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商場,找到下午留在洗手間的東西,再將自己的偽裝一一換下,瞬間,又恢復那個慈眉善目、端莊賢惠的涼太太,對著衛生間的大鏡子照了照,拿起電話吩咐說道,“送到了,再給錢。”
也不管那邊的人支援反對,涼今就掛了電話,雖說兩方說好的,一手給錢,一手害命,可是誰能保證中間不出現一些彎彎轉轉的。
黑道上的人,一幫不三不四的人,自立山頭,結黨營私,兄弟相稱,論資分輩,胡作非為。他們或劫殺、或哄搶、或火拼、或逞強,人命在他們眼裡不算什麼。
就算她不說,說不定蘇非虞的結局都很慘,不是被賣到哪裡當玩妓,就是被掏空器官慘死,這結局都太便宜她蘇非虞了!
涼今回到酒店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早早找了理由,說自己今晚陪著女兒蘇芮睡覺,一路上躲躲閃閃避著人影,才到蘇芮的門前,敲了敲房門,“芮芮,是媽咪。”
那蘇芮已經在天崩地裂的邊緣,蹲在洗浴間頭埋在胳膊裡,頭上嘩啦呼啦的水聲,都沒有沖淡耳旁那壯漢淫穢的嬉笑,“爽!緊!”
“啊啊”,蘇芮只覺得自己身上,有千萬只螞蟻在撕咬,只覺得自己身上,每一處都很是骯髒,跪在地上,一聲怒吼,不管身上面板已經被搓的血紅,急忙拿起旁邊的浴巾拼命的想要弄乾淨,“不!我,我不,我是蘇家大小姐。我是天航哥哥的妻子,我是最純潔的,我是最乾淨的!今晚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
蘇芮在洗浴室地獄般的煎熬,門外的涼今是半點都沒有聽到,敲了幾下門,見蘇芮沒有開,再打電話時候,已經顯示關機,“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
“芮芮,開門,是媽咪!”涼今嘴角沉了下,再敲了幾下,裡面的人還是沒有開,想著今天給了蘇芮一巴掌,女兒肯定心傷,再給蘇芮分析了利弊,出門的時候是看著她睡下的,估計這會還沒有醒來。
想著明天只有天一亮,就立馬回首都,涼今頓時覺得心情大好。
雖然厭惡,但還是開了蘇父的房門,“志彥,睡了嗎?芮芮這孩子晚上鬧騰,我陪了她會。”
蘇芮內疚,蘇非虞失蹤了,蘇酥被拘留了,蘇父被這些事情搞得頭焦爛額,在書房一個電話又一個接話,蘇酥再怎麼,畢竟人還在,等明天這案子還是要調回首都審理。
可是蘇非虞呢?
親身母親玉梅香從生下蘇非虞那一刻,就離開人世,自己作為她的父親,看這女兒已經十幾個小時找不到人影,急的團團轉悠,看到突然回來的涼今,嘆了聲氣,問道,“芮芮睡著了?”
書房沒有開燈,只是桌上的小燈亮燈,蘇父半個身子在明處,半個身子在暗處,一臉的愁容,涼今抬頭看了蘇父一眼,眼底毫不掩飾諷刺。
蘇酥還被拘留呢,若說蘇父不疼愛蘇酥,叫了人從首都趕來,卻被蘇老太太召了回去,可以,蘇父是個窩囊廢,她早就知道,很早很早就知道這個所謂孝順男人的處理方法。
可是蘇非虞呢?當年她可是記得這個男人,轟轟烈烈的將玉梅香迎娶進門,那她們所謂的愛情結晶蘇非虞呢,呵呵,向前走了一步,讓燈光全部全部照耀在自己身上,涼今將身體全部的重量靠在書桌上,對著那半暗半明的男人說道,“嗯,睡著了。想到辦法了?”
蘇父嘆了一口氣,“南方不比我們首都,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虞兒她?”說著更是心傷,直起身子,讓燈光能打在自己臉上,繼續說道,“若是虞兒,若是她那我以後怎麼對得起梅香!”
懊惱的聲音說完,平日裡難得發脾氣的人話語都是衝動、氣憤、內疚。
內疚?呵呵,管個屁用,涼今心底恨不得哈哈大笑,可是面色也擔心的問了句,“志彥,明天酥酥的案子就轉由首都那邊負責,一大早就回首都。非虞這孩子,說不定是去哪裡玩了,可能忘記叫什麼酒店了,估計都自個回了首都。”
蘇父將信將疑,抬起頭確認道,“這孩子最近”
“寧家老爺子不是挺喜歡非虞嗎,怎麼沒派人找,寧天航下午不是也出去的,你也放心,肯定沒事的。說不定明天早上,自個就打電話回來了。”涼今擺了擺手,“天也不早了,明天還要回首都,去睡吧。”
說完,也沒管蘇父的回答,人就轉身出了書房。
香兒出了這事,她父母來南方遊玩的心情頓時被驚嚇的跑的一乾二淨,這天天剛亮,和蘇非虞他們說過,就早早帶她回了首都,聽說案子要被調回首都審查,也沒當回事,只是回到首都碰到熟人,難免會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