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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可見要他完全相信自己的清白,非要有證據不可。

“皇上,奴才有些不解之處,不知能講否。”鎮寧施禮,朝皇上一拜。皇帝正愁不知如何抽絲剝繭,聽了鎮寧的要求,不免心頭一喜:“但講無妨,朕也想聽聽你的意見。”

“是。”鎮寧一拱手,坦然開口:“奴才也去仔細檢驗過娉兒的屍首,脖子上的刀痕很深很長,顯然是一刀割斷了動脈與喉管致命。要做到這樣乾脆的手法,非要是功夫利落之人才行。”

鎮寧的話尚未說完,睿澄便撲哧一笑:“大人說的正是呢,這不也和沛雙滿身的功夫不謀而合了麼?”

“貴妃稍安勿躁,聽鎮寧把話說完再下定論不遲。”皇帝多有厭惡之意,旁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何況是睿澄自己:“臣妾多嘴了,請皇上恕罪。”

睿澄側身向皇上告罪,豈料皇上也不她,徑自問道:“你有什麼法儘管如實說來就是。不要有顧忌。”

最後這一句“不要有顧忌”顯然是給鎮寧吃了顆定心丸。縱然是不能夠迎合貴妃的心意,也無關緊要。

皇上您說的是這個意思麼?您信瞭如玥麼?

如玥心裡一喜,原來皇上的隻言片語,就牽動了她心裡最敏感的神經。原來她的喜怒哀樂,都禁錮在他的掌心之了。

這是不是自己一手一腳給自己套上的枷鎖?

如玥的心在下沉,滿嘴的苦澀正如同誠妃此時燃點的香料——警醒而不失自苦。

“奴才發覺,娉兒的臉上並未有任何瘀痕,推斷她是由正面受到攻擊而死。倘若下手之人不是從背後捂住她的口鼻,而是從正面一刀劃過她的脖頸,那身上必然滿是鮮血。敢問如貴人,當日沛雙姑娘身上可有血跡?”鎮寧心思敏銳,一點點的替沛雙釋疑。

如玥滿心感激,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不曾有。那一日沛雙著了一身淡藍色的宮裝,和我們見到的娉兒的身影差不多的樣式。倘若染了血跡,我絕不會不出來。這一點誠妃娘娘也可以作證。如玥回到永壽宮的時候,娘娘就迎了出來與我說話,實在沒有時辰讓沛雙去更衣。”

誠妃頷首,對皇上道:“臣妾可以作證,當時的確是著沛雙與如玥一併返回的,並無異樣。”

鎮寧接著說道:“倘若兇手另有其人,行兇時沒有捂住娉兒的口鼻,還是一刀致命。娉兒非但沒有掙扎,呼救,反而被此人這樣輕而易舉的了斷了,是否說明這兩人之間必然是熟識的。娉兒對他並沒有防範之心。

方才沛雙姑娘也提到這一點,說尾隨著娉兒走進假山石,就唬得她險些驚叫出聲。而此時,對著這樣一個兇手,娉兒反而很信任的沒有呼救。這是不是說明,此人根本就是一早與娉兒約定好了的。只是沛雙姑娘跟的不湊巧,驚擾了兩人的好事

又或者,微臣斗膽推測,此人根本一早就藏匿在假山石也未可知!”鎮寧一連貫的推測,句句驚心,皇帝聽得入神也覺得身上發寒:“鎮寧的話實在合情合理。朕掂量後也覺得,沛雙若要殺人,又怎麼會承認呢。還知會自己的主子,向誠妃講明此事!蹊蹺,此事蹊蹺。常永貴,命人細細查來絕不能縱容此等為亂之人。”

睿澄聽來,這是皇上要為如玥撇清干係,心憤恨不已。終究還是不甘心道:“皇上,沛雙姑娘歪打正著,不正是給了兇手可乘之機麼?方才鎮寧大人說了,娉兒死前沒有掙扎的跡象。說不定正是因為沛雙這一掌,才讓兇手可以順利割斷娉兒的脖頸。不是非要她自己動手才妥當吧?”

你非要揪死了不放麼?梁氏清了貴妃的用心,再也聽不下去了。

“臣妾也正是為此事而來,請皇上定奪。”梁氏徑直走上前,果斷的跪倒在皇上龍座下:“那一日的御花園,非但貴妃在,如貴人在,就連臣妾也在。臣妾還瞧見了皇上與瓜爾佳常在抱著三阿哥說話。穿過翠竹林,臣妾還瞧見了一個慌慌張張的小太監。”

“哦?”睿澄也不管皇上適合心意,質疑道:“早不說,晚不說,偏是鎮寧分析了情由,你才來這裡舉證,未免太刻意了吧?況且你說本宮也在,為何本宮沒有瞧見你,反倒是你瞧見了本宮。還有,倘若你真的遇見了形跡可疑之人,何不早早來報皇上?”

“凌兒,去給貴妃上一盞金銀花露。以解口渴與急躁。”皇帝的聲音不容置疑,凌兒忙應下退了出去。

睿澄的臉,紅白交替,恨不能一溜煙的躥出去才好。皇上竟當著眾人的面,這般奚落與她。叫她情何以堪啊。

這樣**裸的維護,當真是太過分了。

眼底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