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有一部分原因是想重新撮合你跟祈佑,但後來我想了想,你要真不願意,我耗在這不是拖累你嗎?”
“誰說您拖累我啦?我就您這麼一個親人了,不照顧您照顧誰?”
外婆摸著她的臉,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你一個人住在裴家,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
白筱搖頭。
“我們筱筱這麼漂亮,原該就是大小姐的命,怎麼跟我個老婆子湊一塊了呢?”
外婆說著說著也紅了眼圈。
白筱握著她瘦如枯柴的手背,“我不認為這樣不好,外婆跟外公從小那麼疼我,我覺得已經夠了。”
“要不是你媽媽她”外婆突然噤了聲,化為一聲重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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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外婆要回黎陽,蔣英美中午特意在東宮訂了一桌餞別宴。
裴老太,蔣英美,卻唯獨沒看到裴祁佑。
“今天外婆要走的日子,祈佑又去哪兒了?昨晚還在的,可能出去辦事了。”
給公司打了電/話,張秘書說總裁不在,蔣英美像是怕白筱多想,一邊解釋一邊又打裴祁佑的手機,其實剛才白筱就聽到聽筒裡傳來的聲音,裴祁佑關機了,裴母這個電/話是打不通的。
但白筱沒有當場說出來讓蔣英美難堪,而是扶著外婆安靜地等待著。
打了十幾通電/話,蔣英美也不打了,索性就讓司機開車送她們去“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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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英美訂的一桌菜很豐盛,白筱卻沒什麼胃口,一方面是外婆要走了,另一方面還是歸咎於裴家人。
她被裴老太太趕出裴家後就沒再跟裴家人這麼其樂融融地吃過飯。
現在,裴老太太雖然還是擺著高姿態,但不再像以往那樣敵視她,白筱卻不習慣這樣的變化。
飯吃到一半,白筱去了洗手間,等她出來,就看到了裴祁佑。
原本說笑聲不斷的包廂裡靜悄悄地,裴祁佑高大的身形擋在了她的跟前。
他的頭上還纏著紗布,黑色的短髮有些溼漉漉的,臉色呈現出病態的蒼白,像是剛經歷了劇烈的運動,他的胸膛也在上下起伏,而他伸到白筱眼前的拳頭慢慢展開,手心裡是一枚戒指。
“戒指找到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說話了?”
白筱看著戒指,認出就是那枚被他掉進海里的,他的手心還有沒擦乾的海水。
蔣英美已經讓服務生拿了一塊乾毛巾過來,過來給裴祁佑披上:“你難道不知道你自己的身體嗎?就算要打撈戒指也可以僱人啊,你的頭還破著,你是不折騰死你自己不罷休嗎?”
外婆也驚訝地起身,“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戒指怎麼了?”
裴祁佑在白筱的面前單膝跪了下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把戒指弄丟的,筱筱,原諒我一次好嗎?”
“你這孩子”裴母紅了眼圈,同樣哀求地看向白筱,“筱筱,他已經知道錯了。”
容姨也扶著裴老太太過來,“你要怪就怪我吧,原諒祈佑這一次。”
原諒了,就可以當那些過往都沒發生過嗎?
白筱怔怔地盯著那枚戒指,就算他們勉強在一起,還可能幸福嗎?
“可是我做不到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不去看任何人的表情,白筱轉身就推開包廂的門快步走出去,身後是外婆擔憂的叫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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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在拐角處撞到了一個端著餐盤的服務生。
一盤夫妻肺片全部灑在了地毯上,白筱的外套也被弄髒,服務生連忙道歉。
“沒事。”白筱掏出紙巾擦。
一個主管打扮的女人打著對講機跑過來,看到這一地的狼藉,頭疼地開始訓服務生:“怎麼這麼不小心?包廂那邊都來催了,說這個菜怎麼還不到,有個小客人等急了,你倒好,都到門口了還能打翻!”
白筱自知是自己魯莽,不忍服務生被罵:“剛才是我不小心,我可以賠償。”
東宮上至管理人員下至門童,都是經過嚴格篩選培訓的,哪怕真的是客人的錯,他們也不會指責,所以當白筱這麼說時,那個主管反倒關切地問:“小姐,剛才有沒有撞傷您?”
“沒有。”白筱看向還在地上收拾的服務生:“不管她的事。”
主管聽白筱這麼一說,也不再訓斥服務生,只是催促道:“廚房那裡應該也有客人點這個菜,你過去跟主廚說一聲,讓他把燒出來的夫妻肺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