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略為生硬起來;“以你的聰明,應該知道本王的目的!”
她含著眼中的晶瑩,苦笑道;“是的,我當然明白,你是想讓我趁機殺他對嗎?只要當今聖上一死,你東陵雪寒,當今韓王,還有東陵修,當今攝政王,是最有可能成為天子之人。”
他赫然轉過身,黑瞳緊縮,綻放出一絲利光道;“你如何知道的?”
蘇念尾冷漠的望著他,沒有正面回答,而是不屑道;“哼,你們的狼子野心我都知道。你們想殺皇上,你們想奪天下,這是東秦國所有百姓都知道的。只是以你們現在的實力,無法反之。而且,你們也沒有充分的理由殺掉他,這樣會被天下人不齒。”
聽了他的話,他呼吸有些急促,片刻,他儘量使自己平靜下來道;“你很聰明,分析透徹,與當年的她,一樣聰明。如果她還在,也許今日本王不會對你說這些話!天下,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天下並非是因她才變成這樣,而是你們,完全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才這樣。你們總是那樣的狂妄自大,好勝霸道,把一切無法按照你們意願發展的事,你們就會極端的毀之,到頭來,只會把這堂皇冠冕的罪名安置在了別人的頭上。”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此刻他被說到心痛之中,瞬間變得暴燥與憤怒起來。
蘇念尾不予理會的轉過身,望著他英氣的眉目,分明的輪廓,修薄的紅唇,長嘆一聲;“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們是兄弟,不該這樣!”
聽到“兄弟”二字,他神情有剎那的呆滯,隨後又被濃濃恨意籠罩,他闊袖一揮,臉色陰冷;“就是兄弟,就是因為兄弟,本王才讓他得去了一切,同時也讓他毀了一切。”
“你現在不是很好嗎?”
“這不是本王想要的!”他咆哮著,然後冷冷的凜向她;“他是皇上,可以隨意頒發指令讓我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也可以輕易奪走我喜歡的女人,這一切我可以不怪他,但為什麼,他沒有珍惜她?讓她遠嫁他國,還讓她被熊熊烈火焚燒至死。是的,如果不是他,她不會死。如果當初的帝位是我的,本王一定會讓她完美的過完今生,而不是帶著滿腔遺憾死去!”
聽了他的話,蘇念尾的心微痛,眼前的他眼眸如發狂的野獸,唇角畔勾起憤怒的火焰,可以看得出,他的血液正迅速沸騰。他是認真的,他真的喜歡過自己嗎?而他口中的那個“她”也是自己嗎?如果真是,那麼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才演變成了今天的局面。
是的,他把昔日最尊崇的皇兄,像死敵一般仇視這全是因為自己。他一定不知道,出嫁烏礓,逃離東秦,這全是自己的要求,而他卻以為是東陵褚天的旨令。所以,他恨自己的皇兄,恨他的召令,恨他自己無法登上那個寶座,而改變這所有的一切。
原來,他們之間的仇恨,全因自己而起。而她,此刻卻無法跟他解釋。
她痛苦的蹲下身,臉色滿是愧疚道;“你有沒有想過,這並非他真正的意願,也許是那個女人自己要出嫁烏礓?”
“不,她不會的,她不可能喜歡那個混帳像蠢豬一樣的傢伙,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聖旨,她是不會遠嫁它國!”
“可是,你”
“你不用多說了,你只需回答本王,你去還是不去。”
“我有選擇的餘地嗎?”她冷冷一笑,在他的手裡,她只是個奴隸,似乎選擇權並不在她手裡。
“你放心,只要你為本王辦成此事,本王一定不會虧待你,會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聽著他那充滿交易的話語,蘇念尾的心很沉很痛,她為一切的改變想哭,可是她又無法將淚流出來;“不知王爺認為,我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他揚了揚下巴說;“女人無非是虛榮,名份,富貴”
“原來在你心目中,女人都是這樣?”
“不,除了她!”
他眼神堅定的望著她,似乎在異常肯定自己內心,除了那個女人以外,天下沒有誰能相提並論。
蘇念尾一時間覺得可悲又可笑,他渾然不知,他所說的那個人正是眼前他不屑的自己。
“你的神情為何如此?”他銳利的眸光,有種挫敗之色。
“沒有,我只是在笑,命運很會捉弄人。不過被捉弄之人一切都不知道,否則他會感到自己活著是一個莫大的悲哀。”
“你想說什麼?”他上前一步,被她那不以為意的笑弄得有些慍怒。
蘇念尾止住笑聲,臉色坦然道;“我可以明確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