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絕對不是會讓人瞧不起的人,所以很努力地跑著,看到另外三人跟著林師傅打拳,心裡也有點羨慕,不過很快他就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自然沒有精力去注意別人打拳了。
林儀沒讓衡哥兒一直跑步,一會兒之後,就讓人去把他叫了回來,衡哥兒跑得眼前發黑,出了一身汗,面頰緋紅地走回林師傅身邊。
林儀看他身板實在是小,就讓人去拿了一把小弓來,教他射箭。
衡哥兒手上倒沒像林儀想的那樣沒力,畢竟他每日裡磨墨寫字,也是有些巧勁的。
所以拉小弓,也還算有模有樣,只是準度不行。
時間很快就過了,冬日裡天色暗得早,林儀說大家可以離開時,另外三人已經都射完了箭壺裡的箭,箭術最好的是趙致禮,其次是徐軒,然後是小皇帝,根據他們的年齡來判斷力量,有這個結果倒是很合情理。
不過,這時候衡哥兒箭壺裡還有箭沒有射完,衡哥兒本意是要射完了才走的,但林儀卻說,“季衡,好了,你是第一次射箭,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你要是再逞強下去,明日你的手臂恐怕會抬不起來。”
衡哥兒一想,事情的確是過猶不及,便將弓放下了,又對林儀行了個禮。
從演武場回勤政殿偏殿,然後從這裡出宮,路上,幾個人都比較累,也沒怎麼說話,要到勤政殿偏殿了,趙致禮突然說道,“林師傅是以馬上箭術和雙劍聞名,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教我們馬上箭術和雙劍。”
徐軒和他一向是不對盤的,就說,“還沒學會爬就想要跑了。”
趙致禮很不服氣,“是你還沒有學會爬吧。”
徐軒沉了臉,“你又有多好。”
小皇帝看兩人又要吵起來,就趕緊道,“不要吵了。林師傅覺得可以教的時候,自然不會藏私。”
兩人只好停下了嘴仗,不理睬對方了。
這時候,小皇帝又看向衡哥兒,“季卿,你還好吧。”
衡哥兒覺得很累,腳都要抬不動了,但是也只能說,“嗯,挺好。”
小皇帝說,“朕記得朕第一次去,也是先跑步,然後練箭,後來就覺得非常累,全身痠痛,朕看你這次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回去了,記得用熱水好好泡澡,這樣會好很多。”
衡哥兒趕緊道,“多謝皇上指點。”
小皇帝就對他笑笑,眼神溫暖。
之後小皇帝回了他自己的寢宮去,離去前讓衡哥兒將他的那一件斗篷披回去,路上注意不要凍著了。
出宮的時候,趙致禮、徐軒和衡哥兒,自然就是一起,後面跟著拿著三人東西的書童,衡哥兒看抱琴拿著自己髒的斗篷,又抱著自己的書,就將書接到手裡自己拿著。
於是就又遭到了趙致禮的看不慣,說他,“你對你的奴才倒是不錯。”
衡哥兒默默地不回話,讓趙致禮一拳打在棉花上,他覺得沒意思,也就只好不說了。
從丹鳳門出去,因為大臣早上都從這裡來上早朝,丹鳳門外面,往南不遠,又是六部、都督府、宗人府和翰林院等的官署,這裡往前就有專門的車馬驛站,供那些要使用的大臣使用,當然,是要另外付費,而且,大臣家等的馬車轎子等,多也在這裡等。
三人便又一起去車馬驛站,趙致禮家下的小廝,看到他來了,已經牽了馬出來,這麼冷的天,趙致禮居然是騎的馬,他上了馬,書童和小廝跟在他的後面,他打馬就走了,也沒有和徐軒衡哥兒道別。
徐軒人沒有趙致禮那麼高大,大約家裡沒有願意他騎馬,他多看了騎馬離開的趙致禮兩眼,才上了自家的馬車,也沒有和衡哥兒道別,離開了。
衡哥兒家裡也有馬車在等他,他人小,得等小廝將馬凳放好之後,才慢慢爬上去,然後讓抱琴也上了車。
馬車慢慢地從車馬驛站離開了,在軲轆聲裡,行向小喜鵲衚衕的季府。
在車裡,衡哥兒雖然覺得很累,但是還是打疊起精神來問抱琴,“那個斗篷,到底是怎麼回事?”
能夠被季大人派來給衡哥兒做書童的,自然並不是怯懦呆傻之輩。
抱琴將那件疊好的斗篷開啟來給衡哥兒看,說道,“大少爺,您看,這分明是故意潑的茶上來,茶葉還在上面,這鞋印也忒多了些,也都是踩在裡面,這風毛是白狐毛,一弄髒就很難看,當時奴才是想隱瞞的,當時看到是這個樣子,拿出來給大少爺您穿,更是不好。”
當時抱琴那麼做,說是自己弄髒的,本來皇帝也不該多說多問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