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單門主、胡兄弟當信得過我們這些老傢伙?”
胡嘯英連忙立起:“多謝諸位!胡某領謝了。不過,此事既是有關中原萬千人的福抵,我胡嘯英又豈會如此不肖,去在意婚慶這等區區小節。諸位掌門毋需多在虛,胡某全力支援各位。”
單鼎正點首同意,卻又倏地變臉插言道:“胡大哥說得極是!卻不知為何——嗯?諸位竟沒有門人隨詩在旁?”
封夙豪邁笑道:“單門王不愧‘冷劍’之名。果然冷靜至極。在這等緊張的形勢下,仍可注意到如此微末細節。”輕輕的一捧,將單鼎的問話,化了開去。
胡嘯英看著單鼎那習慣性冷淡的面孔,竟罕見地飛起一絲陰鬱。
他細加思量,不由面色陡變:“莫蜚——外域諾族竟已將大軍理在各土之外?所以,各位掌門不願再多帶人手,以免分散群力?”
眼看九人都一語不發。胡嘯英便已知曉答案了。原來方才,封夙還是將此事的器重性淡化了。
此宴不只是前哨戰;還是絕對敗不得的決死戰。只要一敗,說不準駐在神州外的外域軍會一舉欺進,直逼中原大好江山。
即便以胡嘯英這已縱橫江湖數十年的老經驗來看,這一役的兇惡絕險,恐怕仍是他平生所見大事最為甚者。他不免地有些聳動惶惑。
輕搖摺扇的“昶山派”掌門“逍遙居上”狄翼苦笑道:“其實,我們也並非未帶人手,仍是有少許門人跟隨在旁。他們正在“斷水堂”十里外,各自聯絡其本門,以防外域分頭而取,各個擊破。另外,我等已緊急通知單門主旗下留守的弟子,並且貴派副門主簡談也趕回固守,理當無礙。如今兩位既已知是殺的嚴重性,不如咱們攤開來講明,也好定下策謀,有個防備。諸位以為然否?”
眾掌門點頭。單鼎則拱手謝秋翼已代為通知“靛痕”子弟。
眾人正要商量時,卻見一個形色緊張的大漢奔進,慌忙地向各掌門人拱了拱手後,趕忙附在百枕道人耳邊一番低語。
只見吉枕道人眉頭蹙起,神色納悶。他手輕揮,向那大漢道:“想法子查清來人路數。”
大漢立即轉身離去,欲走前仍不忘向眾掌門欠一欠身;足見利數週到,行事依舊頗有分寸,煌而不亂。
封夙發話問道:“道長,何事發生?竟讓‘霧宕’俗家弟子第一的常泉,如斯慌張月原來,方才那大漢乃是近來武林新起之秀,“爍劍士”展常泉。
一年前,他奉命下山尋回“霧宕”叛徒“七劍現魂”崔樂。結果他於“碧江”黑幫“需投寓”分舵“滾堂”堂上,大展身手活擒崔樂;並大敗堂主“佛扇”杜部波,全身而退。一夜之間,“雷沒寓”竟聲譽大跌。
迫不得已下,“雷沒寓”幫主“騰龍翻”關谷,乃親自上“霧宕山”,約戰展常泉。
兩人於“霧宕山”山腰,大戰六時辰,末分勝負;俱各自佩服對方修為,不由惺惺相惜,罷手言和,傳為美談。而他也因此戰,名列江湖八位青年華使劍高手“八劍”之首。
由此可知,展常泉當非弱士。若不是甚為嚴重的事件,他必不致如斯匆忙。故封夙有此一說,旁人也深有同感,不由地都覺得疑惑非常,紛紛將視線段往玄枕道人。
“嗯。”玄枕手撫頤下長鬚,沉凝應道:“常泉來報:距離‘斷水堂’一帕常(約三公里一外),有一約莫二十多歲,身著黑裳,揹負墨柄黑鞘劍者,正緩步邁向此地。另據常泉所言——”
胡嘯英詢問道:“如何?”
玄枕凝重地說:“各位掌門應可相信常泉的判斷力產狄翼接道:“那是當然,展少兄一套‘綻晶劍式’己是爐火純青,隱有一代宗師之相。
這是毋庸置疑的。”
直枕拈髯笑道:“狄見過譽了。小徒實需多加磨練,那有如你所說那般的好——”
隨即鬱郁地停了停,他方才續道:“常泉說來者身上劍氣之‘重’,為他平生所僅見。
而那人腳步的輕盈、松閒,也是他前所未見的身活至境。不用貧道說明,各位也該明白常泉話中所含之義?”
此語一出,與座者不由齊齊變色。
練劍之人使劍日久,功力也就隨著增深,乃可逐漸達到劍由心使,人劍通靈的奇異境界。
若能幹此,那麼習劍之人最深為盼望的“劍氣”,便會成形。
“劍源”(劍氣得以產生的源頭)方法有二:
一是“以快驅創”。
因為使劍者快速的揮劍動作,在空氣中撕裂、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