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但是還沒質問,人就暈了過去。
許七郎背上有傷,也並不在意,伸手就將暈過去的季衡接到了自己的懷裡。
他將季衡抱了起來,季衡下東南來這一年多,奔波勞累,身體清瘦,輕得很,許七郎將他抱在懷裡,又摸到一把骨頭,便深覺心疼。
這間艙房同旁邊的房間有一道暗門,他直接抱著人過了暗門,那邊便有他的屬下在等。
這是一艘廣船制式的商船,因季衡給了許七郎通行的令牌,這艘商船又是作為打頭陣的先遣部隊,故而在這戰時也可隨意出入明州港。
商船上有很大玄機,從一邊可開啟一個平常可以密封的門,讓人從這門裡出去。
這艘廣船比小福船稍小一點,但也十分闊大,上面還載有幾門弗朗機炮,碗口銃等,共有四層,除了最底層是穩定船體重心的土石之外,第二層乃是住所,吃水在一丈深,在明州港也是停在深水區,季衡上船來乃是乘了小船過來的。
這時候從港口一邊過來了一艘行駛速度十分之快的開浪船,開浪船接近了這艘大商船,季衡帶來的只有十幾人,大家都沒想過季衡要親自來見的人會反叛,故而都沒做好準備,被安排在甲板上的侍衛只有四人,其他則安排在其他地方了,而卞武和郎商等還在船艙門外等著,以為季衡和他那情郎要說很久的話,便一直在強忍著不去打攪。
季衡被裝在了一個箱子裡,同其他的裝著炮彈的箱子放在一起,被抬上了過來的小的開浪船,許七郎也上了開浪船,開浪船隨著風飛快地行駛而走。
許七郎手裡拿著季衡親自給的通行證明,離開海港往舟山所而去,乃是十分便利。
季衡和許七郎在房間裡實在是待了太久,卞武多次想要衝進房間裡去,但是都被抱琴勸住了,突然之間,他們感覺到身下船身一陣晃動,不由都是一驚,已經有人在大喊,“船漏水了,船要沉了”
這樣的廣船,因非常堅固,即使被弗朗機炮攻擊也不容易沉,上面又是水密隔艙,可以保證船在一部分隔艙漏水的情況下,其他的地方也可以使用,船也不會沉。
所以卞武等聽到船漏水了的時候都是十分驚訝,因為這船又沒有遇到攻擊,怎麼會好好地就漏水呢。
但是船身的確是晃動得更加厲害了,還有水在往上面漫,幾人都同時反應過來,飛快地去開那扇門,抱琴大喊,“大人,大人,快出來,船漏水了。”
門還沒有開啟,很大一股水已經衝了過來,水很快就漫到了他們的腰際,他們再不離開,就會被漫過頭頂了。
卞武抽出劍來劈砍那門,但是這門是用鋼筋所造,而船艙的牆壁則是用的十分堅固的鐵力木,幾人費盡了力氣也沒有將那門弄開,而這時候水已經漲到了幾人的胸口高了。
這時候即使再愚笨的時候,也該發現其中的詭異之處了。
幾人留在這裡,許七郎的人則是都沒在了,他們難道不擔心自己的主子嗎,還有就是幾人這般在門外敲門撞門,裡面的人居然一直沒有反應,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人沒有在裡面了。
卞武這時候說道,“我們趕緊上甲板去,大人恐怕已經被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他們怕是要劫走大人。”
幾人也都明白了過來,只有抱琴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怔怔道,“表少爺怎麼會做這種事。”
卞武和郎商在前開道,水性最好的死士敬源便拉上了不敢置信的抱琴飛快地往樓梯而去,這時候,守在上面的一個侍衛正好跑下來叫他們,在樓梯口接到幾人,大家飛快地往上層跑,卞武問侍衛道,“有船接近並且離開是不是,大人不見了。”
那侍衛卻是不知道情況,道,“我們在走道里守著,並沒有上甲板看到情況。”
卞武十分憤怒,但是一時沒有辦法。
幾人都飛快地往上面甲板上跑,這時候,聽到了上面一層的刀兵之聲,卞武跑在最前面,又上了一層,正好一陣鮮血朝他灑來,他提劍一擋,已經又有幾個黑衣人朝他攻擊過來,卞武郎商敬源三人還有那侍衛都同這黑衣人戰成一團,一邊打鬥還要不斷往上層甲板跑,因為水已經漲了上來。
看來黑衣人小瞧了卞武幾人的武力,最初大約以為幾人只是季衡身邊的小廝,因為幾人的衣著也並不是侍衛衣著,所以被卞武幾人打得落花流水,連續兩人被殺。
而一路往上,卞武也發現了跟著他們一道前來的別的侍衛的屍體,除了那傻乎乎跑到倒數第二層找他們的侍衛,其他恐怕都已經被殺了。
卞武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