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表情。
卓老闆望向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下屬:“說,昨天是誰擅自接的活?”
幾人互看一眼,最後那位‘大哥’咬咬牙走出來。
他低著頭,小心翼翼地開口:“卓老闆,我也是被騙了,要是知道,我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卓老闆沒有說話,只是朝他招了下手。
“卓老闆,我——”他剛走到卓老闆的身邊,卓老闆突然拿起桌邊的茶杯,朝著那人臉上撲過去,剛剛泡好的熱茶,溫度極高,頓時,捂著自己被燙的臉,倒在地上哀嚎。
卓老闆看向坐在那沒聲的鬱紹庭:“鬱三少,人都已經到了,你想怎麼辦,我不會多說一句話。”
其他幾位參與昨天綁架之事的人看到這場面,聽到老闆這句話,嚇得臉上血色盡褪。
“”
鬱紹庭站了起來,襯衫西裝,白色襯衫的紐扣鬆開了三顆,燈光下,能隱約看到布料下的好身材。
火星忽明忽暗的菸捲,已經被他丟在腳邊,用皮鞋碾滅。
離開的時候,鬱紹庭只留下一句話——“誰動了我愛人,我要他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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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旁邊有個移動營業廳,白筱見鬱景希陪著梁惠珍,自己跑去補辦了一張SIM卡。
順帶著,也在營業廳裡買了一部新手機。
把卡插到手機裡,開了機,有許多未接來電,都是在昨天她失蹤時打的電話。
營業員讓白筱試一下手機的功能。
通訊錄已經沒了。
白筱點開簡訊軟體,在‘收件人’那一檔,輸入了十一位數字,然後編寫了一條簡訊。
“這是我新買的手機,白筱。”
傳送成功後,她反覆看了幾眼簡訊,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她這邊沒有了他的號碼,不代表他的手機裡,也沒有自己號碼的姓名備註。
這麼一想,白筱先自己笑了,然後收到他回覆的簡訊——“知道了。”
剛出營業廳,白筱收到了警方的電話。
昨天,她跟警方錄口供時,留鬱紹庭的號碼是以防萬一,但寫在第一位的還是自己的號碼。
“我們剛才抓到了幾名嫌疑犯,懷疑正是昨天綁架你的那群,麻煩你過來指認一下。”
鬱紹庭還沒有回醫院。
白筱相信,只要自己一個電話,他很快就會回來,然後陪自己去派出所確認這群歹徒,但她沒有給他撥這個電話,不想事事讓他操勞,也沒去找徐敬衍,怕他擔心,而是把事情跟徐瑞玲說了。
徐瑞玲二話不說,拎了包就跟白筱一起去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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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區的派出所所長,親自下樓來接待她們。
“你們好,我是這裡的所長。”
白筱跟所長握手時,看著友好微笑、一身警服的中年男人,有些受寵若驚,以前都沒這種待遇。
在辨認室裡,隔著玻璃,白筱看到了七名犯罪嫌疑人。
哪怕裡面燈光明亮,她也差點沒認出這幫人,實在是——太慘不忍睹了,全身傷痕累累,沒有一個人是不掛彩的,尤其是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矮個子,白筱一眼就認出,正是昨天拿刀捅梁惠珍的‘狗子’。
狗子是受傷最嚴重的,鼻青臉腫,白筱注意到,他的右手用繃帶纏著,像是斷了一截。
白筱望著這群人,尤其是在看過他們這副樣子後,胸口泛悶,忍不住地反胃噁心。
“他們怎麼會傷成這副樣子?”白筱捂著自己的心口,問旁邊的警察。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我們接到群眾報案,立刻趕到現場,他們已經這副德行地躺在地上。”
警察沒說的是,他懷疑是混混鬥毆,雖然是首都城,但也不是真的一派太平,但以往這種打鬧,都是這些混混內部自己解決了,很少會這麼鬧到派出所。
離開辨認室,白筱忍不住問帶她來的警察:“這幫人,會判多少年?”
“這個得看性質,不過都是八年起判,如有傷害人命等情節惡劣的,處無期徒刑直至死刑的都有。”
白筱想到了徐蓁寧,這群歹徒,都是受人指使的。
“徐蓁寧?你放心吧,這號人昨天就已經被我們警方控制起來了。”
見白筱似乎有疑問,警察好心解釋:“她呀,不僅僅是這起綁架案的主謀,還涉嫌敲詐勒索,還有故意殺人這一條,也夠她後半