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
凌柏凡艱澀地開口,“或許你不應該叫我二哥。我不是爸的孩子。”
“。。。。。。”
凌菲覺得今天一定是愚人節,凌柏凡一定是在給自己開玩笑。
“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二哥。”
“這些東西不是我應得的,你就當幫二哥一個忙,好不好?”
“不。”
凌菲態度愈發堅決,“我不管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總之,你永遠都是我二哥。”
他是那個在自己小時候做噩夢了,安撫她的人;是陪著她盪鞦韆的人;是幫她解決各種小麻煩的人;是那個尊重自己,保護自己的人。
這些永遠都不會變,而她,更加不會忘記。
“凌菲。。。。。,”凌柏凡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她用眼神制止。
“二哥,這些股份,就當是你幫我在打理,到了一定的時候,再說吧。”
凌柏凡笑了笑,她的迂迴戰術,他豈會不知,不過話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摸了摸她的頭,“那二哥就當一個好的經理人,幫你經營著。”
“那敢情好,不然我肯定連怎麼虧個精光光都不知道。”
他卻依舊錶情嚴肅,“凌菲,以前事出無奈,可現在你有能力了,如果不願意繼續現在的生活,你可以重新選擇的。”
“什麼?”她沒聽懂。
凌柏凡走向她,“如果你不滿意這段婚姻。。。。。。”
凌菲疑惑地看著他,“二哥,我沒有不滿意。”
“二哥沒有其他的意思,”凌柏凡思量了片刻,才緩緩開口,“畢竟他年齡大了,而且過去他曾經。。。。。。”
凌菲有些反感地皺眉,正欲打斷凌柏凡,休息室的大門卻在此刻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
“柏凡!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沈月芳步履匆匆,站在他們面前的時候,胸膛還在上下不停地起伏著,連氣息都有些不穩。
凌柏凡目不斜視地看著凌菲,“凌菲,你先回去,二哥改天再找你。”
一時間知道了那麼多的事,凌菲也不知該如何面對沈月芳,只低低應了一聲,便抬步朝門外走去。
在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她只聽得沈月芳的訓斥聲傳來:“凌柏凡,你是不是瘋了?手裡的股份要給別人,你跟我這個媽商量過了沒有?!”
凌菲嘴角扯出極為諷刺的一笑。
也是。
在沈月芳眼裡,股票的丟失,遠遠比自己兒女的得失,要重要得多了。
門外的律師見凌菲出來,連忙恭敬地迎了上來,“淩小姐,令尊生前有一封信留在我們這裡,說若是您來我們事務所,就把這封信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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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吾兒: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已經知道了,你是爸爸的孩子。
爸爸想對你說的第一句話,是對不起。
我到中年之時,才遇到你正直青春年少的母親。
或許你會想,看,又是一個使君有婦的故事。
誠然,中年男子的心,都是輕浮而堅硬的,但是相信我,凌菲,相信爸爸,我對你母親的心,是不同的。
我愛她,如生命。
我也曾經試圖結束我並不幸福的婚姻,放棄我手中的權勢,財富,甚至責任,只為與她廝守。
可當我做好一切準備之時,她卻悄悄地離開了我,而那個時候,爸爸並不知道我們已經有了你。
不管你願意相信爸爸與否,我在你母親離開之後,頹然,傷心,絕望。
可生活並不因為個人的得失而對我們進行無限度的縱容,爸爸身上揹負的責任太多太多,這些責任驅使著我不得不一直前行。
可自從失去你母親,我的生命裡,幾乎都是陰霾天。
直到找回你。
所以爸爸想對你說的第二句話,是謝謝你。
謝謝你能夠回到爸爸身邊,承歡膝下,讓我獲得了寧靜與幸福。
你是爸爸的人間四月天。
爸爸還想對你說的是,爸爸和媽媽,都很愛你。
即便媽媽現在已經離開了我們,但是爸爸堅信,她依然在某處看著爸爸和你,看我們是不是快樂與平安的。
人生如同一條河流,有激流也有漩渦,你必須學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