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罘”
什麼叫她說的他都知道?!他知道白筱結過婚,難道也知道白筱的前夫是裴祁佑?
要真是如此——小叔的腦子不是被門板夾了,就是被驢踢了!
“小叔,你到底有沒有聽明白我說的?欷”
鬱紹庭降下車窗,點菸,卻沒抽:“行了,你要鬧,也得分清楚場合看清楚物件,今天這事我不跟你計較,但你也得給我知道分寸,不該說的最好都爛在肚子裡。”
鬱苡薇這才意識到自己告狀找錯人了,而鬱紹庭的答案更是讓她難以接受,但她不甘心:“憑什麼!”憑什麼他們這些人都站在白筱這邊,現在受害者是她好不好!
鬱紹庭沒說話,神色一層不變。
“爺爺奶奶應該還不知道這事兒吧?既然小叔你偏心,那我只好讓爺爺來處理這件事!”
說完,鬱苡薇就要推開車門,結果車門啪嗒一聲,又被反鎖了!
鬱紹庭轉過頭,看著她,“你把她結婚的事告訴你爺爺,你以為你自己還能安生?”
“”
“如果你全都說了,你覺得,你爺爺能不計前嫌地接受裴祁佑?”
鬱苡薇被他問得無言以對,鬱紹庭的話,一針見血,是呀,她想讓白筱被鬱家人所棄,想讓白筱為自己的謊言付出代價,卻忘了,以鬱戰明的脾氣,絕對也不會再同意她嫁給裴祁佑
“還是你本來就打算,一拍兩散,就這麼跟裴祁佑玩完?”
鬱苡薇的手下意識地捂著肚子,雖然她怨恨裴祁佑騙了自己,但她沒打算跟他從此劃清界限。
況且——
她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想到裴祁佑喝醉酒時低喃白筱的名字,想到他把白筱抵在牆上,那樣的親暱,那樣的糾纏——
鬱苡薇漸漸猩紅了眼,揪緊小腹處的衣服,惡狠狠地道:“不要臉的破爛貨!”
“你再說一遍!”鬱紹庭冷了聲。
“不要臉的破爛貨,我就說她了怎麼著!她自己做得出來,難道不讓我說了?!”
鬱苡薇不服氣:“離了婚也不甘寂寞,現在連自己媽媽的小叔子都勾搭,還不知道平時怎麼下賤。”
轎車已經在一邊驟然停下。
也不管是不是車輛來往頻繁的高架,鬱紹庭下車,鬱苡薇猝不及防,副駕駛座車門開了,人已經被拉下車,踉蹌地差點跌倒,她穿著裙子,寒冷的夜風掛在她的小腿上,一陣陣刺骨的冰涼。
鬱紹庭扣著她的胳臂肘,把她拎到橋邊才撒手:“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我才是你的親侄女!”鬱苡薇捂著被攥紅的手腕,氣急敗壞,“你是我的叔叔,為什麼要幫著外人!”
“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你的長輩。”
鬱紹庭沉了臉,手指虛點著她的鼻樑:“你是我大哥的女兒,別以為我就不敢動你,你要不信,你試試看。”
一陣戾氣朝著鬱苡薇迎面而來,她臉色唇間蒼白,雙唇囁嚅,既委屈又氣憤:“你偏心”
“你說得對,我就是偏心,什麼事該做,什麼話該說,你自己掂量著!”
鬱紹庭說完這句話,就上了車,發動引擎,把鬱苡薇一個人丟在了高架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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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苡薇看著匯入車流裡的賓利歐陸,氣得直跺腳,恨恨地尖叫一聲:“啊!”
為什麼,她才是鬱家的孫女,為什麼他們都要偏幫白筱!
鬱紹庭警告她時的眼神,透著一抹狠,鬱苡薇抱緊雙臂,拿出剛才鬱紹庭丟給她的手機,給蘇蔓榕打了個電話,聽到蘇蔓榕急切關心的聲音,鬱苡薇悲涼地喊了聲“媽”,然後說了自己在哪兒。
沒多久,蘇蔓榕就到了,是她自己開車來的。
看到路邊凍壞了的女兒,蘇蔓榕連忙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怎麼傻乎乎地站在這裡?”
說起這個,鬱苡薇的聲音帶了哭腔,對鬱紹庭的不滿統統告訴了蘇蔓榕。
蘇蔓榕邊開車邊看著女兒,訓道:“你惹誰不好,去招惹你小叔?!”
連她這個長嫂都不尊重的人,你又怎麼能奢望他會對你一個晚輩客客氣氣?
“我沒有,”鬱苡薇想起鬱紹庭對白筱的維護就來氣:“我不過是告訴他一些真相,誰知道他蠻不講理。”
“媽,你是不知道,他有多過分,把我丟在半路上”
蘇蔓榕太陽穴突突地疼:“你以後沒事別找你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