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鬱紹庭是個什麼樣的人,雖然蘇蔓榕嫁給鬱政東時他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但後來在國外,她偶爾打電話回家,多少從鬱老太太口中知道點他的事情,年少的鬱紹庭絕對沒有現在這樣正規正矩。
革面容易,洗心卻難。哪怕他現在看上去多麼人模人樣,但骨子裡那股狠勁卻是改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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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鬱家,鬱戰明跟鬱老太太已經睡下。
鬱苡薇下車,繃著小臉,一聲不吭地上樓,把自己關進了臥室。
蘇蔓榕嘆了口氣,停了車,想到鬱苡薇晚上沒吃什麼,就去下了一碗麵給她送上去。
剛到門口,鬱苡薇正從臥室裡出來,披頭散髮地,紅著眼眶,蘇蔓榕拉住她:“又想去哪兒?”
“我有重要的事跟爺爺說!”
蘇蔓榕擰眉:“你爺爺已經睡下,今天的事,你爺爺很不高興,你別去惹他生氣了。”
“不行,我一定要告訴他。”鬱苡薇終究不甘心,她想著,大不了魚死網破!
鬱苡薇的聲音有些大,蘇蔓榕強行把她拽回臥室,關上門,不讓她打擾到其他人休息。
“把面吃了,洗洗睡吧,不要再惹事。”
“是我惹事嗎?”鬱苡薇哭了起來:“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蘇蔓榕見她哭得歇斯底里,想到之前在包廂裡,鬱苡薇緊隨著裴祁佑出去,再回來時,只有她一個人,至於裴祁佑,直到他們吃完飯都沒再露面,她拉過鬱苡薇的手問:“發生什麼事了?剛才在酒店你跟著祁佑出去做了什麼?”
“媽,我被他們騙了”鬱苡薇泣不成聲。
他們?蘇蔓榕看她這樣,也急了:“到底怎麼回事?”
“白筱根本不是裴氏的助理,她是裴祁佑的老婆,他們結過婚!”
蘇蔓榕大腦裡嗡地一聲,頓時忘了思考,耳邊是鬱苡薇的聲音:“剛才在酒店,我偷偷跟著裴祁佑出去,看到他把白筱拉進一個包廂,我親耳聽到白筱說,做不了夫妻還能做朋友”
話還沒說完,鬱苡薇的嘴就已經被蘇蔓榕緊緊地捂住,她蹙起眉心:“唔唔”
蘇蔓榕神色難看,眼圈暖疼,鬆開鬱苡薇,身體搖搖欲墜,這樣的真相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媽,你說我是不是該告訴爺爺?雖然她也是你的女兒,但我不能由著她這麼欺騙我們鬱家。”
“你快吃麵吧。”
鬱苡薇詫異,看著母親:“媽,你——”你怎麼也這樣?!
蘇蔓榕心裡情緒翻滾,但面上恢復了平靜:“你要是再這麼胡說,就算我是你媽,也不站在你這邊。”
“我哪裡胡說了?”鬱苡薇拔高音量:“我明明”
“你要這麼鬧,別說你爺爺,整個鬱家都不待見你,”蘇蔓榕厲聲喝止她:“到時你就給我回國外去!”
“”
蘇蔓榕說完,深吸了口氣:“你這話,說出去,沒人會信,吃了面早點休息吧。”
話畢,沒去看女兒不敢置信的表情,徑直出了臥室,關上門,聽到裡面碗被掃落在地板上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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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把鬱景希抱回床上安置好,退出小臥室,回到主臥,卻沒有一丁點的睡意。有點頭疼。
手機突然響了。白筱過去,來電顯示是厲荊的號碼,猶豫了下,還是接了。
“嫂子,是我厲荊,祁佑哥受傷了,不肯在醫院治療,你替我勸勸他好嗎?”
裴祁佑受傷了?白筱愣了下,想起在酒店,裴祁佑攔住鬱苡薇,再然後,她再也沒看到他。
“他怎麼受的傷?”白筱本能地問了一句。
“我今天去參加朋友的婚禮,半途出來上洗手間,看到祁佑哥扶著牆從一個包廂出來,額頭被人砸了,流了不少血,人意識也不是很清楚,我把他送到醫院後,他不肯包紮傷口。”
厲荊頓了頓,才說:“祁佑哥的性子犟,一般人的話都不聽,也只有你說的,可能聽進去。”
白筱握著手機,垂下眼睫,淡淡地說:“厲荊,你找錯了人,我跟他早就沒關係了。”
“”
過了會兒,厲荊試探地問:“你是不是怪祁佑哥之前那樣對你?”
“過去的事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當初衡州那件事,你誤會祁佑哥了,都怪我出的餿主意,而且隔幾天你就會沒事的,只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