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總眼睜睜地看著霍爭輝把人帶走,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那什麼Aimee小姐這不是三年前整個B市鬧得沸沸揚揚的莫如意麼,才三年的功夫,她似乎變化大了很多,他當年看了報紙,覺得這個曾經的富家女實在是有些可憐巴巴的,鬧成那種地步,而那個時候出現在報紙上的身影也是憔悴不堪的,原本就不甚漂亮的人一旦憔悴起來,那根本就是就是慘不忍睹。
眼下,這個女人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那容貌沒有多少的改變,但是那氣質完全和那時完全不同,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那老總想到,今天這酒會主辦方還邀請了葉氏的總裁的葉念琛,雖然不知道葉念琛本人會不會來,但是一想到這前夫婦見面的場景,他露出了一種不懷好意的笑容,他幾乎可以想到這霍爭輝只怕也是打著這種主意吧。
霍爭輝帶著如意介紹了一些平常和霍氏有往來的公司老總們,如意覺得有些奇怪,在這酒會里面有很多人在見到她的時候面露驚訝,但是很快地他們就收起了哪些驚訝,而是轉變成為了一種很讓人匪夷所思有點耐人尋味的神情,她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露出這種神情來,或者他們是認識她的吧,只是她全然沒有半點印象。
在起初發現自己喪失了很多記憶的時候,如意她也曾經有過一段驚恐的時間,甚至於她最初的對白晉騫都有些防備心理,就算看到他的手指上帶著和她一對的婚戒,她還是有些害怕他的。
因為他對她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個體。
但是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後,她就已經完全把防備放下了,因為她從來沒有遇上過那麼一個溫柔的,能夠完全無條件包容她的男人,這個男人還有另外一個名詞——她的丈夫。
她心甘情願地和他去了加拿大,在哪裡開闢出他們新的家園。
晉騫說,如果回去的時候遇上一些可能他們認識她而她卻沒有半點記憶的人,那就不要聽他們說的話,只要努力微笑就夠了。
微笑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武器,也是這個世界上最能保護自己的,所以如意臉上的笑意未斷,她一直帶著微笑面對著每一個往她身上投注來目光的人。
霍爭輝看著拿著香檳,面帶著微笑和那些個報紙上所謂的“成功人士”侃侃而談的如意,他覺得這個身影和他記憶之中多年前的身影重疊了起來,不,眼前這個女人更加吸引人一些,就像是衝破了繭的蝴蝶,振翅高飛著。
在場的有很多漂亮的被稱為國色天香的女人,也有很多不乏在商場上頗有建樹老謀深算的人物,但是扎眼的還是她,浴火重生的她。
葉念琛原本是不打算來這種酒會的。他一向對這種不是很感興趣,一般都是派他的特助出席,反正這種慈善酒會就出現在這裡混一個臉熟,然後花大錢飆下某件東西,順帶當做捐款打造出公司樂善好施的美名就足夠了。
但是今晚他還是來了。
在順心同他鬧過之後安靜的可怕,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她新的抗議的手法,用沉默來進行抗議,她很聽話,聽話地吃完餐點,掛完點滴之後出了醫院、
甚至還很體貼地對他說:“如果你有事情要忙的話,那就去忙好了,我已經沒事了,明天我也會叫家庭醫生來換紗布。”
他覺得有些不大適應,也許只有在她大呼小叫的情況下,葉念琛才會覺得她是正常的,至少他知道她生氣了或者是厭煩了,她這種反應,他不可避免地想到如意,那一雙空洞的眼睛,那木然的聲音,他覺得有一種寒意就從自己的尾椎骨直接地上升起來,他原本是想在葉宅裡頭住一晚的,但是看到順心那樣子,再回顧葉宅的時候,他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壓力,這種壓力的大的他一刻都沒有辦法在葉宅裡頭呆下去,甚至還有些恐慌。
葉念琛覺得自己有些落荒而逃。
出了葉宅之後,他幾乎感覺到自己有些無處可去,身邊最新的那個女人今天他分了手,到了公司之後,他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裡呆了良久,最後就決定來了這個酒會。
葉念琛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麼快的情況下見到如意,生生的,沒有遠在天涯,只是近在咫尺。
她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裡,穿著一身淺藍色的旗袍,不張揚的花樣,只有裙襬處那點點落梅惹人愛。
她微笑著,自如地應對和進退,手上端著一杯香檳,偶爾和對方輕碰,她舉著香檳輕抿,笑容如初。
他一時之間失了所有的思緒,只是站在那邊靜靜地看著,看著她。
他似乎瞧見了多年前莫如意,那個時候她也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