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巷,憑著這些街巷特有的味道,她也知道自己身處哪個位置。
過了會,黑楠坐在薛子瑤的身邊,陪著她看這城市的璀燦燈火。
每次不開心的時候,她都會來明月山,就這樣靜靜地坐著,會讓自己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然後再慢慢說給黑楠聽。以前每次在時遠那兒受了傷,她晚上就想飈車,在整個飈車的過程中,將心中的怒火付諸於速度與風聲,到了山頂靜坐的一會是消化事實,再說給黑子聽。傾訴就完全是渲洩了,而且黑楠總能給她出一些好的主意。
比如上次她遭時遠拒絕後很挫敗,黑楠跟她說,像時遠這樣的男人,你首先就要粘,每天都粘,哪怕他不願理你,等他被她粘成習慣,然後突然從他眼皮底下失蹤,他會覺得很不習慣,不習慣她突然不粘他了,會開始懷念她,再然後會來找她。於是她就照黑楠說的去做了,現在看來,黑楠還是比自己瞭解男人。
14。
“你不在的這些天,時遠天天來酒吧。每次看到不是你演唱就走了。”黑楠很納悶今晚她為什麼沒有和時遠說話。
“我怎麼覺得時遠是離我一點五億光年以外的事了呢?”薛子瑤喃喃地說。
長風拂過吹亂了她的頭髮,長髮在風中飛舞,月光照在她的臉上,像結了薄薄的一層霜,將她的憂傷凝固在那張小巧玲瓏的臉上。
他從未見她這樣憂傷過。以前總是不開心的時候就大哭,開心的時候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永遠都是沒心肺的樣子。
“怎麼會,你一個星期前還因為他來接你開心得像長了翅膀得小鳥。”黑楠吐了口煙霧,淡淡說。
“唉,有時我在想,如果有天我真找不到一個愛我的男人,我們就這樣慢慢老去。”薛子瑤挽過黑楠,將頭靠在黑楠寬寬的肩上。
“別傻了。”黑楠的眼睛有些茫然地看著前方。
“黑楠,我配不上時遠了。”一說,子瑤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漱漱而落,眼睛滾進黑楠的t恤,由溫熱到浸涼。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黑楠身子一震。
“我不想說,我說不出口,我一想到都是痛的。你就讓我靠在你的肩上安靜地哭會。”
黑楠不再多問,木頭一樣坐在那兒一動不動,連大氣也不敢出。
也不知坐了多久,子瑤突然抬起手,對著月亮指開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