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堂嫂一臉茫然,夏瀾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她改名叫蘇蔓榕,是鬱家的長媳,你說,她公公看到這篇報道,會跟夏家善罷甘休嗎?!”說著,雜誌被她狠狠地擲在地上。
“這不還有徐家嗎?”大堂嫂勸氣急的夏瀾:“你當年為了救你婆婆,連孩子都掉了,你公公他——”
“你以為徐宏陽一直不表態是站在我這邊?”
夏瀾搖頭:“他心裡跟明鏡似地,他是信了梁惠珍的話!要不然,怎麼會在徐敬衍要跟我離婚時,一句話也不說?以他的性子,要真想幫我,採取的絕對是強硬手段,就像當年趕白寧萱那會兒,多狠。”
“他現在這態度,不過是顧念我對老太太的那點情意,也是穩住整個徐家,想要我自己離開。當年的事,他的兩個好兒媳婦也插了一腳,他卻睜隻眼閉隻眼,哪怕私下警告了,但明面上卻不置一詞,想要弄個‘家和萬事興’。”
那樣子,徐敬衍以後若是要恨,也是恨她夏瀾一個人,跟那些兄弟不會有太大的隔閡。
夏瀾閉上眼睛,徐宏陽老謀深算,如果說之前她還有迴旋的餘地,那麼此刻,差不多都被夏家人給毀了!
“那現在怎麼辦?”大堂嫂聽夏瀾這麼一分析才慌了神。
夏瀾自嘲地冷笑:“都走到這一步了,還能怎麼辦?”
大堂嫂恨不得打自己幾個耳光,又聽到夏瀾說:“你先回去,讓我想想怎麼處理,到時候再聯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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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蓁寧來的時候,看到夏瀾站在窗邊,怔怔地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也發現了地上的那本雜誌。
“媽——”徐蓁寧剛叫出口,夏瀾驀地轉身,厲聲道:“你還知道我是你媽?”
“誰讓你把那些照片給夏家那邊的?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魯莽,我這個當母親的,要承擔什麼後果?!”
徐蓁寧錯愕:“媽,我這樣做難道不對嗎?爸要跟你離婚,如果我們搶先一步利用輿/論壓力,讓大家都認為白筱母女才是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徐家是有頭有臉的家庭,又怎麼還會要白筱回來?我不明白,你究竟在怕什麼?”
“”
夏瀾一口氣悶在胸口,提不上來,她剛想訓斥女兒,擱在床櫃上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徐家老宅的電話。
她平復了情緒,才接起:“喂?”
“”
等夏瀾掛了電話,徐蓁寧迫不及待地問:“是不是爺爺的電話?爺爺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換做是你,有人把你家的家醜抖出去,你還會跟人家笑臉相迎嗎?”夏瀾也不想跟她多說:“你收拾一下自己,你爺爺讓我們回趟家,說是有話要說。”
徐蓁寧跟夏瀾的身體還在療養中,醫生建議她們不要外出,但夏瀾還是要了把輪椅前去徐家。
路上,徐蓁寧還是緊張,問夏瀾:“爺爺把我們急著叫回去,到底是什麼事?”
夏瀾眼尾餘光掃了女兒一眼,心中也料不準是為了什麼,但最起碼還不至於自亂陣腳:“慌什麼?”
有夏瀾在身邊,徐蓁寧安心不少,哪怕她已經二十九歲,但比起自己母親的智慧,確實是小巫見大巫。
當時梁惠珍一口咬定是自己母親為了隱瞞真相想要置她於死地,但夏瀾就是有辦法,讓大多數人相信,是梁惠珍跟她產生了誤會,她為了勸服衝動的梁惠珍,一不小心動了方向盤導致轎車撞向大卡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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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徐宅,夏瀾跟徐蓁寧下車。
到門口來接她們的是在徐家工作十多年的保姆,保姆看到夏瀾還是很恭敬:“夏院長,你來了,六少也剛到。”
聽保姆這麼一說,夏瀾赫然想起她已經幾天沒見到徐敬衍,而那份離婚協議還在她床頭躺著。
夫妻這麼多年,她沒料到,他狠起來,居然一點情分也不念。
還是,因為對自己,他本來就沒有多少感情?
夏瀾深吸了口氣,在院子裡發現了好幾輛車子,問保姆:“家裡今天有誰在?”
“都在呢,可能有什麼喜事,幾位少爺都回來了,還有少奶奶,正在屋子裡喝茶呢,對了,還有個客人。”
夏瀾額角太陽穴跳了跳,就連在外地任職跟做生意的都回首都了,不知為何,她隱約有種不好的感覺
而夏瀾的這份預感,在進了屋,看到沙發上一個笑容優雅的中年女人時,得到了充分的證實。
在夏瀾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