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並非真是自己的漢陽哥哥,於是,她沒有說話,只是垂下頭不說話。
一旁的東陵修,銳利的雙眸很快便察覺到了蘇念尾眼底的驚慌,內心倏地怒火升騰。這兩個狗男女,竟然敢當著他的面如此眉來眼去,簡直就不把他放在眼裡。
雖怒歸怒,但礙於大事當前,東陵修也不好發作。
不理會氣氛的詭異,蘇世巖深沉的老臉閃過一絲算計的模樣;“王爺,現在老夫的女兒也到了,那麼有些事情老夫覺得,也可以當面對質了。”
東陵修眸子倏地變冷,陰森的眸光瑣在了蘇念尾的身上,片刻才森冷的說道;“將軍是來質問本王什麼的嗎?”
蘇世巖老謀深算的眸子閃過一抹精深的笑意;“不敢,老夫只是想為受盡委屈的孩子討個公道。”
“是嗎?本王卻覺得,將軍此來目的並非如此簡單。何況,現在,立在你身邊的人不是好好的嗎?”
話落,三道眸光同時落向了蘇念尾的身上。
而同時,沏完茶屹立在屏風後的阿香,也深深為蘇念尾捏了一把汗。
做為一個現代人,蘇念尾以從過來的路上,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的爹會在這個時候來看她,如果她沒猜錯,就是想在皇上病危之前剷除東陵修。否則皇帝真的病逝,那麼誰也奈何他不了。於是,他今日突然來探望自己忘卻以久的女兒,說是要為她洗刷冤屈,目的就是尋找藉口,一個可以TF東陵修勢力的藉口。
“念兒,過來,爹有事問你!”蘇世巖將眸光轉柔,一臉慈祥的朝蘇念尾說道。他這副模樣,如果不摻雜那些利用的動機,倒也有幾分慈父之樣。
“呃”儘管蘇念尾百般不願意,但礙於眼前情形,她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
這個從來不曾過問自己半點情況的“老爹”,突然這樣親暱的握著自己的手,這驀地讓蘇念尾感覺肉麻兮兮,混身簡直就快起雞皮疙瘩。
“念兒,你告訴爹,你的手是怎麼回事?”驀地發覺蘇念尾纖指上的痂印,蘇世巖立即誇大聲勢的朗聲問道。當然,應該說是,“倍感關心”。
蘇念尾此刻感覺自己正立在一群荊刺之中,此刻是上也不對,下也不是。
深明其理的東陵修,目光略沉的看著這對父女,唇角彎起一抹不屑的諷笑。
“念兒,你快說啊,有爹給你做主,受了直麼委屈你儘管說!”蘇世巖為了給蘇念尾增加銳氣,還不住的用輕蔑目光朝一臉冷漠的東陵修掃去。
蘇念尾望了望神色冰冷的東陵修,再朝自己那“深明大義”的“慈父”望去,半晌才幽幽道;“爹,女兒沒事,這些傷是念兒自己不小心造成的。”
此話一出,三道異樣的眸光同時朝蘇念尾射來。
蘇世巖的眸光是又惱又怒。
東陵修的是驚疑摻半。
而白舒歌的則是茫然無解。
在咒罵女兒不爭氣的同時,蘇世巖再次冷言相譏道;“是嗎?爹怎麼聽說前些日子你被送進禹王府的大牢?念兒你快如實告訴爹爹,不要再為傷害你的人隱瞞。”
“是啊,念兒,有將軍在,你不要怕!”一直立於一旁的白舒歌也站出身來,一臉凜然的朝蘇念尾說道。
面對如此大的兩座靠山,一般受盡委屈的千金小姐應當哭訴不已。但是,蘇念尾做為一個現代的聰慧女性來說,她知道這樣做只會對她有害無益。
“將軍,這些是本王的家務事,似乎還勞不到將軍費心吧?”已經面露戾氣的東陵修,雙眸深沉的緊視著蘇世巖,兩人雖未動手,但是在眼神之中隱約已流露出殺意。
儘管蘇世巖已上了年紀,面對東陵修那冷冽之光,他不但沒有退縮,反而越發傲慢的說道;“王爺,老夫並不想管你的家務事。不過,事情波及老夫的女兒,老夫與她骨肉情深,就不得不管。”
“你。。”
“不用再多說了,上次入牢是女兒的錯,要不是女兒我心存邪念將蕭姑娘推入水中,也不會發生這種事。王爺將我關入大牢,這是應得的懲罰,所以爹你也不必再為女兒訴冤,這些都是女兒自找的。”
她用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語氣將這些話說出來,豈料卻讓三個男人同時瞠目結舌。
蘇世巖用銳氣逼人的眸光環視著蘇念尾那雙平靜而清冷的眸子,第一次,他發現他看錯了自己的女兒。從前的他的女兒,只是一個唯唯諾諾,畏首畏尾的膽小丫頭啊,對他的話更是惟命是從。所以就因她的這種懦弱個性,他一直沒有把他當成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