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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百里府都好幾次了,卻是沒見著顏玉的面,合著回府後陸氏變會拉著他問與顏玉的進展第一回以“不好意思說”糊弄過去,第二回就引來了陸氏的懷疑,這回陸氏竟讓長京告假兩日,塞了個小廝給他,當著他的面提了這小廝今兒個的任務,就是把他與顏玉之間的狀況弄清楚,然後回稟了她。
他愕然,知道回絕不掉,只好帶在身邊。
顏玉掃了那小廝一眼,就迎上了他的眼睛。只這一眼,不知為何,他覺得顏玉好像要看穿他的心思一般,又好像他那點心思在她眼裡就是透明的樣子,那眼神裡還摻雜著什麼味道,他不清楚,只是有著令他身體瞬間僵硬的功能。
尷尬的摸著鼻子,帶上些他都沒有注意到的殷勤湊近她,討好道:“好些時候不見表妹,表妹出落的越發標誌了。”
他不知,這話在彼時的他與她之間的關係,並不是那麼嫻熟的情況下說出,就顯得輕佻了。
顏玉愣了愣,卻沒有錯過柳氏皺眉的動作。想著若是柳氏不在她跟前守著,她準會朝柳鍾銘翻白眼!
她模樣只算的上中等,與標誌沒多大關係——在心裡“嘖嘖”兩聲,她竟不知柳鍾銘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發厲害了!
上一世,他可從來沒有說過這些哄她的話過,就連她認為的情到濃時的時候,也沒有說過。
看了一眼陰沉著臉的柳氏,嚴肅的拉下臉:“還請柳表哥慎言,這話不是你能對我說的,今兒個我就當什麼也沒聽到,還望柳表哥好自為之。”
柳鍾銘見顏玉拉下臉時,就知道壞事了,在聽到顏玉冷漠的吐出幾句話時,更是羞愧難當,已經選擇性的忘記了旁邊正在用腦袋瓜子記錄他言行的小廝。
當然,在出百里府不久之後,他自然會記起一路跟隨的小廝的。
眼下他只聽到顏玉話裡的好自為之顏玉竟讓他好自為之
索性他也是那類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朝顏玉作了一揖後,開始賠禮道歉了:“是為兄的不是,為兄在此個妹妹道歉了,方才看到妹妹有些緊張,才口不擇言說錯了話,還請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柳鍾銘持的這番說詞,然柳氏陰著的臉緩了緩,重新招呼起他來:“顏姐兒哪有你說的那般小心眼,快別不自在了,誰都有說錯話的時候不是!”說著看向顏玉,“你表哥素來是個臉皮薄的,不過一句話兒罷了,有你這麼待客的!”
她的一番話說的柳鍾銘更是尷尬。
這話明理是向著他,為他說話,可是他聽得就是彆扭無比。
柳氏招呼他倆坐下,顏玉就坐在柳氏身邊,吃著娟娘子沏來熱茶,之後捧著杯盞不放:“這天可是一日冷上一日了”說著眼巴巴的瞅著柳氏。
柳氏溫柔一笑,抬手理理她的鬢髮:“你這丫頭,又上我這打什麼主意?”
顏玉笑得貓膩味十足,想著柳氏方才針對柳鍾銘的一番話,心底就止不住的樂,面上卻一本正經:“母親可是為我和弟妹們準備秋衣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損失
柳氏伸手點了她光潔的額頭,眼兒笑眯眯的,配上溫爾的氣質,看上去有令人眼前一亮的感覺:“你這孩子,如今哪是準備秋衣的時候?若現在準備秋衣,等到了冬季,你可是等著大家都和一般,關在家裡不出門?”說著又笑了起來,“秋衣早早的就準備好了,過些日子都要著手準備冬衣了。”
顏玉不知柳氏這麼早就把她和弟妹的秋衣準備好了,立刻把欽佩的目光放在柳氏臉上:“準備冬衣可是要比準備秋衣的時日要長?”
疑惑的看了顏玉一眼,柳氏點頭:“的確如此,冬衣就不止你和弟妹的要籌備,老夫人、老太爺和你父親的冬衣眼下也要抓緊時間籌備了。”
顏玉聽了,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一家子四季的衣裳,若不出現意外,都是柳氏一手操辦的。
冬衣可不似其他季節的衣裳那般容易做,柳氏即使是繡娘,但一家子的衣裳都出自她的手,沒準也會為二房三房的哥兒姐兒添置幾件冬衣,估計一整個秋季,都與冬衣打交道去了。
“那樣大的量,母親又得忙一陣子了。”顏玉心痛的看了一眼柳氏,“母親何不讓娟娘子幫你一把。”
柳氏笑笑,卻很是欣慰顏玉能替她操心了:“娟娘子的跟著我這麼久,我那針線活計也是手把手教她的,偏她偷懶不學,如今的功力不到我的兩層,這會子想讓她幫襯一把,也沒那個福氣。”
娟娘子常被柳氏打趣,如今已經練到了“充耳不聞”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