連稱是,立馬轉身出去了。沒一會便端著食物折了回來。
工作中地女人這次頭也懶得再抬了:“放在這裡我等會兒會吃的。”
“殿下,涼了就不好吃了。搞不好會傷到小皇子的”小侍女還打算再說些什麼來鼓動皇妃用膳,突然被人一把抓住,嬌呼了一聲:“啊!”
驚叫引起了久也的關注。仰首便見託瓦爾氣定神閒地看著被兩個近侍架住的少女,眸子裡的光卻是她熟悉的精利——揣測。
他在觀察這個侍女。
這場景轉變有些過快了。
“怎麼回事?”
“一樁小事而已。”託瓦爾素淨的面上波瀾不驚。“請殿下容許臣換走這些食物。”他右手靠肩彎腰行了個請求禮。
“食物?”她看了一眼如常無二的麵包羊奶和幾道小菜。今天的菜色還是意外地豐盛呢。
“食物有問題嗎?”她邊問邊自己端起湯湊近鼻下一嗅。紅潤的臉色剎時白了三分。
“牛膝!”該死!是誰想要害她?居然連牛膝都出現在這裡了!對於產婦,牛膝可以當作助產劑,因為其有滑利七竅的通血功效,但是對於孕婦,這種良草就是噩夢!牛膝會導致孕婦墮胎的啊!【牛膝:草藥,有活血,益腎,養胃之效。】
“看來殿下不需要臣來解釋了。”
久也走向慌亂絕望的投藥者,揚手便是一巴掌。“啪!”的脆響讓人聽著都覺得疼。
捱了耳光的和看她扇耳光的更是驚駭了。除了千年冰塊的託瓦爾。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久也攥著粉拳,氣得發抖。末了一句,爆點十足地引來了一方下巴落地聲,“為什麼不早點給我吃!”
“殿殿下”託瓦爾發現自己竟也有張了口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他好像衝上去掰開她的腦袋看看她的腦子究竟在想些什麼。這種話也可以亂說的嗎?
“為什麼非等我下定決心好好保護它的時候你才拿來呢?!”女人十分激動地呵斥,修長的身子止不住地微顫著。
總算這一句還是平復了眾人心裡狂顫的撥亂。還好,女神大人還是正常的。
她垂下首,同時背過身去。誰也無法猜透那倩麗背影之後的臉頰上,帶著的是怎樣一副神色。
氣氛很快地從之前的高密度轉向了徹底的嚴肅。
似乎是來自遠方的嘆息:“把她帶去見伊塔圖吧。”
宰相盡職地詢問道:“殿下不審問嗎?”“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會殺了她。”女人凝固的背影膠著在那裡,沒有動彈,“我是醫者,而且還有孩子,我不希望自己會被衝昏了頭殺死這輩子第一個人讓我有這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