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生女兒看待,最多隻把她當成一個利用的工具。想不到,短短的時間內,她竟為了一個男人改變了如此之多,不但敢違揹他的命令,反而為一個肆虐她的男人開脫。
這丫頭,到底是被人下藥了,還是突然轉變了?一向精明幹練的蘇世巖竟開始混沌起來。
是的,眼前的女子徹底讓東陵修迷濛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再閃爍剛入府時的膽小懦弱,取而代之是沉穩而充滿奇異的光。她的改變,似乎在一夜之間。就算是毀容,但從她眼裡卻看不到絲毫的自卑與恐慌。相反的是,她的清澈的眸子總是散發著一種平靜而淡泊的光芒。此刻,更像一塊磁鐵一般,似乎能瞬間吸掉別人的心。她應該恨他入骨,她不應該幫他說話。就算是她害了驀雪,她也不該這般坦然的說出來。為何,她會說這些話?他,這一刻,平靜的心在謀個深處,有瞬間的動搖。
白舒哥從那雙蒙著面紗的眸子裡,看到從未有過的生疏冷漠,那種不同往日的眸光讓他渾身刺痛。為什麼,念兒會像陌生人一樣對他?是因為那日他愴惶的離開嗎?是因為這樣,才傷了她的心導致她從頭到尾也不肯多看他一眼嗎?可是,這一切,又怎是他能控制得了的?那張臉,恐怕是世間哪位男子見了,也會心生嫌棄的。是的,她可以怪自己無情的離開,但她怎麼能將事情真相隱瞞呢?她為什麼會袒護這個視他為眼中盯的男人?難道,她已經愛上了他嗎?想到這裡,白舒歌俊美的臉上,驀地變得煞白煞白。
“念兒你想明白沒有,爹是來幫你的,你怎麼要一直庇護他?”對於蘇念尾奇異的舉動,蘇世巖在無奈的同時,再次苦口婆心的勸道。畢竟,他現在只能透過自己的女兒,掃除眼前的唯一障礙。
蘇念尾倨傲的揚了揚尖瘦而顯雲淡風清的下巴,淡漠的掃了掃低著頭臉色蒼白的白舒歌,隨即又在蘇世巖那張焦急且充滿隱忍的滄桑面孔凝視片刻,良久才淡聲道;“女兒說得很清楚了,禹王並沒有對念兒怎麼樣,我過得很好,就請爹不要再為念兒操心。”說到那個爹字,蘇念尾的語氣無比生硬冷漠,聽得一旁的白舒歌與蘇世巖皆是詫異的張了張唇,又木訥的合了上來。
一直沉默未語的東陵修,則是用一雙沉深漆黑如潭的眸子打量著她。這個女人,今日的舉動,著實奇怪。為何,他會為自己攬下所有罪證,為何,從那眼睛裡,他看不到絲毫的感表與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