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襲兒多有自寬之意,喃喃道。
三人收聲,均是心思沉重的沉默,忽然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瘋魔一般的推門闖了進來。“小姐,醒了,醒了”沛雙上氣不接下氣的嚷道。
芩兒默默搖了搖頭,疼惜道:“瞧你,這春寒料峭的天,跑的一頭大汗。快喘勻了氣息再說不遲。”襲兒不解,追問道:“你這沒頭沒尾的,是說誰醒了?這冒冒失失的毛病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改!”
沛雙赧然一笑,笑過又馬上蹙起了眉,還帶著一絲喘意:“翊坤宮的那一位,就是皇上的信妃娘娘。”
“信妃?”如玥搜遍了大腦,才想起,果真有這麼個人來。“醒便醒了,也只得你這般驚惶。”
“醒了是不足畏懼,可這信妃娘娘才醒過來,便大哭大嚷說要側福晉還她的皇兒來,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沛雙一頭霧水,自己都弄不清究竟,更無從表述究竟。
如玥與襲兒面面相覷,誰都不明所以。
芩兒心似乎有了懷疑,遂道:“咱們去翊坤宮瞧瞧便能分曉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突如其來
如玥一行人匆匆往翊坤宮而去的同時,誠妃的景陽宮險些翻天覆地。
“怎麼會,她怎麼會醒?”誠妃惶恐得不行,容長臉兒唬得青白憔悴失了血色。凌兒緊著斥道:“還不去給娘娘熬製些定驚茶來,你們一個立在這裡當木樁子麼?”
待內寢的人紛紛屏退,凌兒才俯身附耳道:“這個玉琳小姐也是,早不醒晚不醒,偏是這個時候才醒。你說這人都昏迷了這麼些年了,醒過來怕是也神思不屬了,以前的事兒未必能想起來。即便是她想得起來,說的出來,旁人也不會盡心,都以為她說的不過是混話呢!
娘娘您在想想,後宮裡知曉這件事兒的人,無非就只有先皇后。可先皇后已經故去了,旁人即便有所懷疑,也沒有證據呀。沒有證據便不能治罪,咱們還擔心什麼呢?”
“凌兒,她們真的沒有證據麼?昔日的側福晉今日的皇貴妃也沒有證據麼?”誠妃慼慼然,畏懼之透著深深的焦慮,不寧道:“那時候,我和她同樣是側福晉,若非我若非我有大阿哥,恐怕今日也未必就能是皇上的誠妃。可,是誠妃又怎麼樣,始終不及皇貴妃尊貴。就連玉琳不是也被皇上封了信妃麼?
要是她真的說出什麼來,皇上信了,可怎麼辦才好?我不想,不想失去今日擁有的這一切,那個孩子,我也是真的待他極好的。可偏就是他怎麼這般短命”誠妃淚流滿面,心痛不已。
“那是個多麼好的孩子,還是皇上的大阿哥,嘉慶朝的大皇子。怎麼偏就這般短命呢!其實他或許可以不這樣短命的,他或許有機會繼承皇位的”誠妃惋惜心痛,都不及此時的惶恐,這個噩夢縈縈繞繞纏在他夢裡好些年,卻不想還是得見天日。
劉佳玉琳啊,你的夢是不是要成真了?
誠妃自說自話,喃喃不止:“你是來向我討還往日的孽債麼?那我一直苦心經營至今時今日的夢,又該向誰去討。怕是要醒了吧!”
“娘娘,您別這般心急,皇位不皇位的話豈能輕易的宣之於口。還有翊坤宮究竟情形如何,總歸要親自去了才能分明。與其咱們在這裡自己嚇唬自己,倒不如去個明白!”凌兒一直陪在誠妃身側,這多年的心結,怕是一時半會兒很難解開。但凌兒卻不想,信妃這才一醒,誠妃竟然這般軟弱的當即癱倒在地了。
“去她?”誠妃質疑凌兒的話:“我若不去,她不見我也就罷了。可她見了我,必然什麼都能想起來,必然會問我要大阿哥,必然會向皇上說明一切的。這可怎麼是好?對了,這會兒皇上在哪兒,是不是已經過去了?凌兒,你快想辦法啊,快替我想想辦法,怎麼才能將皇上攔住?怎麼才能”
誠妃今日穿了一件深青色的旗裝,上面繡得竟是密密麻麻的菊花瓣。一根一條,朵朵分明,竟得凌兒有些眼暈。“您與玉琳格格本就是表姐妹,若她醒了過來您都不去瞧她,才是真正的惹人懷疑。娘娘啊,您的睿智、沉穩都到哪兒去了,她不過就是您手下鬥敗了格格罷了,您才是側福晉,您才是皇上的誠妃呀。
想當初皇上肯封她為側福晉,還不是礙著您的面子罷了。她腹的龍裔不幸滑胎了,皇上的大阿哥可是您所出的。娘娘,您有沒有聽見奴婢在說什麼啊?”凌兒與娉兒本就是誠妃陪嫁的侍婢,過往的恩恩怨怨再沒有誰能比她更清楚了。
這會兒為了能讓誠妃清醒過來,凌兒顧不得身份之別了,索性擒住誠妃的雙肩,不住的搖晃她的身子。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