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都是寸步不離。
說好聽點,那是貼身奴婢,說難聽就是監視她行動的一顆棋子。
“那。。”
“皇帝用過午膳一般都會在比翼園小憩片刻,到時候你趁四下無人,方可把他請來。就說是我有事找他,到時候我再插手我們所要了解的事情。”
一臉平靜的紅煙見蘇念尾如此說了,當即也不好再反駁什麼;“是,紅煙一切遵照姑娘的意思。”
雨後初晴,陽光碟機散了天空的陰暗,一道七色彩虹橫跨天際,頓時將大地萬物映照得異常瑰麗。
碧湖的岸側,是一大片茂密的樹林,陽光透過樹枝,稀稀疏疏的灑在了女子那美麗的青絲上。她穿梭在叢林的牡丹花群中,望著那潔白無暇的花蕾,剎那間,被耀眼的光輝映得如精靈般清澈無雙。
“蘇姑娘,皇上來了!”隨著紅煙的一身輕喚,蘇念尾帶著嫣然笑意轉過身來。
一身明黃色龍袍的他,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威儀。
男子衣衫飄袂,面如美玉,頭束能與日月媲美的玉冠,他眉若遠峰,唇如明鏡。在這浩瀚的挑林之中,他就如畫家精心所描繪出來的空想景緻。那樣的脫離凡俗,又不染塵埃之美,真是讓女人見了都心生嫉妒。
“你來了?”蘇念尾迎上前去,步履有說不出的輕盈。
東陵褚天微微頜首,大袖一揮,退去了身側的丫頭。
“聽你的婢女說,你找朕,不——應該是找我?”說到這裡,東陵褚天眼裡閃過一抹難掩的欣喜。
蘇念尾點點頭,然後一臉認真道;“小鬼,你看這裡的牡丹開得多豔啊,你說明年它們還會繼續開得這麼漂亮嗎?”
聽了蘇念尾的話,東陵褚天俊雅的峰緊緊蹙在一起,低頭,親手栽下一朵開得豔光四射的大紅牡丹。頓時,眼裡閃過一抹愁思;“何人不愛,牡丹花。占斷城內,好物華。疑是神川,洛女作。千嬌百態,破朝霞。放心吧,即使宮中政變多舛,更朝換代,但這宮中的一景一物是不會變的。”
好一個宮中政變多舛,更朝換代,這一句話倏地將蘇念尾深深刺痛。這個孩子究竟在想什麼?為什麼會說出如此多愁善感之語?
“小鬼,你說這牡丹美嗎?”蘇念尾為了不引起東陵褚天惆悵的思緒,於是連忙轉移話題。
東陵褚天修長的雙指撥弄著手中的牡丹花莖,溫潤的眸子卻始終盯著蘇念尾的那雙眼眸;“美!”
面對他異樣的眸光,蘇念尾感覺一陣心悸,頓時側眸逃避。不,他只是個孩子,她這樣自我安慰著。
“上官將軍的兵權到底由誰掌管?”半晌,蘇念尾才幽幽詢問道。
東陵褚天站在林間,出神望向泛著七色彩光的天際,輕聲幽嘆道;“三天了,朝中大朝割據一方。”
“怎麼?各是哪一方?”看得出東陵褚天此刻十分苦惱,蘇念尾無法安慰,只能多瞭解些情況。
“督察院右督御史劉冥,太常寺卿楊太青,宣慰使黃傅義等各位大臣一至認為將兵權交由炎烈將軍保管。”
蘇念尾愕然的抬眸,炎烈?是那個總用憐憫目光望著自己的俊朗男子嗎?他有著堅毅的身軀,淡泊的眸光,緊抿的唇瓣。是的,雖然她從未與他有過多接觸,但是那雙眼睛,卻總給她難以觸控的感覺。不可否認,就算她恨透了東陵修,但也恨不起他來。
強忍心中的苦澀,蘇念尾繼續問道;“那另一方呢?”
東陵褚天將眸光放向遠處,不曾發覺蘇念尾的異樣,雙手一負;“另一方就是由,殿閣大學士白舒歌——白大人。”
“白舒歌?”蘇念尾一陣輕喚,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東陵褚天微微返神,一臉迷茫的問道;“怎麼了?”
蘇念尾咬住唇連忙搖頭;“沒事,只覺得名字很耳熟。”兩年不曾相見,他已是殿閣大學士了,在古代來說是正一品的大官,不知他可否忘記了這個舊人。
“呵呵,白大人是朕的太傅,在東秦又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大名難免波及甚廣。”
“是嗎?”
“當然。”說起白舒歌,東陵褚天嘴角不住上揚,一副得意自滿之態,簡直就是十足的孩子。
“除了白舒歌以外,還有哪些大臣?”不想再繼續停留在這個問題的蘇念尾,立刻插開話題,畢竟白舒歌也好,殿閣大學士也罷,對她來說都是曾經。既然他無法成為她心中的漢陽哥哥,那麼就讓一切都煙消雲散。
《是票,要評論,給不給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