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祈禱千萬不要,她怕笑場。
西蒙也不是個能夠嚴肅的人,兩個人就在角落裡閒聊,看著證婚人證婚,新郎新娘立下誓言,然後共舞,然後宴席開始。看來大家都在家裡墊了肚,真正動筷子的人很少。大家一個勁地喝酒、敬酒。
歐燦這桌,無疑是敬酒最多的。歐燦端起酒杯,透過紅色的汁液,看著舞池中跳舞的人,心裡面微微的發澀。紹華與佳汐婚禮那天,也是賓客如雲,軍界的、學術界的、藝術界的名流都到了,晏南飛喝了不少的酒,卓陽還唱了歌。她與卓明領著佳汐與紹華向賓客敬酒,每個人看向他們都是羨慕的。她是那麼的開心,心想著要是佳汐早點給卓家生個孫子,那人生真的沒什麼遺憾了。
唉!誰又能猜測到上天的安排!歐燦閉上眼睛,嚥下一口澀澀的乾紅。
又一支舞曲響起,西蒙按捺不住,站起來,對著諸航,風度翩翩做了個邀舞的動作。諸航壓著音量警告:“我會把你腳踩爛的。”
“被你踩,我是幸福的!”西蒙不肯收回手,含情脈脈地凝視著諸航。同桌的人都鼓勵地看過來,有一個說:“去跳吧,又不是比賽,如此良宵,開心就好。”
諸航的小眼神都要殺人了。她領教過西蒙的賴皮,現在又是這樣的場合,她是那麼不情願地把手重重地甩向西蒙。西蒙溫柔地握住,“親愛的,相信我!”
兩人步下舞池,柔情款款的慢三,會不會跳,都沒什麼,隨著節奏慢慢移動就可以。
“我很懷念我們在一起的那段時光。”西蒙說道。
諸航僵硬地彎彎嘴角,“我只珍惜當下,從不留戀過去。”
“你冷情得不配做個女人。”西蒙藍眸泛著幽怨的波浪,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大海。擱在諸航腰間的手一使勁,諸航栽進了他的懷中。他俯身過去,似乎要親吻諸航。
諸航抬腳欲踢人,音樂戛地停了。西蒙溫柔地攬著諸航,諸航掙脫開,“抱歉,我要去和婆婆打個招呼。”
“婆婆。。。。。。”西蒙唸叨著這兩個字,意味深長,。
歐燦臉上飄蕩著和煦的春風,眼中卻已冰天雪地。她看到諸航了,當然也看到那個像只花狐狸的外國男人。不知道紹華看到這一幕,還會怎樣維護諸航。
“阿姨!”
歐燦抬起頭,假裝沒看到一米外的諸航,她全部的目光都給了端著酒杯走過來的漂亮女子。
“啊,小暉!”
諸航訝異地發現冷美人也會笑的。只是。。。。。。諸航看到美人背在身後的一隻手,手指隱隱地顫抖。她是太緊張還是害怕歐燦?
其實歐燦笑得很慈祥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我和新娘是同學。”
“哦,這樣啊!那今晚要好好的鬧一鬧了。”
“嗯。阿姨,應該去您家向您道聲謝的,姐夫替我把什麼都安排得妥妥的。”
“應該的,一家人呀!以後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給阿姨打電話。”
“好的,阿姨。我敬你!”冷美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真是令人嫉妒,連喝酒的姿勢都那麼美,彷彿一曲李清照的小令。美人輕聲道謝,轉身回桌。她看到了諸航,淡然頷首。
歐燦沒有介紹諸航認識美人的意思,只是把諸航向同桌的人介紹了下,諸航乖巧地叫了一遍,敬了一圈酒。然後,歐燦打發諸航回桌,她也隻字未提西蒙。
西蒙已經不知蹤影,只在諸航的餐巾上畫了個電話。
直到席散,諸航都在觀察冷美人。她並不與同桌的人交流,偶爾抬頭看看新娘,其他時間便安靜地坐著,從不動筷。果然是不食人間煙火。
歐燦將她送回四合院,沒有停留,直接回去了。
唐嫂和呂姨繼續在追婆媳劇,孤單的小帆帆抱著個變形金剛坐在沙發上自己玩。諸航沒敢驚動他,悄悄回臥室先洗澡。洗好出來,她打了通電話給寧檬,八卦兮兮地告訴她,自己今天看見了一位超級大美女。
寧檬懶懶地喔了一聲,“美女又怎樣,也會有黃臉婆的那一天。”
“你被啥虐了,苟喘殘吟的!”
“沒。你給我打電話就這事?”寧檬似乎想掛電話了。
“還有件事,我倆給小艾買張床吧!”這事,諸航想了好幾天。
“有人送了。”
“誰呀?”
“小艾不肯說,貴著呢,四萬多。”
諸航嚇了一跳,四萬多的床誰敢睡,那不得供著,“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