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入宮的日子尚淺,怎麼會知曉潛邸時的事兒?”如玥微微抬頭,不解道:“皇上說的可是大阿哥夭折的事兒?自打信貴人甦醒,後宮裡便時不時有人說起潛邸時的舊時,甚至有些危言聳聽。可說來說去,盡然都是誠妃與信貴人當年誕育皇嗣的事兒。臣妾雖不好奇,卻也多少聽了些入耳。
現在臣妾總算明白過來了,難為信貴人總是刻意針對臣妾,她心裡太苦了。著皇上對臣妾好難免失了氣度。皇上,臣妾斗膽代她向皇上求個恩旨,倘若當年她真是被人陷害毒才失去了皇兒,您一定要為她討還公道啊。”
皇帝蹙了眉,沒有再說些下去。
可此時,如玥心裡已經明瞭皇上是真的在意的此事。那便好了,想要翻陳年的舊賬,只怕唯有藉助皇上的好氣才能做到吧!若此,如玥總算心滿意足的靠在皇上的肩頭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皇嗣秘聞(四)
景陽宮內,誠妃慌亂的踱來踱去,竟與捧著熱茶走進來的凌兒撞了滿懷。“你這是做什麼,想要燙死我麼?”
凌兒自己也燙著了手,卻只能委屈認錯:“娘娘恕罪,奴婢冒失了,您沒燙著吧?”
誠妃甩了甩手,又拍了拍身上的茶水:“沒瞧見我的衣服都溼了麼?還說些廢話,緊著替我更換一身!你也不是新入宮的宮人了,辦事兒還是這麼毛躁,當真是想氣死我麼!”
聽著誠妃的語氣,凌兒便心有數了,必然是因為如貴人今日這一句話的緣故。“娘娘,您冷靜些,別先失了自己的心智。這些不過是如貴人打聽到的閒話罷了,哪裡就只得您認真了呢!”
“這麼說,你也知曉我是為什麼心慌了?”誠妃忽然冷了臉色,方才的慌亂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殺意與決絕。
凌兒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告饒:“娘娘恕罪啊,是奴婢多嘴了。奴婢跟著您以來,只懂得一件事,便是替娘娘分憂好生伺候娘娘,其餘的事兒,奴婢當真沒往心裡去,更無從與旁人說起,還請娘娘饒恕啊。”
“從來多事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如貴人便是這樣的人。”誠妃收回了目光,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多嘴的人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畢竟在宮裡度日,唯獨少少聽少說本分之人才能命長。你自己心裡有數也就是了。”
凌兒的心裡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只怕一張嘴便要從喉嚨裡飛出來了。縱然如此,她卻也不能不笑,遂道:“娘娘安心便是,奴婢從來只會按您的吩咐辦事兒,這就為您換一身乾淨的衣裳。”
誠妃倒吸了一口涼氣,擺了擺手道:“不用了,天色晚了,本宮也乏了。你先退下吧!”
從頭皮到腳底,凌兒只覺得身上的每一處都是刺骨的寒意。自打娉兒死了,後宮裡最清楚當年之事的,莫過於她一個人。若是誠妃當真想要將此事長埋地下,那麼最好的方法,便是連同她一併處置,唯有長眠之人才不會道出長埋之事罷!
這個時候,她該怎麼辦?凌兒只覺得五內俱焚,惶恐的不得了,面上卻無比鎮定自若,從容的退了出來。
誠妃著眼前打碎的瓷盞,喃喃自語道:“也多虧了如貴人扳倒了玉琳,此時她便不足畏懼了。只要皇上不知曉,我便不用怕什麼了只是,只是皇上當真會永遠也不知曉麼”
凌兒並未真的退下去,只是隔著內寢的門醒神兒聽著誠妃自言自語,那聲音先是欣慰再是得意,到最後竟有惶恐的不行,險些吼叫出來。頓時真把她嚇壞了!
來誠妃是不會放過她了,凌兒的心早已被恐懼與絕望襲捲,除了死,當真她就沒有別的選擇麼?
次日一早,如玥才從養心殿回到永壽宮,沛雙早已等的不耐煩了。
“小姐,您可算回來了。”沛雙迎如玥進殿,便不住的點頭:“事情果真和你猜的一模一樣,那誠妃果然失了心智一般的慌亂。”
如玥微微一笑,示意沛雙等等再說:“咱們去姐姐那兒坐坐,再慢慢說不遲。”沛雙應下,結果如玥脫下的帛衣收好,才與如玥要往玉淑房裡去。卻是襲兒走了進來,神秘兮兮道:“小主,奴婢方才託人從內務府打探出訊息來,說皇上已經下了密旨,於七月前往木蘭圍場秋巡視習武,行圍狩獵。著奴才們仔細籌備著。”
“哦?這麼說皇上要出宮了?”如玥似乎想到了什麼:“如今是三月底四月初,離皇上出宮還有足足三個月,咱們就好好把握這三個月吧!”
襲兒不解,詫異道:“三個月能做什麼?”
沛雙咯咯的笑著,得意道:“三個月,翻雲覆雨,權利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