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皇上兩人。“臣妾是不是來的不合時宜,攪擾了皇上與誠妃娘娘敘話?”
“怎麼這樣說?”皇帝難得露出笑顏:“你沒有推辭,朕便很高興了。”
“臣妾不敢,也不是存心想要與皇上作對。只是”如玥很聰明,她知曉皇上心裡多少顧忌了誠妃方才的話,早晚也是要追問的。便自行開口提及此事:“皇上,方才誠妃娘娘的話也沒有說錯,關乎玉淑姐姐的事,臣妾當真是不滿的。”
皇帝才吃了一小塊白玉酥心糖,聽了如玥的話,便縮回了手。“朕也猜到,你心裡多少是有些不快的,既然你肯坦言相告,只管說出來讓自己心裡舒服些也好。”
“皇上不怪臣妾小氣麼?”如玥一臉的憂慮,眼不免沁出水來。“這裡沒有皇上,只有你的夫君。妻子對夫君說話,是不必忌諱這麼多的。”皇上寬大的掌心,拖著如玥纖細的玉手,溫暖便順著指尖流淌上了心頭。
“玉淑姐姐從前是為了維護臣妾,才得罪了信貴人。轉眼,信貴人就這般對她,險些取了她的性命。即便過去了這幾個月,姐姐的傷勢也未曾康復,叫臣妾心裡怎麼能欣然接受呢!為著這些,臣妾不肯來陪伴皇上,倒不是因為皇上的責罰輕了而怨懟您。而是臣妾怕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憑白的給皇上心裡添堵。
畢竟皇上先是大清朝的皇帝,才是臣妾的夫君,您這樣的抉擇多少有與信貴人的情分在,也於朝廷上的長治久安後宮裡的風平浪靜有關。所以臣妾寧願自己慢慢消化,若不能為皇上分憂,起碼也要懂得為您分擔些什麼。這樣,如玥的心裡才能好受一些。”
說完這番話,如玥捻起了一塊百合糕:“皇上嚐嚐這個,味道還不錯呢!”
皇帝握住瞭如玥的手,欣慰道:“朕一早便知,你不是那種一味會使小性子的女子,今日才知曉,即便你生氣怨懟於朕,心裡也總是為朕想著的。倒比吃這百合糕讓朕心甜。”
“臣妾豈敢怨懟皇上!”如玥撒嬌的嘟起嘴道:“倒是皇上,心裡覺著如玥小氣,認準了是怨懟於您了吧?”
“來,到朕身旁坐下。”皇帝伸手拉過如玥,將她攬在自己身側。鄭重道:“朕也是氣機了信貴人,可她始終陪伴了朕這幾十載。當年是誰害她毒,又失去了孩兒,至今也未曾水落石出,朕這心裡總覺得虧欠她太多了。”
“毒?”如玥故作驚恐萬狀,詫異道:“皇上您是說,信貴人當年誕育死胎而昏迷,並非失血過多引致,而是毒!”
皇帝用力攬了攬如玥的肩頭,溫和道:“別怕如玥,朕在這裡。”
如玥也隨著皇上的用力,重重點頭。只聽皇帝沉重道:“當年朕並不在府,而是陪同先皇祭祖。原本想著,兩月後歸京正好能趕上璇蔓(誠妃)與玉琳瓜熟蒂落的日子。可誰知,當朕返回宮裡時,玉琳的孩子已經死了,而她也好在璇蔓也為朕添了一個男丁,朕的皇長子。當時朕悲喜交加,實在顧不上許多。
可璇蔓的孩兒又很瘦弱,朕見他時已經足有兩個月了,可他的小臉還不足朕的一個巴掌大。為此先皇后與誠妃沒少想辦法餵養這個皇兒,就連朕也請旨,求皇阿瑪令宮最好的御醫來瞧治他。豈料終究還是天意難違”皇帝的聲音嘶啞,多有不忍之意。
如玥本想勸慰一句,可皇上還是徑自開口道:“朕記得有一日清早,朕去瞧他。誰料他的身子已經僵硬了”
如玥垂下頭去,不住的抹淚:“臣妾很能體會皇上當時的心情,想來誠妃娘娘也是痛不可擋吧!”
皇帝搖了搖頭,無奈道:“誠妃為此,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說話,成日裡就站在槐花樹下發呆。當真是苦了她了。”
“臣妾冒昧了。”如玥懊惱的不行:“臣妾聽人說起,大阿哥夭折正值槐花盛開的日子。方才竟一時失言,對誠妃娘娘提及了此事,想來又要惹得娘娘傷心好一陣子了。”
“罷了,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皇帝哀痛道:“朕的皇兒不多,皇女夭折的卻不少。還有很多皇兒未曾出世就有時候朕當真想問問上蒼,究竟朕做錯了什麼,何以上天要這樣懲罰朕,那種痛失骨肉的感覺,猶如尖錐刺心,當不可擋啊!”
如玥抹著淚,愧疚的伏在皇帝的肩頭:“臣妾無用,連咱們的皇兒也保不住,令皇上傷心了。”
“傻話!”皇帝拍了拍她的背脊,愛憐道:“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為朕再添幾個皇兒,不必急在這一時,為難了自己。”
“是。”如玥含了一縷笑意,臉上的淚水倒也沒幹。
皇帝似想起了什麼,問道:“如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