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原諒了,”凌柏凡深吸了一口氣,“你在糕點鋪子的事,是悅然告訴大哥的。”
凌菲震驚地連站都幾乎站不住,努力了許久,她才摸索著旁邊的沙發扶手,緩緩坐下去。
電光火石之間,卻又想起一件幾乎快要淡忘的事來。
“二哥,你記不記得,淩氏地產年會失火的事?”
“嗯。”
“那次我在二樓休息室窗簾後面躲懶,聽到有兩個人的聲音,當時覺得奇怪,後來想要求證,卻突然起火了,”她頓了頓,“現在想來,真的是悅然姐和大哥沒錯。”
凌柏凡皺眉,旋即苦澀一笑,“原來他們之間。。。。。。,比我知道的還要早得多了。張悅然不過是大哥安排在我身邊的一枚棋子罷了。”
可笑的是,他卻愛她如斯。
如果不是最後,涉及到凌菲的安全,他根本也不會發現,自己愛上的人,早已成了大哥的床伴之一。
所謂兄友弟恭,在巨大的財富面前,不過也是一個笑話罷了。
他慢慢走到凌菲面前,緩緩蹲下,“凌菲,對不起,二哥差點害你沒命了。”
“二哥,別這麼說。我知道跟你沒關係。”
“如果二哥能發現得早一點,你也不會。。。。。。”
“現在已經沒事了。”
凌柏凡眼底的黑青更甚,只怕這段時日以來受的折磨也不少了。
“謝謝你,凌菲。”
他幾近哽咽。
“二哥。。。。。。,我沒事的。”
她伸手拉住凌柏凡,“我相信二哥,一定不會傷害我。”
凌柏凡終是微微一笑,“那你相信二哥,做的決定都是為你好不?”
“嗯!”她用力點頭,眼神晶亮。
“那好,”凌柏凡起身,走到門邊,將門拉開。
早已有律師等候在外,將手中的檔案袋遞給凌柏凡之後,又體貼地為他們關上房門。
他將牛皮紙袋裡面的檔案抽出來,放在凌菲面前,厚厚的,足有幾百頁之多。
“把這個檔案簽了。”
那份股權讓渡書。
凌菲噌地起身,“我不會要的。”
“你聽我說,”凌柏凡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將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之上,“這是你應得的,再說了,有錢傍身,總好過沒有。是不是?”
凌菲咬著下唇,耐著性子聽他說完,“我不會要的,二哥。”
錢能傍身,亦能殺身,她豈會不知?
一想到因為這筆遺產,她差點喪命,不由得就冷汗涔涔了。
“凌菲,就當幫二哥一個忙,好不好?”
凌柏凡將檔案從茶几上拿起,翻到最後一頁,遞到凌菲面前。她不解地看著他,“二哥,這是什麼?”
“我在淩氏地產的股份,也全部給你。”
“二哥你。。。。。。”
凌柏凡艱澀地開口,“或許你不應該叫我二哥。我不是爸的孩子。”
“。。。。。。”
凌菲覺得今天一定是愚人節,凌柏凡一定是在給自己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