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你哪個情人送的吧?”
當時的他是怎麼回答的?
他摟著女模的腰,捏捏她的臉蛋:“情人?我的情人不就是你嗎?厴”
他沒有再多看白筱一眼,就帶著女模下了遊輪。
第二天他沒在公司看到白筱,後來才得知她出海回來就病了,高燒不退,請了一星期的假。
他一直沒去問白筱那天后來究竟做了什麼,而他也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對那枚婚戒毫不關心,好幾次他睡覺時想到要去打撈那枚戒指,但每每夢醒後就又被他拋擲了腦後。
白筱看著裴祁佑怔怔的樣子,知道他想起來了。
“那些傷痛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祈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異想天開了?”
裴祁佑皺著眉,明亮的光線下,他的眉目清雋,少了戾氣,多了痛苦。
白筱背過身去,“你還能找到那枚戒指嗎?如果不能,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
白筱睡覺前收到了一條簡訊。
“我明天出差,週六我跟景希去接你,一起到東宮吃飯——鬱紹庭。”
白筱躺在床上看著這條簡訊末尾的署名,心思飄得有些遠,然後她算了算,週六是大後天。
——————————
鬱紹庭回到家,李嬸已經去休息了,整個別墅就二樓的走廊亮著一盞壁燈。
他換了鞋,邊脫大衣邊上樓,正好跟閉著眼從臥室裡摸出來的鬱景希碰了個正著。
鬱景希的小臥室沒有獨立的衛生間,半夜要上廁所就得去走廊上的洗手間。
鬱景希穿著那套保暖內衣,頂著一頭小卷毛,微微張著小嘴,閉著眼,光著腳從臥室裡搖搖晃晃地出來,憑著知覺摸去旁邊的洗手間,然後剝了褲子對著馬桶尿尿,一雙眼睛自始至終都沒睜開過一條縫。
撒完尿,鬱景希舒服地啊了一聲,然後提了褲子就迷迷糊糊地出來,從鬱紹庭身邊走過。
鬱紹庭沒有即刻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跟著鬱景希進了小臥室。
當鬱景希爬上床鑽進被窩呼呼大睡,鬱紹庭在床邊坐下,藉著微弱的檯燈燈光,打量鬱景希白裡透紅的小臉蛋,眉眼部分完全是白筱的縮小版,良久他才站起身,離開前拿走了小枕頭上的一根頭髮。
——————————
早上鬱景希上了餐桌,一邊用勺子舀著牛奶碗裡的脆穀樂,一邊拿著小手機在那搗鼓。
鬱紹庭的視線從報紙上移開,落在喜滋滋的兒子臉上:“怎麼不專心吃早餐?”
鬱景希瞅了眼爸爸,美美地說:“馬上,我先給小白髮條早安簡訊。”
這幾天,經過李嬸的教導跟他自己的鑽研,鬱景希已經能用一些簡單的字眼發簡訊。
突然,鬱景希抬頭看著鬱紹庭:“爸爸,最近微信上小白有沒有找我?”
鬱紹庭橫了他一眼,重新把目光投在報紙的財經版上。
父子倆吃完早餐,一個戴好帽子背了大書包準備上學,一個提著拉桿箱準備出差。
“爸爸,你這次什麼時候回來?”然後算一算,可以去小白家住幾天
鬱紹庭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如果不想被她討厭,最好要懂得分寸,不要跟狗皮膏/藥一樣。”
鬱景希哼哼了兩聲,抓著自己的書包帶。
等鬱紹庭上車走了,鬱景希立刻一邊上樓一邊嚷起來:“李嬸,幫我收拾一下衣服!”
不過這一次,他拖著自己的小行李箱還沒趕去白筱家,一放學就被半路殺出來的鬱老太太給接走了。
——————————
接下來的幾天,白筱除了在網上投簡歷找工作,其餘時間基本都去裴宅看外婆。
其實她想把外婆接出來住,但蔣英美跟裴老太的態度卻很堅定,也真把外婆當貴客一樣供著。
而去裴宅,不可避免地就是跟裴祁佑的相遇。
以往不著家的男人開始頻繁地出現在她的面前,哪怕兩人沒有言語交流。
週五白筱照常去裴宅看望外婆。
蔣英美給周愛華切橙子時一不留神就切到了食指,頓時鮮血直流。
白筱到處找創可貼,卻未果,倒是容姨在旁邊提醒:“少爺的房間裡有個備用醫藥箱,裡面可能有。”
裴祁佑的房間,也是當年他們兩個人的新房,只是她從沒在裡面睡過一個晚上。
過了五年,白筱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