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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密信

轉眼間已是深秋了,天氣越來越冷,與爹爹談話過後幾日,我不小心感染了風寒,索性就一直讓自己病著,課業也就停了,我一直呆屋裡,哪兒也沒去。那一干公子王孫不知忙什麼去了,都沒有露面,只有束元晦遣人帶了些補品來看過我幾次。結義大哥岑無寂倒是經常來看我,只是每次都是在晚上偷偷地來,給我帶了不少好藥,只是我都沒吃,與其喝那些苦得不得了的中藥,我不如就這麼慢慢等它自個兒抗過去。從他口中,我聽說太子又得了皇上的諒解,並將京畿衛兵權交付其手中。

我算是知道了,如果不注意禦寒,武功再好也是會生病的。不過生病也有生病的好處,沒人來煩我,只是時間長了,卻也覺得冷清。

有隻鴿子在屋頂上空盤旋,我掏出繫於胸口的鴿哨一吹,它輕輕地飛來停在我伸出的手掌之上,小腦袋略微偏了偏,一對硃砂眼斜著看了看我,就自顧自地整理起身上潔白的羽毛來了。我是第一次見到它,這小傢伙倒不認生!翻看它的左腳,不意外地看到一個小小的竹筒,剝開上面的蠟封,掏出一個小紙卷,慢慢展開看了看上面的內容,我不由得皺眉。握手運勁,再張開手時,紙片化作粉末散入空中。

提筆寫了幾個字,卷作紙筒塞入竹筒內,再用蠟依舊封好,放開手,小白鴿展開羽毛向天空飛去,眨眼間已不見了蹤影。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我向爹的書房走去,今日三夫人到廟裡上香去了,我爹未去練兵,在書房會一個重要的客人。

我剛走到半路,我爹房裡的丫環紅蕉迎面走來:“四小姐,侯爺在書房等著見你。”

“哦!有勞紅蕉姐姐了!”我輕笑道。

這紅蕉是我爹的貼身丫環,二十一二歲年紀,身形婀娜多姿,腳步輕盈,顯是會家子。也是,我爹本就是大將軍,他身邊的人定然也都是會武的。

隨著紅蕉來到書房,門口立著幾個下人,房裡座上有個客人,容長臉,丹鳳眼,氣質高雅,樣貌不俗,但眉目間難掩一股陰戾之氣,從面相看,此人必是心狠手辣之輩。

“雲萱,這是康王殿下,還不快快見禮!”老爹對我說著又向康王介紹道:“這是臣的第四女。”

康王束成孝,四皇子,又是來拉攏我爹的?

我上前施禮,不期然地看到康王一臉的驚豔。出門前我薄施脂粉,簪了一隻帶流蘇的玉簪,穿了件淡黃色綃花衣裙,披著弧形邊大翻領暗紅披風,因著這幾日的病,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比平日裡更添幾分風韻。

被康王那如鷹的目光盯著,感覺自己好像是他的獵物,讓人不舒服。我輕咳一聲,啟口問道:“爹爹找女兒所謂何事?”

我爹皺皺眉頭說道:“那邊廊下說是你孃舅家裡人,你看看可識得?聽說你舅母想接你回去住幾日,這才回來沒幾個月呢,他們倒是想你得緊!”

我看了看廊下所立之人,一襲青衣,看上去憨厚朴實。見爹爹不大高興,我趕緊上前說道:“確實是舅父家的小廝,在潞州時時常見著的。舅母只得兩個男孩兒,沒有女兒,一向視女兒為親生,既是舅母掛念,還請爹爹成全,讓雲萱到潞州住些時日!”

“明日是七皇子十六歲生辰,皇上在宮中賜宴,七皇子剛下了貼子來請你們姐妹去赴宴,你如何走得?”

“女兒親自去向七皇子解釋,他定能諒解。”我有急事,哪有時間在這裡耽擱。

“不行!你與七皇子同出一師,想是七皇子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皇上開了金口,要你們明日好好在殿前獻藝,也趁機比個高低,勝出者皇上有賞。”

天啊!束元晦這小子又搞的哪一齣,沒聽說我正病著嗎,居然一點也不管不顧還搞什麼大比拼!

“本王明日也要去赴宴,就等著看四小姐與七弟一比高低呢,四小姐可別讓本王失望哦!”康王在一旁出聲言道。

“雲萱技末,只怕汙了王爺的耳。”因著那雙賊亮的眼睛,我對他實在談不上好感,看向凌暮天說道:“爹,那麼女兒過了七皇子的壽宴,後日再去舅舅家如何?”

“這事以後再說,你舅舅家又不會搬走!”我爹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於是我只得起身告退,順便說道:“我先帶那小廝去沁竹苑安頓下來,也好向他打聽一下舅舅家的近況。”

他點了點頭,我這才出了書房門。經過廊下,我對那青衣小廝招了招手,他識趣地趕緊跟了上來。轉過屋角,到了無人之處,我問道:“你叫什麼名兒?隸屬哪一組?可有人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