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止頭痛那麼簡單。
他不理會她的問題,將手中的菸頭旋滅,然後起身,雙手放進褲袋裡,目不斜視地走向門口,“你有一個小時準備去機場。”
關門聲再次將她驚醒。
看來昨天的夢境,未必就不是真實,真的是他帶自己回來的。
沒有絲毫的猶豫,這一次她放棄抵抗,一把掀開自己的床單,走向浴室。
只用了半個小時時間,凌菲便神清氣爽地出現在了葉於琛面前,看著他腳邊那隻大箱子,輕鬆地笑了笑,“走吧,早去早走。”
他看了她一眼,到底沒說什麼,只是親自拎起那隻箱子,帶著她一起走上車。
還好,依舊是黑色的悍馬。
如果是那輛卡宴,凌菲只怕自己忍不住砸車的衝動。
兩個人默默無語地往機場駛去,剛剛開離濱海大道,凌菲便轉頭看向他,“我要走了,跟於瑾道個別,可以嗎?”
我要走了,被她說得輕描淡寫。
葉於琛心中一窒,看了看時間,“來不及去老宅了。”
“打個電~話也不行嗎?”她挑了挑眉,潛臺詞就是在抗議他的不通情理。
最後他到底還是將手機遞給了她。
然後便一路無話了。
———————————————————————————————————————————
機場大廳。
悲歡離合無時無刻不在上演的地方。
凌菲冷靜地看著葉於琛將自己的行李放到託運的傳送帶上,在地服人員熱情的聲音中遞上自己的身份證,“請問到瑞士需要多久時間?”
“正常情況下八個小時就到了。”
“哦——,”凌菲拉長聲音,無關痛癢地問,“那邊天氣如何?”
“比雲城稍冷。”
“這樣啊,看來我得多找一件衣服穿上才好了。”整個過程看也不看葉於琛一眼,好像分別的人不是他們自己,而是在看一場電影一樣,劇中人的悲歡離合只能是看客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拿好登機牌,兩個人朝安檢入口走去,發現一個人早已等在那裡了。
葉於瑾看到凌菲就跑了過來,怨尤地瞪了一眼葉於琛才說,“凌菲,你走得這麼急,我都是匆匆趕來的。”
凌菲淡淡一笑,“也不是什麼大事。”
葉於瑾抓住她的手,“我收拾收拾,也過去陪你,反正我們在這邊,不招人待見,也不必腆著臉待著。”
目不斜視地盯著前面排隊的人群,凌菲從自己包裡拿出護照等物,“去那邊見見世面,也是好的,瑞士我還沒去過呢,這一下可不知道要待幾年才能回來了,你早點來找我,我們好好玩。”
葉於琛的表情在聽到那句不知道要待幾年之後,發生了微微的變化,卻很快恢復了本來的古井無波。
葉於瑾斜睨了自家哥哥一眼,然後才回復凌菲,“你好好去吧,這邊一切有我,包在我身上。”
很快便過了安檢,凌菲瀟灑地對葉於瑾揮了揮手,轉身便沒入了人群之中。
臉上是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決然與灑脫。
—————————————————————————————————————————
葉於瑾看著她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後,才轉身對薄唇緊抿的葉於琛道,“哥,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葉於琛掃了她一眼。
“呵呵,姚紅?姚紅要是好,你會等到現在?你騙得了凌菲,騙不了我。”葉於瑾十分了然。
“你最近是不是太閒了,沒其他事情做,來給我做心理分析?”他冷冷一句,眼光在看到旁邊安檢門的一個人進去之後,轉身便打算離開。
可葉於瑾卻是大步上前,一把拉住葉於琛的臂膀,“狠心的男人,不許走,跟我去看凌菲的飛機起飛。”
被葉於瑾拖到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看著一架架飛機躍入藍天之中,他的心裡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酸脹。
這種情緒,許多年,都沒有過了。
像是突然被捏住了心臟中最細卻最重要的那根血管,有一種窒息的疼痛慢慢傳到他的腦中。
“你說,哪一架飛機是嫂子坐的?”葉於瑾看著窗外,卻不忘暗中收集著葉於琛的任何一個神色。
她鮮少叫凌菲嫂子,這樣是在提醒自己有多冷酷無情嗎?
葉於琛有些苦澀地想。
他的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