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程就很正常了,若跟得上教養婆子的教程,才叫做不正常!
不過百里如玉跟不上教養婆子的教程的腳步,這種事放在教養婆子眼中,並不能引起教養婆子的在意。
因為百里如玉是庶女,教養婆子帶著她,就給足了她面子。卻並不負責管她的學習的效率;有些個教養婆子連嫡女的學習效率都不很負責,更何況庶女。
至於快樂。
就是她每日都可以感覺得到自個身體素質的明顯的進步,有了李婆子在楓林裡的一番話,顏玉就特別在意她的身體的健康狀況。
除了被苗氏請去的那一晚,其餘的時候都沒有錯過跟準月、沽月在一起的時間;期間跟著沽月學的鞭法,是越來越順手了,一鞭子下去,破空的那股撕裂的勁道,不說旁人,她看了都驚心。
剛用完午膳。柳氏喚她過去,因為柳鍾銘在千妍院。
顏玉攜著左孆纖意,在百里如玉複雜的目光中走進千妍院;想著後背投來的幽怨的視線。有些無辜的聳聳肩。
如果可以,她希望百里如玉和柳鍾銘相親相愛一輩子,再別去禍害他人了,她希望與柳鍾銘此生再無牽連、瓜葛!
皺眉思索著柳氏喚她過去的用意,畢竟她早早的和柳氏攤了牌。在那以後,柳鍾銘再來打著跟柳氏學習的幌子想接觸與她,柳氏也沒讓她跟他過多的接觸過,今兒個是怎麼一回事?
話說回來了,顏玉這些日子是痛並著快樂的過著,柳鍾銘卻是在十分苦逼的數著日子過。
其原因不知是他不中意顏玉。而他父母強迫他中意顏玉;還有這麼多天不見百里如玉,心下癢癢得不行;再者是他對他的初戀蔡薇姑娘,還是有著戀戀不忘的感覺;最後就是他同母同胞的二弟。已經像個男子漢一樣站出來了向他宣戰了,他說:大哥若搞不定顏玉表妹,那就我去吧。
各種情緒充斥著他的神經。
直到那一刻,他才大徹大悟的明白了,顏玉關係著他在百里府地位若不是他二弟這麼一宣戰。他以後的日子還得繼續迷茫著——久違的緊張感從心底節節攀上腦門。
想起陸氏從前對他的警告:她不止一個兒子,她隨時都有可能棄長立幼。
那就表示若他再不努力贏得顏玉的心。隨時都有陸氏對他的心灰意冷。
有陸氏對他的心灰意冷,就有陸氏對二弟的支援,如此這般,估計一年半載的,二弟便有超越自己的可能。
到時,柳府還哪有他說話的分!
這可是硬傷。硬傷面前,那蔡薇姑娘,那百里如玉都不值得一提。
只要開了竅,孰輕孰重,他還是拿捏得準的!
換句話說,不管他心底願不願意,不管他中不中意顏玉,顏玉都得是他的妻子,而且只能是他的妻子。
顏玉直接的掌握了他在柳府甚至以後的命運,他怎能放過她?
有了這個認知,柳鍾銘來百里府更勤了,今兒個更是抱緊了柳氏的大腿與她軟磨硬泡,千呼萬喚總算把顏玉始出來了。
顏玉人抵達千妍院,隨意的那麼一瞅,就發現了柳鍾銘換了小廝。
看了那小廝一眼,柳鍾銘身邊的小廝長京和貼身婢子桔兒,可是她最為熟悉的人,如今他身邊站的不是長京亦不是桔兒,自然搶眼,自然一眼能辨別。
略略轉念一想,很快也就釋然了。
換小廝不是柳鍾銘的行事風格,如今那小廝雖沒有明目張膽的盯著她瞧,但直覺告訴她,這小廝可是時刻盯著自個不放的,從她雙腳踏進千妍院開始。
否則他也不會這麼快引起她的注意。
琢磨了片刻,換小廝看上去不像是柳鍾銘的行事風格,倒像是他父母的行事風格,不過他既然帶來了。
既然他來了,必是有備而來。
即是有備而來,必然與她有關。
沒什麼情緒的看了柳鍾銘一眼,心底有股莫名的怒火:這一世她再不糾纏著他了,難不成他還準備反過來糾纏著她?
雖然有些不符合邏輯,因為柳鍾銘一點都不曾喜歡過她,上一世她沒被矇蔽了雙眼,血淋淋的教訓就朝她鋪天蓋地的砸來,這一世她再看不清,還不如投入畜道,與畜為伍好了;而且有蔡薇姑娘那一茬,外加上百里如玉這一茬,任她如何想,都覺得他不會再糾纏於她了。可是依著柳鍾銘那說是比畜生還差都抬舉他了的人品,他若做出更不符合邏輯的事,她大概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
見顏玉看了一眼著他的小廝,他也頗為無奈的看向那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