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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澄含著笑,輕輕示意近身的宮婢紫敏呈上糕點:“先皇后身子骨素來孱弱,打從先後誕育皇子公主,就更是不濟了。這些年來,本宮跟在先皇后身側,邊學邊做,從府裡的事兒到宮裡的事兒,倒也做的得心應手。
何況,在座的各位姐姐妹妹們,如能上下一心無分彼此,六宮和睦到底也出不了什麼大亂子。如貴人,你說是不是?”
睿澄話頭直接衝著如玥去了,難免在場的妃嬪們心裡狐疑。很自然的聯想到日前誠妃宮掌事姑姑娉兒的死因。
稍微伶俐些的妃嬪緊著打量誠妃的神色,多少想從她那裡得到些認同。
只是誠妃沉穩,笑容依舊,並沒有半點不悅或者怨懟。
於是乎,眾人心裡也犯了嘀咕。莫不是此事當真與如貴人有關。否則皇上怎麼會下了旨意,草草了結了此事。這樣的不了了之,很明顯意在維護旁人
“皇貴妃娘娘說的正是。”如玥心坦然,遂不慌不忙的施禮。復又開口道:“臣妾雖然入宮較晚,也這近一年的光景,也跟在皇后娘娘、皇貴妃娘娘以及諸位姐姐身側學了不少東西。既然是得多了,學得也多了,自然懂得言行得體,不扭拗宮的規矩。又怎麼會惹出什麼亂子來。”言罷,如玥甜美一笑,沁人心脾。
“那就好。若是人人都如妹妹你這般聰慧,一點即透本宮就省心了。自然,本宮省心也不是最要緊的事兒。後宮和睦,能為皇上綿延後嗣。也減輕皇上的憂慮,這才是頂要緊的事兒。”貴妃的眸光依然溫潤,內心裡騰昇起的厭惡卻是鋪天蓋地而來,襲捲了自己整顆心。
必然要在鈕鈷祿如玥羽翼豐滿之前將她除去。睿澄在心裡暗暗發願。
如玥總覺得,自己若是很厭惡一個人,那對方也一樣會如此。以至於她每每到皇貴妃心裡有多少厭棄,就知曉對方一樣有多嫌惡自己。
“臣妾等謹記皇貴妃娘娘的教誨,必定克盡己責,為和睦後宮綿延子嗣計。”妃嬪們再次行了大禮。睿澄臉上的笑意也隨之舒展開來,就連鬢邊一左一右垂著的珍珠流蘇也染上了美人臉上喜悅的光華。
“臣妾請安來遲,還請皇貴妃娘娘恕罪。”春貴人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哦?春貴人來了。”睿澄不動聲色的笑著,可心裡卻覺得這個春貴人與往常多有不同。細之下,眉目間添了好些掩蓋不住的得意。
有什麼事兒會忽然讓一個並不得寵的妃嬪這般得意呢?
睿澄的目光不自覺的滑落至春貴人的腹部,心裡驟然一驚。莫不是
“臣妾給皇貴妃娘娘道喜,賀娘娘繼位宮,冊封為皇貴妃之喜。”春貴人又是一拜。誠妃似乎也出了什麼端倪,刻意問道:“賀喜倒是不錯,可人人都是挾了好禮前來,怎麼春貴人非但遲來,竟還是空著手呢?平日裡對皇貴妃娘娘妹妹可是尊重的很,今日怎能這般不懂事呢?倒叫人奇怪。”
春貴人徑自往前走了幾步,正停在如玥身側。
不知道是不是如玥多了心,這個春貴人好似故意貼近了自己一樣。
“誠妃娘娘有所不知,臣妾並非對皇貴妃娘娘不敬才遲來。而是有事情耽擱了。臣妾也並非空手前來,這禮麻,就在臣妾腹。”春貴人最後這句話,簡直是對著如玥的耳朵徒然提高了音量。邊說著,雙手還輕輕來回在腹部撫摸。
如玥只覺得耳膜都要被她刺穿了,緊著離春貴人遠了一些。
“這是什麼意思,本宮倒是聽不懂了。”誠妃豈會聽不懂,不過是讓春貴人得意之色更甚一些才好。
“誠妃娘娘不懂倒沒什麼要緊。”春貴人正了臉色,對皇貴妃再拜:“臣妾賀喜皇貴妃娘娘,後宮又要為皇家添皇嗣了。今晨御醫以為臣妾請過脈,臣妾腹的皇嗣足有兩月了。”
儘管睿澄早已猜出春貴人要說什麼,可此時,這話從春貴人口說出,還是那麼刺耳。臉上的笑容微有些僵硬,睿澄的聲音卻更加綿軟了些:“果真如此,那本宮與皇上當真是該好好歡喜歡喜了。”
春貴人仰起頭,得意而笑。卻是不慌不忙的走近了如玥身側:“妹妹躲什麼,這樣絕好的福氣,旁人祈盼著呢!先讓你沾沾,也是在你我姐妹情重呢!”
如玥露出一個無比羨慕的微笑,歡喜道:“姐姐真是愛護妹妹,可這福氣,後宮裡的姐妹八成都盼著,如玥可不敢獨沾呢!還是請姐姐也和旁人挨近些,才不枉費了您的好意!”
“你”如玥的聲音很大,近旁的人都聽得清晰,春貴人氣的幹瞪著眼,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