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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身不由己的時候,程歡想,在這樣一個地方,能遇到一個讓她能夠沐浴到陽光的人,實屬幸事。

亦如席讓,讓她在艱難的歲月裡,有活下去的勇氣。

印木凡並未接程歡的話,他只是指了指程歡嘴角的傷口,繼續勸她:“有的時候,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也需要一些小手段”

程歡搖頭,“餘哥或許能夠保護我一時,但卻不能時時。況且,我只是個‘女傭’而已,受不受傷的,對餘哥來說沒那麼重要。”

她清楚,“女傭”一說若非出自程餘之口,滕愛又怎麼會妄自推斷?自己又怎麼會遭她毒手至此?

這一刻程歡清醒無比,她於他,不過是個可以為之賣命賣**的下人。正如他於她,只不過是根紮在心裡的等待被拔除的刺。

如此而已,無他。

程歡忍著一身的痛,起身。

臨別前,印木凡叫住程歡。他走到她身後,高大的身形似乎把程歡整個人罩了起來,溫熱的體溫透過單薄的衣料傳進面板,程歡只覺得背後發暖。

男人沉了沉聲色:“你是餘哥的女人,所以,對你好,也是我的任務之一。”

他的話,說的正經八百。只是程歡分明感覺得到,身後人的呼吸裡,微妙的急促。

程歡隻身前往隔著幾條街的CITY夜總會。

寸土寸金的A市,程氏大廈和CITY佔據著市中心的大片土地。白天裡氣派的寫字樓,黑夜裡熱鬧的夜店,似乎在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都會聞得到他程餘的味道。

霸道,殘忍,目空一切。

程餘仰面坐在沙發裡,手中酒杯輕晃,淡黃色液體妖媚地盪漾。他見程歡站在門外,也不示意她進來,只是細細品酒。

程歡咬牙堅持,雖然渾身的傷痛讓她虛弱異常,但也絕不會打擾他的好興致。

她都等了這麼多年了,她最不怕的,也最習慣的,就是等待。

半晌,程餘勾手,語氣慵懶:“程歡,過來。”

他總是喜歡用這樣的姿勢和語氣來招呼她,似乎她就是一條忠厚老實的狗,主人不允許,她不踏進半步,主人招招手,她便乖順跑上前。

程餘一把攬過程歡,她腿部脫力,重重跌進他的懷。

她靠他極近,連他嘴裡淡淡的酒香都能聞到。程歡面容緋,躲過男人灼灼的注視,低眉盯著他胸前第三顆紐扣。

這個角度的視線,最妥帖,也最安全。既能避開目光直視,又能用餘光瞥見他的表情。

敵明我暗。

男人緊了緊手勁,皺眉,鼻尖貼上她的胸口。良久,才抬起頭:“什麼味道?”

藥膏的味道已算同類藥品中最輕的,卻還是被他聞了出來。

程歡心裡一沉,他的警覺性太強,似乎已經成為一種本能。所以當初他就算在情動之時,也會迅速察覺到覆在背部手指的異樣動作。

與這樣的男人鬥智,她只覺喘不過氣。

程歡張了張嘴,猶豫半晌,還是隱瞞了下來。

“今天訓練的時候不小心摔傷,所以塗了點藥膏。餘哥要是不喜歡這味道,我現在就去洗掉。”

“木凡給你上的藥?”程餘捏起程歡的下巴,逼她直視自己。

程歡目光毫無躲閃:“不是,是我自己。”

程餘凝視她半天,時間彷彿靜止一樣。程歡只聽得到自己的心跳,劇烈,快速,雜亂無章。

她怎麼就忘了,警覺與多疑,往往結伴而行。

半晌,程餘玩味著輕笑:“真的不疼嗎?”

程歡一怔,不明所以。

“這裡,還有這裡,真不疼?”

他的手指用力按向她受傷最重的幾處,程歡疼得“嘶”了口氣,隨即咬緊牙關,展顏。

作為一個殺手,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個肉盾,她不該有痛感。

男人眉心擰得更緊,不期然間,他勾手按倒程歡,翻身而上,死死壓著她,目光裡赤‘裸著的欲‘望,似乎能將程歡點燃。

“程歡,滕愛是我的女朋友,但你是我的女人你明白麼?”

他在她的耳邊呵氣。

氣流不急不緩,溫軟異常。有那麼一瞬,程歡竟會有種錯覺,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程餘,和現在眼前的這位,並非同一人。

程歡眨了眨眼,眉心微蹙。

他弄疼了她的傷口。

程餘低眉,看著她身前的大片淤青,手掌覆上來,輕輕摩挲。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