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積極樂觀地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忘記裴祁佑,忘記裴家,甚至可以不再踏足豐城,在黎陽安靜地跟外婆過日子,人生卻有太多的變數,也許在把鬱景希領進辦公室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一些糾纏。
洗了澡出來,兩個人又恢復到了昨天晚飯前的情形,誰也不理會誰。
乘電梯下樓時,湧進去的人太多,白筱猝不及防,整個人都被後面的人撞得差點跌倒。
身旁的男人長臂一伸就把她攬在了懷裡,用自己的身體幫她擋去那些推擠。
他身上帶著沐浴露的清香,身上的襯衫卻有些褶皺,看著他的皮帶金屬扣,白筱的胯骨處突然一疼,似曾熟悉的一幕突然竄入她的大腦裡,她扯著他的皮帶把他的西褲往下脫然後用腳蹬掉
白筱不太願意相信這會是自己做過的事情,但鬱紹庭的氣息繞在她周圍散不去,使得她的臉越來越紅。
出電梯的時候,他自然而然地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白筱低頭盯著兩人十指緊扣的雙手,難得地沒有掙扎,任由他拉著一起去退房。
剛付完錢,鬱紹庭的手機就響了。
“我馬上就回去嗯還沒有,”說著,鬱紹庭看向身邊的女人,“她跟我在一塊兒。”
白筱立刻猜到應該是外婆的電/話,她昨晚出來並沒帶手機,而鬱紹庭模稜兩可的回答足以令人浮想聯翩,她剛想奪過他手裡的手機,他卻按了掛機鍵,手一揚,她整個人撞到他的胸膛上。
鬱紹庭順手把她摟住,低沉的嗓音裡含著戲弄:“投懷送抱也不是這麼個送法。”
白筱把他一推,轉身就走。
剛走出了兩步就被他拽住,鬱紹庭從後貼著她的身體,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頰上,“還生氣?”
“這不是生不生氣的問題,而是”說到一半,對上他那雙深沉黑眸,白筱心底還有一絲絲地慌張。
鬱紹庭直勾勾地看著她,略略硬著聲問:“怎麼不說下去了?”
白筱在他的逼視下說不上來一個字。
一時間兩個人之間有些冷場。
鬱紹庭見白筱一聲不吭的模樣,以為她又在想另一個男人了,那股煩躁和憤懣又湧上來,原本到嘴邊的話全嚥了回去,捨不得罵她,只化為冰冷的一句:“還不走,杵在這裡給人家當門神呢!”
剛才的片刻和睦僅僅是一個小插曲,兩人直到上車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賓利歐陸駛出酒店停車場,跟一輛迎面開來的黑色轎車交錯而過,白筱半降下車窗,偏頭望向外面,不去看駕駛座上的男人,而那輛原本駛向酒店地下停車場的轎車卻突然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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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祁佑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整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抬頭看向後視鏡,卻沒看到任何車子。
剛才那輛車子副駕駛座車窗降下時露出的那雙眼睛
後面的轎車鳴笛聲驚醒了他,他剛把車開到車位,手機就響了。
裴祁佑剛拿出房卡,還沒往門把的感應器上放,房門就從裡面開啟了。
他剛一抬頭就看到鬱苡薇雙手環胸氣鼓鼓地瞪著他,也不說話,瞪了他大概一分鐘,轉身先進去了。
裴祁佑沒有去安撫她,關了門走到沙發上坐下,把車鑰匙丟一旁,揉著眉心,神情有點闌珊。
鬱苡薇在落地窗前站了良久,都不見房間裡另一個人說句話,生氣之餘更多的是委屈,她轉過身,看到他一臉倦態,癟了癟嘴,走到他的身邊蹲下,所有質問的話都變成了關心,“你昨晚沒休息好?”
裴祁佑轉頭看著腳邊的鬱苡薇,她的雙手搭在他的腿上,溼漉漉的大眼睛溢滿了擔心。
“到底這邊出了什麼問題,你要大年三十趕過來處理?”
鬱苡薇提及這個就不高興了,“你不是說要去拜訪我爺爺嗎?”
“都是生意上遇到的一些麻煩。“裴祁佑倒了杯水喝,擺明不想多談這個話題。
“那你昨晚都睡哪兒了?酒店服務員說你沒有回來。”鬱苡薇將信將疑地打量著他。
裴祁佑捏了捏她的小手,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你想讓我睡在哪裡?”
“不正經,人家好好問你話呢!”
鬱苡薇臉一陣臊紅,羞惱地想甩開他的手,卻被他一把摟住,坐在了他的腿上,她唇角微微上揚,摟過他的脖子,“我已經跟我爺爺解釋過,他說沒關係,找個時間再去家裡吃頓飯就好了。”
裴祁佑一手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