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希這個“外孫”,覺得是他的出生害得女兒離世,但終歸還是疼孩子的,要不然,也不會在得知鬱紹庭準備再婚後千里迢迢趕來要帶走孩子。
白筱想起,小時候住在裴家,隔壁就有一位老太太,書香門第出生,在孩子教育方面甚是嚴厲。
跟現如今的梁惠珍對待孩子的態度如出一轍。
雖然不認同,但她也不願意在一個孩子面前說梁惠珍的壞話,逞一時口舌之快,傷害的是孩子。
她想讓鬱景希相信,梁惠珍說那些刻薄的話,是因為出於對他的愛,而不是厭惡。
“是這樣嗎?”鬱景希半信半疑地看著她。
白筱莞爾,把他的手放回被窩裡:“當然是這樣,所以下次見到她,記得要禮貌,知道嗎?”
“那我也不想跟她一起住。”小傢伙抿著小嘴,頓時睡意全無,看著白筱:“她跟我說我媽媽的事,可是我一點也不想聽,我覺得她好煩,也一點不想念媽媽。我這樣子,是不是真的很沒良心?”
“”白筱看著孩子單純的小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養恩大於生恩,但徐淑媛,不僅僅跟他沒血緣關係,甚至連養育他的機會都錯過了。
儘管周圍的人都灌輸給他“徐淑媛是他母親”的思想,但對著那些照片死物,又怎麼會產生感情?
低頭看著睡過去打著小鼾的景希,白筱的手指輕輕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他的臉頰,軟滑細嫩,從指尖一點點地傳遞到她的心坎裡,白筱關了旁邊的落地臺燈,偌大的主臥裡,只亮了兩站光線微弱的壁燈。
衛浴間裡的水聲漸漸小下去了。
白筱沒睏意,起身,往衛浴間看了一眼,出了主臥,下樓去,進了廚房熱了一杯牛奶喝。
杯沿剛碰到嘴唇,聞到牛奶的味道,白筱捂嘴跑到洗碗槽前面,一陣噁心湧上來,忍不住嘔吐
廚房的燈突然亮了。
白筱正開啟水龍頭漱口,聽到“啪嗒”一聲,回頭,鬱紹庭已經站在廚房門口。
抹去嘴邊的水漬,白筱雙手扶著流理臺,“你怎麼下來了?”
鬱紹庭走過來,拿起那杯牛奶看了看,才皺眉望向她:“牛奶過期了?”
“應該不是,”李嬸不可能買快過期的牛奶,白筱的聲音有些虛:“可能是腸胃炎發了。”
她以前腸胃不好,經常上吐下瀉,更嚴重的時候,大半夜起來對著馬桶嘔吐不止。
視窗透進來的風灌入了她睡衣的領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鬱紹庭看在眼裡,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最上面的一顆紐扣合上:“晚上溫度低,下次記得穿件外套。”
白筱點頭,她的嘴唇有些蒼白,鬱紹庭看著她,聲音沉沉地:“要真不舒服,讓家庭醫生過來一趟。”
“沒事,現在好多了。”白筱對自己這個情況已經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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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杯牛奶白筱沒喝,甚至多看一眼,都覺得反胃。
兩人前後上了樓,棉拖踩在樓梯上的動靜很小,白筱剛擰開門把手,後背貼上了男人結實的身體。
男人的體溫明顯要比她高出一些,透過睡衣布料,還是那麼清晰地感受到。
鬱紹庭彎下頭,薄唇磨蹭著她的耳根面板,那裡是她的一個敏感點,他比她自己還清楚怎樣做能最快地撩撥起她,他抵上來的身體明顯有了反應,白筱雙腿有些無力,礙於地點不對,她閃躲,低聲道:“景希還在睡覺呢”
男人抬頭,往被子裡拱起的那一團掃了一眼,拉著白筱出了主臥,推開旁邊的小臥室。
“這是景希的房間!”
“別出聲是不是想被人聽到?”鬱紹庭親著她的下頜,一邊脫她的衣服一邊攬著她的腰逼得她後退。
白筱仰著頭,配合地抬手脫了睡衣袖子,反手,扯開了他睡袍的腰帶。
鬱紹庭卻停了下來,看著她氣喘吁吁的樣子,他的睡袍已經被她扯得敞開來,露出解釋的胸膛。
他望著她的眼神帶了點興味。
比起他,她剛才的動作更像是如狼似虎,白筱紅著臉,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正在心底大笑不止?
剛準備臨陣脫逃,鬱紹庭眸色漸深,拽過她扒掉了她身上剩餘的遮羞布
四月的夜晚,氣溫依舊很低,白筱被動地坐在書桌上,光著的後背時不時地摩擦玻璃窗,在透明的玻璃上印下一道道的痕跡,兩人沉重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凌亂,急促,她圈住他的脖子,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