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放棄了?而我愛的太深、愛的太久,是不是真的能再愛另一人??
很多不明確,我想你要陪一起我走下去,才能有結果。
但至少我知道現在我想疼你。
實撐下去,給我時間。
即使不為你自己請為我。
握住那隻骨感不變的手,五指與其交錯而執,聶習奕想起先前自己曾經放開過這令人心疼的瘦弱。
碰
門扇被人不客氣的開啟,聶習奕依舊待在內房沒有到外廳去會面來人,等著那早該出現的人自逕進內房。
「習奕,這傢伙真的很難搞!!看我浪費多少和小奴同眠的時間。」像拎著小狗一樣的將滿臉不服氣的七潾拎在手上,白瀟疲憊地走進房。
身後還跟著睡眼惺忪卻有強打著精神的語軔。
「實哥哥他沒事吧?」走近床榻,語軔撐起大眼擔心地看著沉睡的杜實。
「怎麼會沒事!他身中『罌血』那種劇毒,跟活死人一樣,說沒事是騙人。」說話的是已被白瀟放開的七潾,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袍滿臉氣憤。
「嗚實哥哥」聽見先前傳說有希望救杜實的大夫開口判了死刑,語軔不禁鼻頭一酸,滾大的淚珠落下。
「小奴別哭,你答應我來這不哭的。」責備地瞪了七遴一眼,白瀟趕緊摟著傷心的語軔。
「我可是說實話,看實那瘦的不成人型的模樣,你們說活的成嗎?」兩手握胸,七潾不服氣地低垂著眼不肯去看圍在床邊的三人。
「活不成也得救,你並非是想見到實痛苦。」打破沉默,聶習奕對七潾動之以情。
「哼我是不想看到,可是這一切不是你造成!!」仇恨刺人的雙眼直直地瞪著聶習奕,七潾為躺在床上的人抱怨,「如果你不喂他【罌血】單方面自私的要他別死,現在的實也不會咽不下食,夜不成眠整個人消瘦成這樣,比死還痛苦!!」
他早已經為他看過診,他怎麼受苦誰能比他清楚呢??
終究無力幫他
這番話,實在震攝了聶習奕,他沉默不語。
「我說七潾兄弟,我費盡心思把你帶來就是請你看看實的情形,請不要長話家常行否?如果你真是心疼他就盡最大的力。」接話的是白瀟,他不虧是行商之人知道該從何下手。
「知道你叫他走開!」退了一步,七潾順從白瀟的話,手指著床旁的人。
「習奕,你就讓他看看無仿。」看的出這兩人是死對頭,為了大局找想白瀟也就幫了七潾。
低下頭,深深地看著那張沉睡中的蒼白臉蛋後,聶習奕退離了床榻,「小心你的行為。」但他依舊不忘警告曾經一度想致實於死地的七潾。
「哼!如果我當時真能殺了他就好,現在他也不會如此痛苦。」七潾氣憤卻深知已無法改變,無奈說道。
走近床榻,七潾按下氣憤的心情,沉穩的為床上的人診脈。
一會兒過後,他開口:「你替實把過脈了嗎?」
這句話,是問著聶習奕。
「脈相忽快忽慢,快時體熱如火、慢時體寒如冰,兩種脈相互動而出。」
閉上眼,七潾娓娓道出這些日子所做的觀察:「你診出的是平時的脈相,在實發病筋臠時全身熾熱如火,脈相緩慢靜如水毫無波動。」
「那不是」雖不懂醫理但白瀟知道那是死人的脈相。
「怎麼了?實哥哥他怎麼了??」捉住話出一半的白瀟衣領,語軔不明白為何他不說完話。
「我來告訴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將杜實虛軟無力的手放回被中,七潾語重心長地說道,「因為體內經脈不健全以致於實一出生就是帶病身子,咳血、昏倒、染風寒對實來說都是習以為常的事,不好好對待自己身體又蓄意服用『一刻花』沒有求生意志,他其實就該是早死早超生。」
「可是實服下的『罌血』難道沒有效用。」白瀟不解。
看著白瀟一眼,七潾諷刺的笑出聲,「哈問題就出在『罌血』,千年靈芝與一刻花煉成的毒藥。」
「毒藥??那不是有減緩身體因傷害所生的敗壞的藥性,雖然是用在拷問犯人的身上,但是若用在平常人身上是有緩慢因外來傷害而亡的作用,為何說他是毒藥??」這下白瀟更是不解。
「不!他是毒藥,因為服下的人是實。」七潾諷刺怪罪的眼神看向不語的聶習奕,「我當初就警告過你,現在你知道了當初你自私執意做的事不是救他而是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