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諸天豁然的將雙手負在身後,一臉平靜的問道;“喜歡嗎?”
蘇念尾毫不避諱的點點頭,兩年的奴婢生活讓她懂得什麼叫知足常樂,現在這個小皇帝肯給她如此好的待遇,她豈會不滿意?
“醜女人,你當初的氣焰去哪裡了?朕不喜歡你這個樣子!”看著蘇念尾一路走來的溫吞模樣,東陵褚天眼裡閃過一抹受傷。是的,他要的是當初那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倨傲女子,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唯唯諾諾,事事順從的女人。如果他要的是這種人,宮裡抓一大把都是。
蘇念尾眼裡閃過一抹愕然,這種感覺突然又回到了初次見面。那個不懂事的男孩,逼迫自己給他講笑話,最後卻因一些極沒營養的冷笑話,笑得死去活來。
“是嗎?你喜歡從前的我,那你會死得很慘!”她突然彎起月牙般的美眸,狡黠一笑。
他看著她調皮的模樣,黑瞳閃過一絲光亮;“怎麼個死法?朕還想知道。”
“既然要我回到當初,那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自稱為“朕”。還有,別人叫我醜女人都是揹著我喊,而你敢當面叫我,看我不給你小子點教訓!”說著,蘇念尾就不顧儀態,像老鷹抓小雞一般撲了過去。
東陵諸天眼見不妙,結實的身軀立即一傾,躲過了蘇念尾的抓捕,同時還悠然自得的說;“醜女人,你動作還真快,過來抓朕。抓我啊!”
一時間,蘇念尾玩心大發,從穿越到現在,她活得夠壓抑。不知為何,看到眼前這個比自己小去十歲的少年,她的心彷彿得到釋放。此刻,再也無了憂慮,驀地追趕上前。
少年在叢林中奔走,他白衣袂袂,烏黑的絲絲髮縷在林中被微風吹撫得不住飛揚著,時而貼著他白皙晶瑩的肌膚,時而又撫過他薄薄的微微揚起的唇。高挺的鼻樑,如雪山頂上襯著幽光,拔卓挺立。
而那雙細長溫和的眼睛,卻綻放他獨有的亮點,蘇念尾在追逐間,是第一次看清了它們的全貌。
不錯,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帶出幽黑瞳眸中溫暖的笑意,沒有一絲防範,沒有一絲心計的笑容;驀地讓人一起沉醉。
雖然,要比十二歲的東陵褚天高上一截,不過比起腳力她是怎麼也追不上那個健壯少年。
不過,不知是東陵褚天真的累了,還是故意讓著蘇念尾,他腳步漸漸放慢,直到被她抓住,他也沒有過多掙扎。
蘇念尾握緊白皙而修長的雙手,然後從懷中取出一根綠色的絲巾,她得意的笑著。然後,不由分說的將他雙手綁在一棵樹上,從始至終,他明明可以逃開。不知為何,看到那雙明媚的水眸,與那手心傳來的淡淡溫度,他竟忘了掙脫。
茫然間,他的臉又紅又燙,心跳陡然加快。任由蘇念尾處置,他的心卻是那樣的羞澀與甜蜜。
“怎麼樣?害怕了吧!”蘇念尾將東陵褚天固定好了以後,頓得拍拍手掌裡的灰塵。一臉傲慢的問道,神情亦如當初。
他痴愣的望著她,片刻後傻笑不語。
“哼,現在你是我的階下囚,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叫我醜女人。聽著,我現在要知道,你為什麼要讓我入宮!”
東陵褚天沒料到蘇念尾會問它這個問題,失神片刻,才一臉溫吞道;“當然是因為你會講笑話啊,可以逗我開心,不然呢?難道我會隨便請一個吃白食毫無用處的人入宮嗎?”
蘇念尾聽罷,眸光閃過一絲質疑;“就這麼簡單?”
“當然,你以為我會為了你的美貌嗎?再說,你還是一個被休棄的妃子,你覺得我還有其它可能讓你入宮嗎?”其實東陵褚天並非揭露蘇念尾的傷疤,只是他故意說這些,目的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想這個醜女人知道,他不但喜歡她講笑話,還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
“嗯!說得也是,除了會說,我什麼都不會了。”蘇念尾有些黯然,但並沒往心裡去。因為在她眼裡,東陵褚天,不過是個孩子。
“醜女人,我難過了嗎?我我”
見東陵褚天突然變得緊張起來,蘇念尾淡然一笑;“難過到沒有,我只是在想,你和禹王之間的關係應該不善吧?”
談到東陵修,東陵褚天白皙的俊顏涮的一沉,眼眸變得更加深沉;“為什麼這麼問。”
“你知道我是她府上的人,現在你要把我接入宮中,你不怕我是細作嗎?”是的,這個孩子怎麼能如此天真?將一顆炸彈般的人物放在他的身邊。雖然她蘇念尾是想得到封塵珠,可是和這孩子在一起,她發現他對她是那樣的率性,那樣的友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