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地回想,腦海裡只浮現出三個字:美人尖。
她撫上鬱紹庭額頭的美人尖,然後一點點往下摸他的臉,再然後他彎下頭親了她
可是親著親著怎麼就到酒店的床上來了?
下體傳來隱隱的痠痛,散落一地的衣物也提醒著她昨晚絕對不可能是蓋著被子純聊天。
外面還有零星的爆竹聲響起。
白筱動了動,伸手想要去掰開他的手,身後的男人沒睜開眼,卻察覺到她的意圖,收緊雙臂,往自己胸前一攬,兩人緊密地貼合,他暗啞又帶了些許慵懶的聲音在她耳邊傳來:“又想了?”
白筱先是一愣,待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雙手掙扎得更加厲害。
鬱紹庭冒了青茬的下巴擱在她光滑的肩頭,包裹著她左胸的大手緊了緊,“遲早有一天被你榨乾。”
“我沒有”白筱惱羞成怒地反駁,下一秒卻不敢再亂動。
他沉睡的欲/望說覺醒就覺醒,又硬又挺又燙地抵在她的兩腿之間,她的臉頰頓時緋紅,“放開我!”
“昨晚那股子勁都去哪裡了?”鬱紹庭把她摟緊在自己的臂彎裡。
“我要起來了,你鬆開手”白筱一邊推他一邊想起來,剛起了半個身就被他壓回去。
兩具赤/裸的身體肌膚相親,鬱紹庭一手按著她的腰,一手撐在她的頭側,絲被滑到他的腰際,露出白皙卻不孱弱的上身,壁壘分明的腹肌和結實的胸膛,籠罩在淡淡的光暈裡,令人臉紅心跳加速。
白筱撇開頭,雙手抵著他的胸,“你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快下去!”
她甚至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堅/挺的硬物正一跳一跳地抵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鬱紹庭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本是動情時刻,卻掃興地想起昨晚睡覺前她那一聲“祈佑”,所有的興致都敗光了,只剩下一口悶氣擠壓在胸腔裡,他驀地把所有重量壓在她身上,咬牙切齒地說:“壓死你算了!”
白筱看他說變臉就變臉,剛才還目光含笑地戲弄她,突然間就冷了臉,動作又有些粗魯,胸口跟壓了塊巨石一般難受,也來了起床氣,雙手握拳捶打他:“你有病,我喘不過氣來了!”
她的雙腿又被掰開,不顧她的反抗,他把她強行翻過身,然後重新覆身而上。
絲被因為兩人的蠻橫動作掉落在地上。
“鬱紹庭,你個混蛋,放開我!”白筱被他壓得整張臉都埋進枕頭裡抬不起來。
鬱紹庭修長的手指掰開她的臀瓣,用力地挺著分身插了進去,他喘著氣在她身後說:“再罵,繼續罵!”
空虛的身體瞬間便被撐滿,白筱不自禁地發出一聲“嗯”,尾音上揚,像是滿足的喟嘆。
她的身體遠比她的嘴要誠實很多,然而這樣的誠實令她感到羞恥。
當他進/入的那一刻,她的身體在戰慄在收縮;當他開始挺動臀部時,她狠狠地把他包圍,生怕他突然抽身離開,明明是他強迫自己,可是她卻在這樣的強迫裡產生了快/感,一撥又一撥地接連而來。
安靜的套房裡,只有令人心跳加快的肉體拍打聲和曖昧的水漬聲。
兩人彌合處撞擊的節奏越發快,愈來愈深的挺入帶出潺潺的愛液,白筱手指攥緊枕頭,咬著唇卻剋制不住地呻/吟,鬱紹庭在她身上兇猛地律動了幾回,最後狠狠地一頂,釋放在了她身體最深處。
落地窗外的太陽越升越高。
雪白的king/size大床上,兩具大汗淋漓的身體疊趴在一起,靜靜地喘著粗氣。
白筱側頭看著窗外,有些怔怔走神,鬱紹庭低頭看她不再罵自己也沒哭喊,從她身體裡退出來,摟過她,拽過床尾的白襯衫蓋在她的身上,撥開她臉頰上的溼發,親了親她的額角。
她真的有點受不了他的陰晴不定,前一秒還對她那般粗魯,後一秒卻能跟她溫存安撫。
白筱閉了閉眼睛,經過情/欲薰染後的聲音沙啞而柔媚:“你放開我,我要去洗澡。”
鬱紹庭默不作聲,卻抱起她一起進了衛浴間。
躺在浴缸裡,浸泡著自己疲憊不堪的身子,低頭看著清水裡飄起的乳白色液體有些失神。
狹窄的浴缸兩個人嫌擠,白筱轉過臉不去看他,但他幫她清洗的動作雖然生硬卻格外小心,彷彿捧著一樣易碎的珍寶,跟剛才在自己身上逞兇的男人判若兩人。
白筱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子算什麼,迷茫之餘更多的是空虛,離了婚然後做另一個男人的情/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