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她會做什麼?
南方,北方。
突然閉目淺眠的蘇非虞睜開眼睛,那清亮忽閃忽閃眨的眸子駭得驚人,嘴角捻了絲諷刺的笑容,“呵呵,首都。涼姨?如果我是你,會走這步險棋嗎?”
房間很暗,很暗,很靜很靜。蘇非虞淺淺的呼吸聲,都能縈繞在整個房間裡,一聲一聲的迴響。
前世,在她十九歲的時候,做了一年的牢。那時候,也是在這樣灰暗的房間,眼裡看不到多少光亮,鼻尖呼吸不到多少空氣。寧天航因為破了礦工案件,才坐上市長職位,可是暗地裡做了眾多陰險毒辣的事情,她知道,還有一人知道,就是寧天航原來的秘書,王浩。寧天航最看重的不是親情不是愛情不是金錢,而是權力,權力的慾望。他不會讓任何一個阻撓自己的障礙存在,王浩就是這個障礙。
他千算萬算,讓王浩出車禍死亡,可是忘記了人人都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王浩將這些事情,這些證據全部交給了他的別人,但是他沒有選對人,他的妻子想到的第一方法不是去舉報,而是拿著這些東西來要挾寧天航,卻被寧天航當場弄死了。
那時候,寧天航在她心裡就是個神,是她一生一世要追求的人,替她做了牢。那時候在牢裡,她沒有悲傷,反而是很多的激動,因為那一年過完,她不僅可以懷抱自己的孩子,還到了和寧天航結婚的年紀了。
刀疤男將涼今帶到偏遠城南一個廢棄的汽車廠,進了大門,一眼望去到處都是各種變形破舊的汽車,再開了幾分鐘,車子停下來。
那人走在前面,涼今小心翼翼的四下看了看,不緊不慢的跟上他的步伐,“這位太太,這邊請,穿過這裡,就是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裡面,只見外面放著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幾人正從裡面抬著一個麻袋出來,涼今一看,立刻喝道,“慢著!”
刀疤男沒有答話,那幾人疑惑的看過來,將手裡的麻煩“哐當”一聲扔到地上,直起身子看涼今。
“是那個賤人?”趁著外面昏昏暗暗的燈光,涼今毒辣的眼睛盯著地上的東西,是一個麻袋,裡面的東西好像是個人。
人?哈哈,對!咬牙切齒,心頭恨得發狂,不覺的將一個一米五六的人裝進這樣的麻袋有多委屈,只覺得眼前那裡面的叫蘇非虞的賤種無比可恨,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不等那些人回答,涼今三兩步上去,抬起腳就對著那東西猛踢幾下,面色扭曲,大罵,“你媽那個賤人,生出你這個賤種!和我鬥,哼,不自量力!”
旁邊那些人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涼今幾乎是豁了命狠勁的猛打猛踢,嘴裡罵著最惡毒的話。
連踢帶踩足足有十來分鐘,直到自己打得沒有力氣了,這才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後退一步,看著那帶著腥味的鮮紅血液,從麻袋裡面滲了出來,奸詐的看著那流出來的血液,只覺的是慶祝勝利的紅色,“哈哈,我突然不想讓你死了!死真是便宜你了!”
剛才那刀疤男聽了涼今這話,眉頭擰起,沉著臉,語氣很不好的說道,“這位太太,你是什麼意思!耍我們玩的!”
涼今哈哈大笑起來,隨即突得扭頭看向房間那個位置,“哼,我不會讓她死的!”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疑惑問道,“這錢到了我們口袋,你想要回去,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到時候若那位小姐投訴起來,我們的嘴巴可是不牢靠的。”
涼今回頭,將那人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個陰戾的奸笑,說道,“哼,不讓她死,我可沒說讓她好好活著?想活著也沒那麼容易!我想到一個法子,不用你們殺人不用犯法,就將她送到香港的‘達摩’不倒翁。我要她生不如死,永遠折磨在這個世上!”
說的激動,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想到她的寶貝蘇酥,竟然是被這個賤人送到監獄去,指甲陷進掌心都不覺得痛,“送她去,立刻!馬上!永遠都不要回來!”
說完,人就轉身蹬蹬上了離開了,出去了。
那幾個人臉面抽了抽,這人瘋了?
不過,她是如何得知‘達摩’不倒翁?
那個如此隱秘的場所,只有道上的才會得知一二,而這位涼太太,卻狠心的讓他們將蘇非虞送去,一輩子待在那裡!
幾人沒心情去想這個,早有人在外面將涼今速度送了出去,這個廢棄的汽車廠,就是他們剛剛找到的,特意找給涼今看的,“這位太太,你趕緊走,一會來人了,可別怪我們得罪你!”
外面的天色,早已經暗下來,涼今速度的出了城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