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嗎?
白筱把早餐放到餐桌上,那邊,鬱景希扶著樓梯的扶手下來,苦著一張小臉。
“怎麼啦?”白筱關心地問。
鬱景希抬起頭,看著站在桌邊的白筱,晨曦從她身後投射過來,整個人都籠罩在淡淡的光暈裡,她臉上帶著淺顯的笑,長長的頭髮隨意地紮成了馬尾,他暗暗嘆息,狗蛋就狗蛋吧,總比小白菜來得強。
白筱遞了一杯牛奶給他:“爸爸呢?”
“還在睡。”鬱景希爬上椅子,喝了一口牛奶,仰著臉:“他說,不用等他吃早餐了。”
鬱景希吃早餐時,白筱想了想,還是上了樓去看‘還在睡’的男人。
“不是說,今天跟朋友去打高爾夫嗎?”
白筱替他從衣帽間拿了套衣服擱在床頭櫃上,她跪坐在床邊,扒拉開被子,推了推他:“快點起床啦。”
“”
見他真的不起來,白筱也不再催,剛要下床,人已經被他摟住拽回去。
白筱掙扎了下,沒用蠻力,看他閉著眼,說話的聲音不由放輕:“早餐想吃什麼,讓李嬸給你做。”
鬱紹庭沒吭聲,依舊摟著她。
“我跟媽約好,九點鐘要去廟裡”
白筱想起來,但他就是不鬆手,把頭埋在她的脖頸處,含糊地說:“再睡會兒。”
一個快三十五歲的男人,就這麼,趴在她的肩頭,就像一個任性的大孩子,有點不敢想象。
但白筱,真的沒有再去推開他,任由他靠著。
她的手指撫上他的肩胛骨,腦海裡閃過很多片段,有兩人初識時,也有兩人在一起後的,過往種種,在這個清晨,都化為了一聲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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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城作為一級城市,最不缺的就是休閒娛/樂場所。
路靳聲手裡的球杆一揮,球飛出去,彈道很高,但不遠,在草坪上滾了一段,球進了前面的洞。
他衝不遠處看著自己打球的年輕女人吹了聲口哨。
對方撇開眼,可能不好意思了,拿著自己的球杆轉過身,假裝跟自己的朋友聊天。
把自己的TITLEIST球杆丟給一旁的球童,路靳聲回到了邊上的太陽傘下,那裡坐著幾個人,無一不一身休閒的打扮,靠著椅子,或喝水,或眯眼看外面的風景,或拿了手機跟女朋友聊天。
“三哥呢?”路靳聲在空位坐下,沒有瞧見鬱紹庭的人影。
徐承陽放下杯子,指了下某個方向,路靳聲轉頭,瞧見幾個穿著休閒裝的男人,鬱紹庭也在其中。
鬱紹庭手握著球杆,卻沒有打幾個球,旁邊的章總進了個球,其他幾位老總拍手叫好。
“今天鬱三少怎麼淨做觀眾了?”章總笑著看向一手抄袋一手拄著球杆的鬱紹庭。
鬱紹庭笑,沒有搭腔。
遠遠地,走來一行人,也不多,四五個,有男有女,帶頭的是個華髮的老人,旁邊挽著女伴。
“看來是陸董到了。”有人先提點了一句。
陸崇揚的生意做得大,年紀大,資歷老,雖然是在豐城,在場的老總也沒幾個不認識他的。
有人已經熱情地迎上去:“陸董,真是忙裡偷閒啊!”
陸崇揚笑聲爽朗,被人簇擁著到這邊,精神矍鑠,一身唐裝,身邊的夏瀾,也穿得很休閒。
跟人寒暄時,他下意識地拍了拍夏瀾挽著自己臂彎的手。
“這位是——”陸崇揚要娶夏瀾的訊息,還沒有傳開,況且,這邊也不是首都。
陸崇揚眉開眼笑,把夏瀾介紹出去,用的是‘我的未婚妻’。
其他人心裡雖鄙夷他的好/色,面上紛紛說起客套話:“陸董好眼光!”
夏瀾一直安靜待在陸崇揚身邊,對這些奉承的話,沒有多大感覺,她也看到了站在邊上的鬱紹庭。
原以為鬱紹庭會拒絕見面的要求,結果,他爽快地答應了。
若換做以前,夏瀾或許還要想想他會不會有其它意圖,但如今,她只認為一無所有,哪裡還怕鬱紹庭算計自己,倒是徐蓁寧,等不起自己的遲疑,按老陸得來的訊息,最遲下個月月底一定會開庭。
不管是鬱家還是徐家,都擺明了要追究這件事,要不然,審理速度怎麼會這麼快?
陸崇揚的身後,還跟了個年輕、身材修長的女孩,看著眼熟,有人問:“這位又是——”
“秦菲菲,今年XX小姐大賽的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