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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禮,相信嘉親王驚鴻一瞥就再忘不了了。即便是那不應該的人闖了進去,只怕也是徒增笑料罷了,哪會有人瞧上一眼。”

那拉氏細細抿了抿紅唇,笑裡添了三分險峻之意:“好容易才有這難得的機遇,嘉親王與貝勒爺能貴步駕臨咱們府上,哼,說什麼也不能讓那狐媚子攪了局。也幸而本夫人早有準備。”

崔嬤嬤隨了那拉氏一併往回走,抬頭看了看一碧無雲的澄藍天際,心想這天公也有敞亮的時候,人心卻是慣來難以捉摸。她自然也懂得,主子的事從來輪不到她來插嘴。只不過,任是誰心裡也跟明鏡似的,論才貌論品學,二小姐如寶哪裡能及得上大小姐如玥一半呢!

於此同時,善慶正於書房陪同貴賓敘話。

深秋的蓮花漸漸落敗。蓮蓬卻漸漸長成,三根兩根擎出稀稀疏疏的荷葉,泛起秋金的顏色。綠水環繞,紅魚嬉戲,議事的書房就建在這一片金燦燦的活水中央,別有一番情調。

書房內,善慶、朱珪正陪同嘉親王,貝勒爺議政。只因書房周圍只是一汪清水,容不得生人靠近,反而暢所欲言更為自在。

善慶乃是兵部主事六品京官,原算不得多高的官職,只因與嘉親王的恩師安徽巡撫朱珪交好,這才有幸做起了東道主,以議事的名義邀請兩位皇子過府一聚。

不遠處的小舟緩緩而來,善慶最先瞧見,愧笑道:“說了這好一會兒話,才奉茶,是奴才招呼不周了。”嘉親王遠比善慶預想的更為隨和,儒雅的氣度雖不及皇上威嚴,倒更顯得格外沉穩:“主事言重了,既是在你府上做客,隨意便好。何況聊在興頭上,倒也不覺口渴。”

正說話,小舟便靠上了書房岸邊。嘉親王隨行的侍衛防禦性的握緊了寶刀,顯然擔憂的樣子。舟上的幃簾才撩起,一個翩翩婀娜的身影柔弱就如無骨一般的走了出來,盈盈欠身恭敬而不失柔婉道:“鈕鈷祿氏如寶奉父命前來為嘉親王、貝勒爺奉茶。”

善慶顯然一怔,竟不想來奉茶的會是二女如寶。分明事先與夫人講明要如玥前來,怎麼會?一口氣咽不下,善慶覺得胸口沉悶。這那拉氏總歸沒有將如玥視作嫡親骨肉,到底也是偏私自己的女兒一些。

然而鈕鈷祿家的女兒總避不開入宮的命運,如玥機敏聰慧,心頭也高,若能入宮自然是家族的福氣。

只是如寶難免任性,且遠不及姐姐伶俐,只怕當真有幸入宮,以她的脾性早晚也會釀出禍事。心中有此計較,善慶更是冷汗直冒,脊樑一陣陣寒涼。無奈當著貴客也不好發作,只得隨笑:“小女如寶冒失了,請王爺見諒。”

嘉親王只和顏一笑:“怎會?”隨即揮手令侍衛退下,卻也沒有多看上如寶一眼。

朱珪何曾看不出舊友的心思,卻也瞧出嘉親王並不上心,忙打圓場玩笑道:“也是沾了王爺的光,才勞煩二小姐親自奉茶,榮幸之至。”

如寶斂不住喜色,款款走進來,將婢女捧著的四盞茶依次獻給在座四人。柔聲道:“嘉親王請用茶,貝勒爺請用茶,朱大人請用茶,阿瑪請用茶。”

嘉親王接過茶盞並未言謝,只輕輕闔了蓋子,嗅了嗅遲疑了片刻終歸還是沒有飲下。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竟也沒擱下,就這樣託在掌中,靜默垂首。

貝勒爺有些詫異,不解道:“二小姐?怎麼不是大小姐來奉茶呢?據我所知,善慶家的大小姐似乎也尚未出閣。”

如寶聽了這話,氣更是不打一處來,面上仍然帶著柔和的笑意:“回王爺的話,姐姐身子不爽,不便奉客。”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珠一絲不錯的停在嘉親王的面龐,柔和且曖昧不清的眸光,來來回回將嘉親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好一個相貌堂堂的王爺,這樣威嚴沉穩,必然是後繼之君。如寶心頭歡喜,恨不能馬上就得到他的回應。只是嘉親王一直垂首不語,並未有半點留意。

“哦。”貝勒爺輕應一聲,自顧自的吹散了茶氣,深飲一口尚未嚥下,便撲哧一聲噴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噴在面前的如寶身上。他略微惱怒,嗔道:“這是什麼茶,怎麼這樣鹹澀?”

朱珪好不容易才嚥下口中的怪茶,慶幸自己只是淺嘗了一口,並不像貝勒爺這般失態。只是當真不知道,這茶究竟是怎麼回事。只好無辜的投了一束詫異的目光向善慶求解。

善慶的茶還未入口,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了,一時之間他也是一臉的茫然,無言以對。

如寶自知闖了禍,心中恨惱不已,定是如玥做了手腳存心讓她出醜。誰知又被貝勒爺噴了這一口水,羞憤難忍。且不說一身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