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你,王爺你又錯了,你方才說的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本王應該猜到,你不會看上那些東西,畢竟你也算不一般的女人。”
“噢,王爺既然認為我的為人,那不知王爺可否知道我想要什麼?”
“本王不知道你究竟要什麼,但本王可以在事成之後給你王妃之位,這個條件本王覺得一定超過了你心裡所有想要的東西,你說對嗎?”他眼神充滿誘惑的向她望去,她不置可否的笑了。
“錯了,我要的不是它!”
“那你要什麼?”對於眼前這個否認自己猜論,而且還推卻了莫大王妃之銜的女人,東陵雪寒一時顏面又些掛不住,黑瞳不免閃過一絲怒意。
“我想要王爺身上一樣東西!”
“何物?”
“封塵珠!”
原以為她不想要虛浮的地位,名份,應該會像世俗女子那般討他的那一顆心,或是討他的愛。
而她的回答,竟如多年前“她”的回答一般,要一顆微不足道的珠子而已。
再一次,輸給封塵珠的自己,東陵雪寒有種狠狠的失落與不甘。他傲然怒視她道;“為什麼,為什麼。。。”彷彿這句為什麼不是針對她,而是針對多年前寄託在蘇念尾身上的情感。他想知道一個答案,想知道一個結果,為什麼不願接受他的真心,而為一個珠子費神。
“因為需要,所以要它!”
“它對你究竟有什麼用?”
“你不需要知道,既然你把我當成一個完成你心願的工具,那我也能把你當成能滿足我條件的主人,從現在起,你我只是互利關係,再也沒有別的!”
“難道,你對本王就沒有其他的嗎?”
她不買帳的瞋笑,冷視;“沒有,從今往後,再也沒有!”
他氣惱的揚起手,當大掌隨風發出呼嘯之聲以後,他突然想起方才她吟唱時的悲傷表情。心,瞬間被那雙秋水般的眸子盯得生疼,他的手想要收回,卻無力迴天。一切似乎大局已成,無法改變。
“啪——”的一記耳光,清晰的落在她的臉上。
事出突然,驚愕之餘的蘇念尾被打得措手不及。她強力的睜開酸澀的眼睛,抬起纖纖素手將瞬間膨脹的右邊臉頰捧了起來,訥訥的望著他數秒,才返過神來。
由最初的慍怒,漸漸平息下來的東陵雪寒,很快被冷靜與理智所取代。他望著眼神有些空洞的她,驀地想起方才的荒唐行徑。一時間,他被她盯得發怵,他想要挽回,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人疏離的眸光就彼此對峙著,直到烏雲密集,天空暗沉,下起了絲絲涼意的小雨,他才看到她轉身離去的身影,以及在走之前,她呢喃的詩句;“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耳畔,她吟的詩似有魔咒一般,響應不停。她的聲音就如這雨絲一般,絲絲冰涼,泌人心脾,引人心醉。
他仔細的回味著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這首詩,腦海卻出現那張模糊的容顏,一張白紗遮面,一張傾國之顏,慢慢的交織,重疊,最終又離他完去。他茫然的伸出手,想要抓牢什麼,卻只是陡然。
。
進宮那天,蘇念尾忽然想起多年前,東陵修也是與她訂下交易,前往皇宮,潛伏在東陵褚天的身邊當一個細作。現在,她又重蹈覆轍,再次踏上了這條路。只不過,這次的人換成了東陵雪寒,一切似乎都不一樣了。
入宮的那些天,蘇念尾沒有與東陵雪寒說過一句話。他以為她恨他,其實那巴掌下去,他狠不得砸斷自己的手臂。他不該打她,他不該看到她絕然而空洞的眸子,他不該毀了他們之間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那份情誼。是的,那次她把她縫好的衣裳交到他的眼前時,他第一次明白幸福的滋味。他第一次明白,什麼叫只羨鴛鴦不羨仙。可是那樣美好而短暫的幸福,卻被他親手撕碎了。
他悔不當初的同時,一切也挽救不了那些曾經。當她毅然的跨入皇宮那一刻,他彷彿感覺到自己又再一次失去了什麼,失去了一個對他而言,非常重要的東西。
她離開了,她又奔向了皇兄的身邊。此她,非彼她,可是在無形之中,他已經完全將她與她融入了。這樣做,是正確的嗎?他迷茫得像個孩子一樣。
到了宮中,文德殿上,所有大臣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他們眼裡的驚豔,有陶醉,有貪戀,有痴迷。亦如當年她首次入宮時的情景。
那時候的自己,是一個倍受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