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而慄。
“王爺不可”見不知何時已來的禹王正在自己的身後,炎烈頓時有些猝不及防。畢竟,對於前的女子,看著她眼睛,他是怎麼也無法下手。
東陵修如死神般漠然的走了過來,雙瞳像狼一般邪魅的掃了蘇念尾一眼,便冷聲說道;“放心,殺了她,還不是時機,本王是要你動刑。”
“動刑?”炎烈內心有些不安。
而一旁的蘇念尾,知道自己難逃此劫,所以她並不多說,只是默默的把這些痛苦記在心裡。有朝一日,她若翻身,定會償還。
“拶刑!”
“拶刑”
堅定而有力的像一顆炸彈在炎烈與蘇念尾心中炸開。
喜讀歷史的蘇念尾知道,拶刑就是古人對女犯施用的一種酷刑。拶是夾犯人手指頭的刑罰,故又稱拶指,唐宋明清各代,官府對女犯慣用此逼供。
這種刑法,在《還珠格格》裡面容嬤嬤時常對小燕子和紫微使的,經常看得人眼睛泛酸,想不到此時卻要在她蘇念尾身上施展,這真是諷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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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聲陣天的悲鳴,劃破漆黑如墨的長空。
痛,就像漫天的櫻花雨,飄灑在她的全身。十指連心,所謂的十指連心,一痛起來,連心彷彿也被撕碎。
“畜生,你會遭報應的。”
“報應?誰敢給本王報應?是老天嗎?哈哈,忘了告訴你,本王很快就可以一手遮天。”
看著他那囂張得意的模樣,蘇念尾咬破紅唇罵道;“不錯,你可以一手遮天,但你心愛的女人並不愛你,現在的你,就像一個被遺棄的廢人一樣,就算得到了天下又如何,你最愛的女人都舍你而去了,你還有何用?”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讓蘇念尾那嫩滑的臉頰再次高高腫起。
“胡說,驀雪是愛著本王的,要不是你,她才不會離開本王,她不會!”他發狂的怒吼,似像在說服自己,又像是說服眾人那般。
一旁的炎烈,看著如此暴戾的禹王與如此倔強的王妃,皆為二人感到嘆息不已。
蘇念尾聽了他的話,就算是受著刑,她也啐了一口口水道;“呸,愛你?愛你,如果不是你強要了她,她會愛你嗎?像你這種只懂自己佔有,霸道,狂妄,又暴力的男人,要不是因高高的權力在上,會有女人肯屈服於你嗎?”
佔有,霸道,狂妄,暴力的幾個字,像一把匕首深深捅進東陵修的心窩,原來在這個女人眼裡,他是一個這樣的人,那在驀雪的眼裡呢?不。。驀雪是愛他的,驀雪不會如此看他,對,他不是這種人,就算如此,也只會對這個賤人罷了。
發現東陵修此刻的神情陰晴不定,炎烈暗驚不妙,心忖,這下要再惹怒了王爺,恐怕王妃會小命不保。
就在炎烈還來不及阻止,一聲怒喝當即落下。
“狗奴才,朝廷的奉碌沒拿夠嗎?把留給賤人說話的那些力氣用在你做事上面,本王看你早就不用當奴才了。”
侍刑的賞罰官見王爺大怒,驀地嚇得冷汗直冒,於是咬緊牙關,讓手中的刑罰不再有絲毫鬆懈。
“啊東陵修,你有種殺了我,否則我蘇念尾對神靈起誓,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陽光透過生滿黃鏽的窗臺,照進室內,依稀閃爍的晨光晃得她雙眸有些刺痛。
暖暖的光芒灑在她冰涼且紅腫的十指上,這讓已經忘了自己還存活著的蘇念尾突感有一絲生機。
她趴在地牢那鋪滿枯草的地上,昔日清澈如湖的眸子此刻卻凝聚著絕望與悲傷。血跡斑斑的囚衣已是傷痕累累,她順著凌亂的髮絲垂下頭,望著自己已經似胡蘿蔔粗細的纖指,她悲從心來,難道——這就是她所要的古代生活嗎?不,這不是她想要的!
三天慘絕人寰的折磨,讓原本如花一般綻放的女子,瞬間凋零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蘇念尾無力的倚靠在刑架的兩邊,雙眸黯然無光的望著窗外射來的暖陽,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生活在一個殘酷的地獄裡,而窗外,卻是一個她無法觸及的天堂。
鳥兒在枝頭高聲歌唱,蝶兒在花叢戲舞,望著窗外的另一個美好世界。很美,它們的生命雖然短暫,但永遠不會被枷鎖與刑烤牽絆了自己的自由。想到這裡,倏地,蘇念尾嘴角咧出了一個乾淨無雜染的笑容,儘管,此刻的她已經蓬頭垢面。臉上的傷,讓她快看不清原來的面。
不料,這奇異的一幕卻被身穿銀色盔甲的炎烈看見,他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