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老鼠扒拉著拿起來,然後撅著小屁股從褥茵上爬著站起來,蹬蹬蹬跑到門口,把那隻老鼠扔了出去。
皇帝,“”
明天繼續。
下午有二更。
226
季衡走上前來;只見許七郎背上有一條長長刀傷,傷口並不深;而且已經用傷藥處理過了;但季衡還是看得心驚;皺眉道,“你沒穿件皮甲?怎麼將背傷了。”
許七郎直接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也不顧及還有其他人在,被季衡說了,他也不發一言,只是對他笑。
季衡發現許七郎握著自己的手力氣用得很大;想來他是很疼,所以也就不抽出手來,任由他握著,又看著那大夫用紗布將他的傷口一層層包上。
雖然跟著季衡前來的人有十幾人之多,但是跟著他進了船艙的只有四人,便是抱琴,卞武,郎商,還有另一死士敬源。
卞武在許七郎拉住季衡的手,季衡還不反抗的時候,心就往底下沉了。
他心情複雜,他是被皇帝派來保護季衡安危的,不是來抓季衡和人的奸/情,他這時候到底要怎麼做呢,提醒季衡不要出/軌?
在卞武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許七郎身上那傷已經包裹好了,許七郎早就對季衡說好了,這裡的事情一完,他就要離開,所以季衡前來,是來和他告別的。
季衡有幾句私房話要和許七郎說,便讓船艙裡的其他人先出去。
卞武便道,“大人,屬下得在此護衛你的安全。”
季衡不高興地道,“他是我的兄弟,我在此不會有危險。”
說著,又提醒了一句,“你們不想被遣走,就不要將今日之事對皇上上報。”
卞武張了張嘴,還想辯駁,已經被郎商拉了一下胳膊,卞武只好帶著人出去了。
而許七郎這邊的人自然也都出去了。
出去後,卞武還是站在被關緊的房門口,抱琴對他們說,“放心吧,不會有事。你們什麼時候見過大人真正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的。”
卞武在心裡說,“大人的確是不會真正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只是,這是私會情郎要偷情呀。要是真的偷了,他可怎麼對皇帝交代。”
抱琴可不知道喜歡嘴碎的卞武在心裡想些什麼,又道,“大人也是一個人,哪裡能沒有自己的一點私密事情,要是你們不把有些事情爛在肚子裡,便是對大人大大的不敬了。你們想想自己,難道也沒有一點隱私嗎。”
卞武還是不應,大家都知道抱琴是季衡的孃家人,深得信任,不好得罪,郎商就出來打圓場道,“大人做事哪裡需要別人置喙,好了,就這樣吧。”
艙房裡,季衡坐在許七郎對面,說道,“你今次捨命為我做到這件事,七郎,我都記在心裡的。你回去了,一定要對舅舅講,朝廷務必會將東南的海患治理妥當,他小打小鬧夾帶私貨做點走私,朝廷抓不到把柄,便也無事。但在大是大非之上,千萬不能有虧。”
許七郎說道,“在這些事上,父親是明白的。”
說著,就親自要倒茶水給季衡,季衡伸手按住了他的手,道,“我來吧。你傷著呢。這傷可不是小傷,你要注意著,別感染才好。”
許七郎卻道,“不礙事,傷口不深,只是被刀口蹭了一下罷了。過一陣也就會全好了。”
季衡看他說得這般不為意,心裡很不舒服,一邊倒茶水,一邊說道,“你要知道*惜自己的身體。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許七郎只是笑,並不答話。
季衡想到兩人還小時,許七郎就和一隻猴子似的,家裡的每棵樹都被他爬過,總是精力使不完似的要到處撒野一番才好。
季衡將茶杯遞給許七郎,許七郎卻道,“我不喝,我是怕你渴著,要給你倒罷了。我這傷剛喝了藥,不能再飲這茶。”
季衡便也沒有多想,只好給自己倒茶,又問許七郎,“你給我母親寫過信沒有,這次回去,是要準備明年的殿試,還是又要出海。”
許七郎看著季衡要喝那茶水,心中緊張,面上卻是一派笑容,道,“怎麼會沒有給姑母寫信,剛不久才送了一封信報平安,隨著為她送上京的貨物一起送去的。想如今她該已經收到那信了。明年的殿試,我便不想去了,我現如今也並不大想為官,被拘束得緊,再說,我又沒有那般隱忍圓滑的性子,在官場上恐怕也不能有所作為。”
季衡正想說他自己決定就好,就覺得一陣頭暈,看著許七郎在自己面前也跟著晃起來,他馬上意識到那茶水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