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紹庭被他聒噪的聲音弄得心煩,皺眉瞟了他一眼,“再囉嗦馬上把你送回酒店去。”
鬱景希脖子一縮,轉身慢吞吞地回到床邊,爾後又不死心地扭頭,“爸爸,你真的不再好好考慮一下?”
鬱紹庭一記冷眼掃過來,鬱景希連忙識趣地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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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在外間收拾,直到實在沒地方可以讓她整理了,才不得不回到屋子內間。
她一踏進去,就被坐在桌邊看書的男人吸引了注意力。
淺灰色的幾何圖案睡衣,白天看起來又硬又黑的頭髮自然地垂下來,白皙的膚色籠罩了一層光暈,後頸的髮梢修剪得很乾淨,透著一股子利落乾爽,他正在看一本幾年前她在路邊攤隨手買的盜版漫畫書。
一時間,白筱的神情有些恍惚,這樣的情景勾起了她記憶深處的某個相似的畫面。
眼前的男人和記憶裡另一個年少的身影漸漸地重疊,只是鬱紹庭比現在的裴祁佑眉眼間多了一份深沉。
也許六年後的裴祁佑就能淬鍊成鬱紹庭如今的模樣。
本在專注看書的男人像是察覺到她的凝視抬起頭,在他的目光投過來時,白筱已經先移開了眼,她看向床,也許是白天玩累了,鬱景希已經趴在床上睡著,連衣服褲子都沒脫。
白筱過去替他把外套脫了,鬱景希哼哼唧唧了幾聲,努力撐開眼睛,看到是白筱後鬆了口氣,重新閉了眼,還往她懷裡蹭了蹭,任由白筱幫他脫褲子然後把他放進被子裡。
白筱不知道的是,鬱景希起床和睡覺前的脾氣特別大,以前李嬸沒少在這方面受罪,不管是誰,只要把他從睡夢裡吵醒,他都會大發雷霆,往往都能把屋子裡的東西摔一遍,哪怕鬱紹庭用武力鎮/壓都不行。
房間裡沒了鬱景希歡快的聲音,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白筱想脫外套,想到屋子裡還有一個男人,只好從衣櫃裡拿了一套睡衣去浴室,順便洗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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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從浴室出來,發現主屋的燈亮了,裡面傳來男人低沉的說話聲。
從主屋經過,她看到鬱紹庭側對著門口,手裡拿了個手機在打電/話,她沒停下腳步直接回了房。
白筱躡手躡腳地進屋,床上鬱景希已經換了睡覺姿勢,橫躺在床上,被子掀了大半,一雙白胖的腳丫露在床沿,保暖內衣上翻露出肚臍眼,兩條小手臂上舉著呈投降之狀。
她輕輕地上床,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起來,放在床中央,然後自己躺到了靠牆的裡側。
儘管她心裡不願意跟鬱紹庭同床,但還是給他留了大半的床位,而鬱景希是兩人中間的分界線。
這是跟她血肉相連的孩子、她的親人,現在就睡在她的旁邊,不是做夢,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看著看著,睏意襲來,眼皮變得越來越重,白筱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隱約間,胸前傳來一陣酥癢,耳根後也癢癢地,小腹處一陣涼意。
白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她正在操場上跑八百米,忽然她文胸的扣子開了,她一邊跑一邊去系,焦急又慌張,生怕被人瞧見,可是不管她怎麼系都系不上,身上癢癢的像是有一隻手在肆意地遊走
“唔”一聲難耐的呻/吟從她的口中溢位,也令她突然驚醒。
關了燈的屋子光線昏暗,只有視窗透進來的月光灑在床上。
白筱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緊貼在後背的滾燙又結實的胸膛讓她的心跳砰砰地越來越快。
原本睡在她左側鬱景希躺在了右側,更糟糕的是她發現自己沒有睡在裡側!
她被子下的身體有些涼意,身上的睡衣紐扣被解開了好幾顆,文胸也鬆鬆垮垮地,睡褲早已不知去向,只穿了一條底/褲,她大腿間有一個炙熱的硬物,一跳一跳地,清晰的脈動讓她頓時睡意全無。
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在臉頰上吹拂,他低啞的嗓音貼著她的耳朵傳來:“醒了?”
白筱睡前也提防著鬱紹庭,但想到鬱景希還在,他應該不會亂來,結果倒是她掉以輕心了。
略略粗糲的指腹滑過她胸前挺翹的紅梅,白筱一個戰慄,身體使不上一點力氣來,微涼的薄唇沿著她的脖頸一點點印下細吻,纏綿而溫柔,像是在刻意取悅她,足以見他今晚的心情很不錯。
白筱被他吻得又癢又難受,被子裡的身體溫度越來越高,額頭和頸處都滲出密密的細汗。
他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