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見人,不想瞧見她們眼神之中可能帶著的鄙夷和嘲諷,她也不想瞧見他們,因為她陪了這個男人七八年的時間,結果,她還是沒有什麼得到的,名或者是利。
“念琛”
郝順心叫著他,她一雙眼痴痴地看著他,她受傷的傷痕不算特別深,但是也需要縫合,在醫生給她縫合的時候,她感覺不到其他的,畢竟注射了區域性麻醉才進行縫合的,她感受不到痛楚。
但是她心理面的痛楚卻遠比現在自己賦予自己的要來的疼痛的多,她看著這個男人,眼神之中多了一些怒火。
“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死了算了。”順心落下了淚來,哭著問他,“反正我愛的男人也已經不要我了,我還要活在這個世界上幹嘛!”
葉念琛的面色轉變了一下,順心覺得有戲,她接著哀怨著,想來她已經快一個多星期都沒有見過這個男人了,她一直都知道他身邊有別的女人,甚至還瞧見過幾個,長相都不是特別的出色,看起來都是很溫婉的樣子,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喜歡那種並不算特別出色的女人。
如果說外頭的女人比她漂亮,比她身段妖嬈,她或許還會覺得有些心理平衡,但是那些都是和她相差了有一節的女人,根本就不能和她相提並論,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看上那種貨色,或者是男人的劣根性,他貪鮮罷了。
“你為什麼要救我,你都不要我了,乾脆讓我死了算了!”順心哭的傷心無比,她扯著葉念琛的衣袖一直搖晃著,纏了紗布的手腕處又有了一些殷紅滲出,成了淡淡的粉色。
“傷口不深,就算不治療,血流一會也會凝住。”
葉念琛看了一眼順心,淡淡地說著。她這個戲碼,在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有些讓他受到了驚嚇,但是根據醫生的說辭之後,他的驚慌很快就是失去了,回到了鎮定。
一個人真正要死的時候,是絕對不會給人救治的機會的,就算真的要割腕自殺,也不會只留下淺淺的傷痕。
郝順心呆住了,她睜大了眼睛,眼淚也忘記掉下來了,她不敢置信眼前這個男人竟會薄涼至此。
“你什麼意思?”
順心問著他,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以為她是假裝想要自殺來引起他的注意麼?!即便她是真的這麼想著的,也不能當著他的面把她內心的想法說出來。
“沒什麼意思。”
葉念琛在那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也覺得有些後悔,他不過是照實說出了醫生說的話,主要是她在那邊一個勁地哭訴的時候,他覺得這事根本就沒有那麼的嚴重,根本就是死不了人而已。
“葉念琛,你覺得我煩了是不是?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郝順心從床上爬了起來,也不管自己現在正在掛著點滴,伸手就開始捶著葉念琛,一個勁地捶著他的胸膛。這個沒有心肝的男人啊,“葉念琛,我跟了你七八年了啊,你如果有良心,你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手上有著刺痛,她的手背因為滾針的關係,青腫了起來,有鮮血從針頭處流出,郝順心不管不顧地,她只是徑自地哭著,徑自地捶打著。
“我跟著你有什麼好處了?!就算是當人家的情、婦,就算沒有名,至少還有利,衣食無憂風風光光的,但是跟了你呢,我得到了什麼?我要孩子沒孩子,要名分沒名分的,還要受別人的嗤笑,我得到什麼了呀我,眼下,你還說出這種好沒良心的話!好,你覺得傷口不夠深是不是,等會我就拿了刀子往著自己胸口捅一刀,這樣你就能解脫了!”
郝順心厲聲地哭罵著,手背越腫越高,血流也越來越多,染得病服上血跡斑斑,而葉念琛的身上也是染上了血跡,在深藍色的西裝上暈了一點一點暗黑的。
“夠了!”
葉念琛被指罵得頭疼,他按住了把針頭拔掉,然後用力地按住了不停冒血的針眼位子,按壓止血。
他已經習慣性地被郝順心罵了,只要在他回到葉宅的時候,她總是在找到機會的時候就開始說他們之間以前的事情,然後指責著他的寡情薄倖,說的話也越來越過分。
葉念琛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女人都喜歡說以前的一些事情和現在做對比,然後開始肆無忌憚地進行謾罵,指責。
葉念琛對這些說辭已經漸漸生厭了,因為這種說辭早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了。
“不夠不夠,絕對不夠!”
郝順心很想再接著謾罵下去,她想要尋找出更多的說辭,但是她的眼淚更加洶湧了起來。
“葉念琛,你到底是有沒有良心的?”她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