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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換言之,凌菲穿著葉於瑾的衣服,離開了海邊別墅。

兩個人身形相差無幾,要騙過沒怎麼見過她們的羅陽浩簡直易如反掌!

葉於琛幾乎將拳頭捏碎,“問過於瑾了嗎?”

“小姐什麼都不肯說,我們也不敢多問。”任江看著眼前快要狼變的葉於琛,心裡打了一個突。

“去開啟追蹤器,我要馬上知道她的位置,”葉於琛一邊走向電梯,一邊報出一串程式碼。

在電梯到達之前,他得到了任江查到的地址——城北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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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總能讓人緬懷與逝者相處的點點滴滴。

這種緬懷在黃昏薄暮時分,顯得尤甚。

城北公墓松柏環繞,一樣望去全是密密匝匝的漢白玉墓碑,每一座,都是小型的紀念碑,寄託著親人的哀思。

葉於琛在一排排墓碑中間穿行,卻沒有見到凌菲,心中著急更甚,正欲掏出手機再打電~話,一陣陣斷續的歌聲,卻被風吹得破破碎碎地,傳到他的耳裡。

循著聲音走去,就見得那個印在他心中的單薄背影靠在墓碑上,手裡還拿著一個白瓷瓶。

“小呀嘛小蛋殼,你呀嘛你別哭,乖乖地跟我走,住進我的窩。。。。。。”

一首兒歌,卻被凌菲唱得低悽婉轉,讓葉於琛聽了竟是有些悶悶地透不過氣來,心裡只覺揪得慌,像被人用手捏住了心尖,無情地來回拉扯,擰捏。

直到唱完了,她拿起手中的白瓷瓶,仰頭,灌了一大口進去。

葉於琛氣急敗壞地上前,蹲下來拍著她的背,奪過她手中那瓶茅臺,“不許喝酒!”

凌菲抬眼,迷濛地看了他一眼,語氣裡滿是醉態,“於琛,你來了。我又做夢了是不是?你都不要我了,呵呵。”

葉於琛心裡一痛,像被老虎爪子狠狠撓過一樣。

看了看面前墓碑,上面照片裡的女子保持著一抹永恆的微笑,長眠於此。

那與凌極其相似的五官讓葉於琛心中已經瞭然,心裡又是一陣無言的痛,將凌菲拉進自己懷裡。

“媽媽。”

她眼裡霧氣氤氳成一片,凝成鹹鹹的水珠掉落出來,一滴一滴打在他的手臂上,明明是淚,竟是讓他覺得像滾燙的油滴在自己身上一樣,灼燒成了一片。

她哽咽,“媽媽,我答應你的事都做到了,我每天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聽話。你說這樣,就會有人來照顧我了。後來有了,可是他又不要我了。。。。。。,媽媽。。。。。。,我好怕,好怕,你什麼時候來看我?最近你連我夢裡都不來了,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你生氣了,他也生氣了?”

葉於琛心中一緊,心酸無匹。

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她抱得更緊,高大的身軀為她擋住頭頂開始如銀絲般墜地的綿綿細雨。

凌菲緊緊靠在葉於琛懷裡,貪戀著夢裡的溫暖,彷彿那是她最好的避風港,為她遮風擋雨,免她所有驚怕。

“媽媽,”她頓了頓,“我做錯了什麼嗎?我不會開槍,我也沒有姚紅漂亮,也不懂事,總是讓他操心,所以他不要我了,是不是?要送我去瑞士,呵呵,我英語都說不通順,他要送我去瑞士。。。。。。”

他更加心疼,“不說了,好不好?我們回家去?嗯?”

她卻不肯。

“葉於琛,”她連名帶姓地喚他,臉色又白了幾分,眼裡是深深的迷惑,“做夢真好,在夢裡你才這麼溫柔,我受傷的時候,我就想你這樣看著我。”

“乖,我們先回家?好不好?”他依舊哄著。

可許久也沒有得到回應。

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竟是倚在自己胸前睡著了。

吻了吻她的烏髮,他才緩緩抬頭,朝墓碑上看著他們微笑的人微微頷首,然後抱起她,穩步離開。

。。。。。。

第二天酗酒帶來的頭痛到底讓凌菲醒了過來。

睖睜地望著頭頂的天花板,她才想起來,自己又在海邊別墅了。

“醒了?”

窗邊冷冷的聲音傳來,凌菲驚一驚。

朝那邊望去,才看到他竟是坐在窗邊的寬大沙發之中,讓她生出一種錯覺,彷彿他已經坐在那裡很久很久了。

“你怎麼在這裡?”她開了口,才發現自己聲音也嘶啞了,看來宿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