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可惜沒力叫出口。
「陪我說話。」他一臉的理所當然。
「你想聽什麼?」她無奈的搖頭晃腦,力求清醒。
唉,被他又是咬又是捏的,讓她想睡也睡不下,最後只得翻白眼投降了。
「隨便。」
「你到底當我是什麼呀?」小丑嗎?竟這麼耍著她玩!朱媥媥揉揉額際,試圖保持清醒。
「妾啊,不過你想為妻也成。」反正她是妻或妾對他而言都一樣,因為他這輩子只會有她一個女人。
「切,我又不是白痴,你少唬我了。」朱媥媥嘴上雖這麼說著,心裡卻不自覺地泛起了一抹甜,精神頓時清朗了些。
能讓他說出這句話,想必在他心裡她還是有些份量吧。
「千萬別質疑我說的話,否則」他的大掌徘徊在她的頸間。
她眼中乍燃的眷戀與情愛是那般激烈露骨,讓他想裝作沒看見都不成。
「怎樣?」她貓似的更加偎近他。
「你想再進一次地牢?」雖然今生不會再讓她走進那個會要她命的地方,但他無意讓她知曉。
「隨便。」如果進那個鬼地方就可以換來他的溫柔以待,她不介意多進幾回。
「你當真不怕?」那兒差點要了她的命,她該怕的。
「怕什麼?」她才剛進去沒多久就失去意識了,所以根本沒感覺。
「陰森之氣。」雲棲俍存心嚇她,因此語氣陰冷異常。
「拜託!走鬼屋都像在走客廳了,那個地方算什麼陰森呀?」臺灣遊樂區中的每個鬼屋她都去見識過,沒半個能讓她驚聲尖叫,更何況那個只是看不見五根手指的陰暗地牢呢?
朱媥媥說得很大聲,殊不知她根本還沒嚐到真正的苦頭,就已讓人抬出那會將人逼瘋的陰晦地牢。
「哦?」若非她的體質不適合那陰氣過盛的地牢,他絕對讓她因現在的挑釁之言而到那兒住上幾日。雲棲俍斜睨了眼朱媥媥,「什麼是鬼屋?」他故意套她的話。
雖知她是異世界的人,卻不知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所以不妨聽她親口說說。
「就是」才剛開口,朱媥媥就警覺到自己剛剛又說溜了嘴,連忙改口,「鬼住的房子呀。聽說人死後就會變鬼,而有些鬼又會守著自己生前的住處不願離開,並且驚嚇那些搬進去住的人,所以那些不乾淨的屋子就成了鬼屋。」這也是實話,只不過此鬼屋非彼鬼屋罷了。
「說得不錯。」他點點頭,狀似讚賞,可渾身散發的寒氣卻教她明白他並不滿意這個答案。「只是我不像你那麼蠢,可以隨意唬弄。」黑玉簫撐起她的下頷,讓她的唇貼近他低垂的臉龐,激起她無限遐思。「聽好,我可以容忍你的無用,縱容你的不識相,可是你必須牢牢記住別質疑我,更別對我睜眼 說瞎話,否則就算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一樣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他的氣息噴在她臉上,帶笑的眼中不見笑意,反倒有著濃濃的警告。
隨著話聲,他的臉龐越來越貼近朱媥媥,近到兩人的唇相隔只有一條細縫。
朱媥媥盯著他張張合合的唇,壓根兒沒將他的話聽進耳中,口乾舌燥的她一心只等著迎接他的唇。
「你不是一直嚷著想睡嗎?」雲棲俍驀地推開她柔若無骨的身子,「現在你可以睡了。」見她神魂已定,他懷心眼的笑說。
她那單蠢的小小心思哪瞞得了他?
想他吻她,他就偏偏不如她的意,僅讓她看著卻怎麼也吃不著,甚至還惡劣地將兩人間的情火點得更旺、更烈!
「啊?」朱媥媥一臉茫然。
「睡覺。」雲棲俍將她推離自己的身子,「體貼」地為她拉上被子。
「可」她現在已經睡不著了呀!她痴痴地望著他的唇。
「不論有任何事,都等你歇息夠了再說。」雲棲俍對她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後,就留下她在床上乾瞪眼的目送他離去。
膽敢對他睜眼說瞎話,就該受點教訓!
第十章
嘟著嘴望向正悠閒飲茶的雲棲俍,朱媥媥越看他越不順眼。
有沒有搞錯呀?
休養了一個月,她現在已經壯得像頭牛了,他竟還對她視若無睹!
如果他現在眼裡就已經沒有她了,那心裡豈不更沒有她?!
她想不在乎,可是偏偏先前躺臥在床上的那段日子,他無意間流露出來的關懷之心、溫柔之情,在在讓她已經淪陷的心陷得更深,到如今已像吸毒一般,一日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