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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這番約定,

這段情只對你和我有意義。

不管這世界陰晴圓缺,

只願和青天有個約會,

i have date with spryng。”

四目相對,薛子瑤美眸裡流露的憂傷令時遠心裡一蕩,他隱隱明白,這首歌是唱給他聽的。

時遠今天沒有和李偉他們坐在角落裡,而是坐在臺下靠右邊的第一張桌子,正好有束紅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他長得很耐看,跟帥氣英俊這些詞不怎麼搭調,是那種第一眼看了並不覺得有多出色,第二眼就會覺得有一種只屬於他一個人的韻味,如秋日下午麥垛上的陽光,如春天裡微風中輕擺的藤葛,讓人回味。

她一直看著他,這首歌,她全情為他表演。唱得太深情太動情,所以唱到後面淚盈於睫,眼淚哽住呼吸,滯音濃重。

他曾經說自己有女朋友,可她從來沒有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有多遠。她認為自己是配得上他的,不論在他的眼裡她是坐檯小姐也好是酒吧歌女也好,她一身清白,真可用出於泥不染戳清漣不妖來形容。她想只要她努力,他們一定會在一起。

可是此刻,他們的距離這麼近,似伸手可及,卻滄海橫隔,她攸忽間明白什麼叫蝴蝶註定飛不過滄海。不是蝴蝶沒有毅力,是小滄海太大,它有生的歲月都飛不過去。

她把她的第一次給弄丟了,把她一直為他珍藏的第一次給弄丟了。

她很恨,她很想撲進時遠的懷裡將一切的委屈訴如他聽。

她甚至想過要去告林南音,如果不是有太多的顧及。

唱到最後,她泣不成聲。

時遠和在場的所有人驚愕地看著她。

她知道這樣不好,她也不是這樣煽情的女生,可是她怎麼也忍不住。

最後她又強裝微笑:“對不起,唱得太入戲了——”

因為這句話,全場掌聲如雷般掀起。

站在聚光燈下的薛子瑤被這掌聲給震憾了,最後破涕為笑。

一首完畢,她儀態萬千地朝臺下鞠了一躬。

回到後臺,整個人都像虛脫般跌坐在椅子上。

黑楠跟進來,薛子瑤看著他,淚光閃動。

“怎麼了?”黑楠問。

“一看到他,我就難過得快要死掉一樣。”

“發生了什麼?”

薛子瑤說不出,那是她身上最晦暗最深邃的傷口,她還沒有辦法將它坦然說出來。

“我今天騎了車過來,走吧,叫上安子小冬一起去飈車。我們去明月山。”薛子瑤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那我們現在就走。”

“我從後門走,回頭在一號崗停會面。”

黑楠點點頭。

五分鐘後,四輛排量400CC的摩托賽車已經在一號崗停碰面了,由薛子瑤領頭,四輛摩托朝郊外的明月山始去。

六月的白天,溫度已飈升到三十多度,但午夜時分,白天的燥熱完全褪去,涼氣從地底冒出,清風迴旋,摩托開快了都會覺得渾身的毫毛豎立,癢痛難耐。

可一出三環,薛子瑤就將摩托開到280/H,通往明月山的路前一段還算寬闊,後半程的路就是盤山水泥路面,又窄又險。

夜風在耳邊呼呼作響,天地間除了風聲再無它有。她喜歡這樣的感覺,專注地做一項高危險的事情,沒有時間再思考其他,人生也變得很簡單。

黑楠,安子和小冬從沒有見薛子瑤開得這樣猛過,以前最快的速度都控制在250/H以內。這次也不知道她受了什麼打擊開這麼快還想不想活?

三個人的心都提到口裡來了,你看看我看看你。

黑楠很想阻止她,可是知道她一任起性來就不是人。索性與她保持著二十米的距離,緊隨其後。好在薛子瑤是個很懂舀捏輕重的人,在拐彎的時候沒玩飄移,會自動減速,黑楠提著的一顆心逐漸落了下去。

半小時後,四個人已到了明月山的山頂,明月山是這城中最高的山,很多個晚上,他們四人一起飈到山頂,坐在山頂的亭臺裡俯瞰整座城市。

此刻,高空中懸著一輪潔白皓月,幽幽清輝似瀑般灑瀉大地。

山風獵獵,天地純明。

薛子瑤拉下頭盔,一個人走出亭臺,找到一塊比較平坦整齊的草地坐下。

遠遠聽到安子和小冬他們在爭論著哪條街是什麼街名。對於E城,她比對l市要熟悉得多,彷彿閉上眼睛也能走出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