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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她,驀地感覺到自己正在做一件對不起他的事。

聽了蘇念尾的話,東陵諸天埋頭凝思片刻,良久直視著蘇念尾清澈透底的雙眸,一臉認真道;“醜女人,我知道你是絕對不會的。你爹其實是冤死,他並沒有造反,他只是想穩固父皇的江山。”

“這”聽到這駭人的話語從一個孩子嘴裡說出來,蘇念尾頓時啞然失色。

“我想你應該明白,你爹與禹王在朝中的兩大勢力。父皇沒有仙逝前就曾說過,他若駕崩,他們總有一方要死在對方手裡。否則,天下不會太平。所以,你爹只不過是被禹王用計害死,而你免受其害,卻被貶為貧奴。因此,以你的性子,你是該恨他,而不是繼而當他的細作。”

面對他坦然的分析,蘇念尾抬頭望向他,怔怔地看著他因汗而浸溼的頭髮。風一吹,輕輕隨風舞著,修薄的而性感的唇瓣輕抿著,嘴角微微揚起,與唇畔的酒窩勾勒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是的,這個少年是如此的相信自己,可她卻為了某種利益接近他。她的良心,頓時有些不安,對,這一切並不是她能撐控的。

“我說的對嗎?”見蘇念尾直直盯著自己,少年俊逸的臉龐再次通紅。

蘇念尾笑著點頭;“你說的對,他只是我的仇人,我是不會幫他的。”

“那就好,醜女人,該問的你也問完了,快幫我鬆開吧!”東陵褚天,恬淡一笑,縷縷陽光折射在他歡快的眸子裡,是那樣的扣人心絃。

蘇念尾再解開絲巾的同時,有剎那的入神。

“大膽,是哪個不長眼的狗奴才,盡敢把是你?”迎面來的怒喝聲,打破了這沉靜而美好的局面。

蘇念尾抬頭回眸,卻見一位熟悉的黑衣少年滿臉的驚怒瞬間轉換成詫異之色的緊盯自己。

是他嗎?兩年前,那個與東陵褚天一起在比翼園認識的孩子。

依舊一身黑衣,依舊是相似的處境,依舊是同樣的橋段。命運似乎,總喜歡如此安排。

“雪寒你還記得她?”解開了束縛的東陵褚天,一臉欣喜的走上前來,望著自己的三皇帝朗聲說道。

黑袍懾人的東陵雪寒似乎比起當年更為冷酷,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袍將他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整齊而黝黑的長髮慵懶綰在腦後,從側面看出漂亮得讓人咋舌。尤其是,他長著一雙清澈明亮,透著些許孩子氣的眼睛,那挺直的鼻樑、光滑的面板、薄薄的嘴唇有些凌厲的緊抿著,再配上那俊朗得無可挑剔的五官,簡直完美得就像一個暗夜裡的騎士。

“皇上,雪寒記得,他就是當今天下第一個也是唯一個對你如此無禮的女人。幸運的是,她還能活到現在。”東陵雪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的朝蘇念尾凜去。

如果說東陵諸天是天上暖陽,那麼眼前這個東陵雪寒就是地上寒冰。兩個風格迥異的男子,卻每次都同時出現在她身邊,讓她有些陰陽不調。

“小鬼住嘴,兩年不見,你的狂妄自大還沒改啊!”被人如此評價,蘇念尾當然不悅的回擊。反正眼前這個皇上她都不用顧忌,對於這個王爺那就更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你”東陵雪寒亦如當年那般,揮袖氣結,拿她無奈。

“哈哈,雪寒,這次你算是碰上對手了,朕都怕了她了。”

蘇念尾斂眸一笑,沒有絲毫得意,也沒有絲毫的放肆,只是淡淡的看著他們兩個的談話。

“皇上,太后讓你前去請安。所有事要找你商議,所以雪寒特地前來稟奏。”東陵雪寒微微鞠躬,聲音變得比當年粗礦了不少。

東陵褚天淡漠點點頭,然後指著蘇念尾道;“醜女人,朕還有事要忙,就讓雪寒陪你看看這地方,以免日後迷路。”

“皇兄”一句皇兄,脫口而出。就如當年,東陵褚天也是將這份不好的差事交給了他。

“雪寒你還拿朕當兄弟,就別再伸張,記住,此事萬萬不可告訴太后。否則”東陵褚天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便朝蘇念尾溫潤一笑,淺步離開。

望著那抹白影如天上的雲彩般飄走,蘇念尾若有所思的朝黑衣男子問道;“他每日都很忙嗎?”

東陵雪寒露出一臉鄙夷之色道;“當然,他是誰,可是當今天子啊!每日禮、樂、射、御、書、數。全都要學,《易》、《書》、《詩》、《禮》、《樂》、《春秋》全都要背。儒家經典、歷史、兵法、地理、天文、禮儀、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皆是每日必修之課。”

“哇,這麼多?那豈不是很累?”蘇念尾詫異得合不攏嘴,這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